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覺得很正常,因為她自己可能在那種情勢下也會如此選擇,況且除了被男友寵寵寵之外,她自己有許多的事可以做。
該做事的時候都不做事、該修煉的時候修煉不好,誰能保證該對家庭和愛人負責的時候他能負責呢?
李安思能為她做這些實際有用的東西,比隻會花言巧語和送花寫情書的沒有內涵和實力的男人好多了,他明白她會追求什麼、需要什麼,能與她溝通。
這種不失勇氣追求但又保持理智的男人,進可以當未來男友,退可以當事業夥伴和好友。
這樣的強者才是趙清漪欣賞的男人。
趙清漪一直做了20套模擬題,適應了這種模式和時間長度,在模擬考試中的失誤就極少了。
1月28日,她難得沒有在五點鐘就起來跑步,而是一直睡到六點,六點半才收拾好出房門。
外頭天寒,瓜娃子已經在健身房煆練,趙景也起來了,他得送她去京城大學的考點再去上班。
……
他們七點半出門,車流還不高,半小時抵達了京城大學。趙景看著女兒連包都沒有帶一身輕鬆走進京城大學古樸的校大門,他更能感受到她長大了,要飛了。
一種驕傲和心酸的滋味矛盾交織在一起。
他中午在單位食堂吃飯時和同事說起女兒去考英語,計劃升學去國外,自己有多舍不得,同事們翻白眼,雖然沒有開口DISS,卻都覺得他矯情了。
如果有群,真想把他踢出群去。
趙清漪八點半前找到考場,簽了合約,這期間還有不少大學考生認出了她,但是在這個場合也不能宣鬨了。
九點鐘正式開始奮戰作題,沒有加試,給她一個小時三篇文章,她采用先讀題的方法做。這是她針對自己的優勢經驗得出的方法,她讀題目,一多半也能猜出學術上的答案。然後快速略讀文章印證自己的答案,遇上文章作者的觀點是她陌生的,她才需要多花時間。
聽力的對話演講內容就也沒有大難度,口語測試上,還是感謝李安思提醒她要注意時間,不能一個屁放不出來,也不能信馬由韁——雖然口語很好,但超時了,內容條理就差。考試就算是天才也是要練習才行。
綜合寫作穿插著和聽力,寫出總結。
獨立寫作是她所擅長的,今年的題目還是很老套的,用中文說就是“學生想要學習好,家長限定他們看電視”。當然需要限製了,她還是用了許多地道的長句和社會學的學術詞彙擼了一篇文章出來。
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完成了調研才出考場,這時候倒有許多大學生認出她來,上前來打招呼,可惜沒有帶紙本,不能索要簽名了。
在同學們的歡送下,她才離開了大學,在附近找了家飯店簡單吃了飯,在中泡了兩小時。難得考試後輕鬆時刻,早三天她就約了大學裡的朋友今天一起吃頓飯,自從去年奧數比賽後,甚至她第一屆的戰友還是一年多之前聚過。
她主動約人吃飯聚會,那些朋友哪有不來的,趙清漪十八歲了,在聚會上還喝了一點兒二鍋頭。
大家相聚時間不多,但一個個與她相交的朋友都覺得她為人和氣大方,不會看不起人,她總是在哪個強者領域都能混圈子,得到認可,也是完成原主的心願任務——儘管原主並不知道她是這種風格。(誰能看不起學霸呢,也虧得他們是在趙清漪麵前才有這種想法)
等她九點鐘回到家裡,家裡卻是另一種畫風,這個時期學校寒假是放假早開學早,早兩天趙安然就放假了,昨天就去了楚盈盈那裡住,今天晚上趙景將人接了回來。
楚盈盈怎麼樣且先不說,卻是趙景看著還有十幾天才過年,居然想讓趙安然去一個朋友的超市兼職當理貨員,體驗生計的辛苦。
“你必須在過年前賺500塊錢回家。”趙景覺得任務訂得很低了。
但是趙安然哪裡願意了,怒道:“這是非法壓榨童工!我還未成年!你怎麼不叫你那個女兒去,怎麼不叫趙書凡去?”
趙景說:“漪漪十一歲就會賺錢了,書凡現在十四歲也賺錢了,他們早就工作了。”
趙安然像是看到了賣女求財的無良父親,說:“錢錢錢,你就是看錢!他們運道好、會鑽營就有錢給你,你就高興了。”
趙景差點氣吐血,兩人就這樣爭了起來,一個認為父親是故意為難她,而且還是非法的,一個認為女兒嬌氣三觀有問題。
趙景是懶得動手打人了,打要是有用早見效了,而且他到底是通法律的,不能對孩子家/暴。
其實趙安然原本也並非完全不能明白,但是偏偏趙景的出發點又刺激了她的自尊心和攀比心,以及她心中的仇恨。趙景越想她去做什麼,她就越不想去做。
趙清漪遠遠看了看,叫了一聲爸爸,然後就想上樓去,還是趙景叫住她。
“考試順利嗎?”
“很順利,題目還是不難的。”
趙安然也知道她今天去考試了,隻覺得她現在在炫耀,這樣惺惺作態,為人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