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思在機場見到她十分驚喜, 他一下飛機,手機開機不久就接到她打來的電話了。
之前雖然在視頻上見過,但是這樣麵對麵還是去年奧數比賽的時候,他敏感地發現她成熟了一些。外形了蛻去了女童之感,一種少女的含苞欲放更挑動人心。
他自己都20周歲了, 比兩年前成熟多了。
她笑著上前, 直接幫他推一推那三個箱子的行禮, 李安思心頭又熱又癢, 說:“我以為……這麼久沒有見,你怎麼說也會給我一個擁抱……”
趙清漪看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淺淺一笑:“這是內地,要注意風紀。”
“……你當我傻呀?”他眯了眯眼睛, 審視著她。
“走,不要囉嗦了。”
離機場大門還有好遠一段路,兩人偶爾聊幾句, 就算不說話時也沒有尷尬。
十幾分鐘後才上了車, 趙景單位的司機過來接人的, 這也算是小小的公車私用了, 不過趙景還是比較自律的人, 一邊情況下私事他都自己開車, 不像現在有的人這方麵問題很嚴重。
李安思也覺得自己的待遇比上回要好很多, 心裡頭有幾分偷著樂,又和她說起暑期活動的事。
“這兩天我們得把方案做出來,我發給我的校友們, 他們看過後覺得OK都會過來。”
“他們也是要讀研的學生?”
“有幾個人是的,但也有些是學弟學妹,在暑期裡多到各地走走。他們對種花很感興趣,這幾年國內經濟發展太快了。”
趙清漪說:“他們是想做學術交流,還是想旅遊娛樂、探訪種華文化,或者注重公益事業?”
“這些都可以,如果時間經費上允許的話。”
趙清漪想了想說:“你們還挺貪心的呀,日程太緊,不會累嗎?”
“大家都習慣滿滿的日程的生活,空了才沒有意義。”
趙清漪腦子裡大致上有一個框架,明後天基本能趕出方案來,之才和趙景說請他去吃家宴。
李安思心想自己終於是有這個待遇了,微笑道:“上回見到趙將軍和趙叔叔,還沒有機會好好交流。”
“我爺爺不在京城,他去我二伯家玩了。”
“你二伯家不在京城?”
“呃……他們這種人,四海為家的。我大伯和二伯少年時都是在部隊的,二伯那時在邊疆生產建設/兵團,我爺爺平/反後大伯因為打仗更有提升機會就留在軍中,我二伯就轉業當文職乾部了,現在調去了青海省。”
趙家三子的履曆都能寫本書,和很多開國功勳之後的混得還不如煤老板不一樣。趙明和趙陽是部隊出身,而趙景又當過知青、青花畢業,三子都算是有為之人了。
就算他們難以混到全到中央/政/治/局的級彆去,但在軍政兩界和“少/主派”的關係是極深的。
趙景一直沒有下放主政一方,他更像是留守京城大本營的作用,而趙陽則是一級一級的從地方曆練爬上來。
在政治資源上,趙氏家族也是默認將來推趙陽一把的,因為到省級及以上的級彆就是競爭無比激烈,一個家族幾乎不可能有兩個人升上去的。
要說起家世來,趙家一點都不會比李家差,隻不過李家是商人,趙家的家產沒有李家多。
“那邊是高原,趙將軍身體真好。”
“我爸也是不想讓我爺爺去的,但我爺爺很任性的。”
從前他的暗傷是支持不了他去那些地方的,現在趁還有些精神,他就喜歡到這個兒子家小住,再到那個兒子家小住,反正老光棍一個。
開車去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趙清漪同樣沒有上去惹嫌疑,在大堂等了他十分鐘,他背著一個背包出來了。
……
兩回再抵達趙家時已經五點多了,趙景還沒有下班,馮媛在和小阿姨張羅著晚飯,瓜娃子、陸海軍在健身房練劍,瓜娃子在下午4點時一定要做運動的,趙安然在房裡做功課。
趙清漪領著李安思到達玄關,給他準備了拖鞋,說:“是新的。”
李安思到彆人家做客其實沒有那麼多少爺脾氣,所以有一分尷尬,但是他又沒有必要就此解釋。
馮媛聽了聲音,出了廚房,看到一個年輕的大帥哥,穿著一件極是講究的合身白襯衫,一條黑色的休閒西褲,留著世紀初港島地區流行的飄逸短發,一雙茶瞳沒有讓他氣場減弱,多了一分鹹淡水文化的浪漫,他的外公是葡萄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