馬淑蘭自駕從鄉下回了江州, 停好了車,拎包下了車。
她捏了捏包裡的東西, 心口砰砰直跳, 腦海中還閃過弟弟的話。
——就是個瘦猴吃了這東西都能成為一個肥豬。
馬淑蘭看看自己發福的身材,想想趙清漪那苗條婀娜的樣子, 還有她如刀子一樣的天真的話, 她恨得發狂。
彆得意的太早,不要犯到我手裡,不然賤人就去當肥豬!
賤人浪給誰看呢?就知道利用一張臉和身子來搶彆人的老公!
……
趙清漪手中的錢實在是太少,原主手中就兩萬塊然, 這還是她大學裡兼職加省吃儉用攢的。她過習慣了寬裕的日子, 這是投資都連資本都沒有,她也沒有時間去創業,況且, 創業不是她的任務。
隻要完成原主的任務,她就可以走了, 而她來紅塵走一回不是來當苦行僧的, 考慮清楚後, 在這個周末就訂了張去澳城的機票,現在開通個人自由行了, 就方便多了。
一萬五千塊的本,逛了三家不同大小的賭/場,她也不貪心,贏了五十萬塊後存進了工/行裡連夜買機票返回江州, 免得夜長夢多。
離開前還是當了蕩/婦又立牌坊得懺悔了一秒鐘,懶得揮衣袖——她是短袖,揮不起來,沒有雲彩——夜班飛機。
可能是廉價旅行團太多,沒有經濟艙的票了,趙清漪隻好訂了一個商務艙,心中對多付的機票心疼得要死。
她就是來發橫財的,所以也沒有帶什麼行禮,隻背著一個背包,找到了座位。
“先生,麻煩您讓一下,我的位置在裡麵。”
西裝革履的男人收起報紙,抬起了頭,兩人大眼瞪小眼。
趙清漪是多麼自信,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這時候也不禁眼皮子一跳。
男子看到她也是一愣,然後眯了眯眼睛,揚了揚嘴角。
“Hi,這麼巧?”
趙清漪說:“你是……”
許澤呼出一口氣,說:“啊哈……對,我誰也不是,請!”
許澤站了起來,讓她進去坐,趙清漪進去入座後,心中還是感歎:怎麼會這麼巧,原來這個男的不是神經病,有病應該不能獨立出來。
許澤看了看這個女人,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是喜還是怨。
他至今覺得打電話過去“約她”的事太蠢了,那倒不是一家精神病院,是一家治療皮膚病、性/病的不知道什麼資質的醫院。當他明白被耍了後掛了電話,對方還數次打過來,勸他“克服心理礙障,早發現,早治療”。
一見鐘情這樣的事發生在他身上,然後發現那是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見不到她,他常常去那家餐廳,見到了她,他怨歸怨,開心歸開心。還是感謝上蒼讓他再次見到這個可愛的壞女人。
許澤看了看女子,她不是標準的尖臉,她的目光給人一種最質樸的清純和最犀利的冷豔的感覺。
“趙小姐……你是真的對我沒有印象?”
趙清漪深吸了一口氣,說:“先生,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有些事情乾嘛問到底呢?難得糊塗嘛!我沒要緊,你多尷尬呀,對?”
許澤轉開頭呼出一口氣,又重新看著她說:“我不尷尬,我問心無愧,我敢麵對。”
趙清漪聽出來了,這是指責她騙他呢。
趙清漪嗬嗬:“那就好。”
許澤撫了撫額頭,說:“你可以明著拒絕我,不用耍我的。”
趙清漪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許澤又摸了摸鼻子,忽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請多指教。”
趙清漪瞄了瞄他,頓了頓接過名片,說:“我沒有名片的,所以……”
“我明白。”他歎了一口氣。
趙清漪微笑頷首,看了一眼名片,沒有覺得多特彆,放進了包裡。忽然,原主的記憶中的一些瑣事記憶冒出來,趙清漪又掏出那張名片看看。
“華澤集團?”趙清漪又往許澤的臉看了又看,暗合著原主記憶中的一些東西,“你就是那個……包養了女明星張冰冰的那個華澤集團的太子呀?演技超爛的還很喜歡跨界演戲,演男主角……”
許澤一多汗,深呼吸壓下異種真氣:“很榮幸,趙小姐居然認識我。”
趙清漪說:“我不太看電視劇的,但是偶爾瞟到過,演技好不好我是看到網友的八卦議論。”
許澤再深呼吸,說:“我演技沒有那麼差,兩年前我在江州大學生電影節得了最佳新人獎。”
趙清漪點了點頭:“華澤集團是不是讚助了大學生電影節?”
許澤麵上一滯,堅持地說:“沒有。”
趙清漪歎道:“我理解,許先生這是擁有藝術夢想,兼職演員還是很有意思的。”
經理人自己也多次當過兼職演員,演員可以體驗不同的人生,還可以記錄永恒的青春,還可以賺錢。況且,一直在生活中演戲,像她演技再精湛也無人鼓掌,演電影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