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卑微是慫、高傲是認不清自己、彬彬有禮又是裝、有錢是兜裡有幾個鋼鏰就顯擺、沒錢就是窩囊廢、中產是高不成低不就。(僅限於對她有那種意思的男人,但是隻要沒有那種意思,她就沒有這種挑剔。)
男人追她自然不好追,可是不追她,她可能會忘了自己主動找男人這件事,她不會刻意花時間在這件事上麵。
她就是這麼難搞,對男人的態度就是這麼不友好。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穿過太多角色,有種什麼都隻是尋常的感覺,所以她喜歡的是意外、是顛覆常規。
所以,她會覺得這個出身富貴的少年紳士這樣邪笑很有味道,這卻又不是那種台言霸總的裝和油膩的邪魅——那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李安思說:“要不要去我的書房看看,我給你說說?”
“……”
“不敢呀?”
“你有這麼多客人,你要招待客人。”
李安思這才記起今天的要事,這時楊教授、錢教授和港島隊的陳教授、鄭教授也過來了,兩人都得社交了。
李安思看著少女圓轉的社交能力,真的有人像東邪一樣,樣樣都行。
招待晚宴結束,他們要回酒店時,李安思和她說:“我期待自己可以給你講講……那個。你現在沒有時間,等我放假時去給你說。”
“你還要來?你不是玩過京城了嗎?”
李安思撫了撫額頭:“不歡迎?種花人不是很好客的嗎?你不管去港島多少次,我都招待你。”
“嗬嗬,你行。”
李安思握著她的手傾過身來,說:“這裡是美國,入鄉隨俗。”
趙清漪終於還是大大方方接受了,她其實也習慣西式禮,沒有必要假仙裝純得過分了。
他又去和彆的客人握手告彆,隻不過一直保持著紅耳朵。
……
趙清漪回到國內時,除了機場的短暫采訪之外推了所有采訪,她也挺疲憊的。
她隻回家住一天就要歸隊,趙景接了她回家時,她才發現家裡剛剛多了一個人。
趙景說:“安然回來十天了,爸爸爭取到了她的撫養權。安然也長大了,不會像小時候一樣的。”
趙景是像趙清漪解釋,其實是希望優秀的大女兒忘了以前的不愉快能帶動小女兒變得更好,就像書凡越來越知道自己努力一樣。
可是這在趙安然聽起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想:原來在爸爸心裡,從前的一切就是我不對我不懂事,這偏心得沒有邊了。她一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爸爸的寵愛、家族的寵愛,把賤人踩在腳下。
趙清漪淡淡一笑,說:“回來也好,省得爸爸惦記。”
趙景又拉著一個打扮很潮的十歲左右的俊秀男孩,笑著說:“這是你弟弟,陸海空,回國來一個星期了。你是大姐姐,要愛護弟弟哦!”
趙清漪笑著伸出手,說:“你好呀,海空。”
那男孩眼中有好奇的星光,伸出手,說:“你可以叫我Harry。”
趙清漪笑道:“真是好名字,你叫陸海空,Harry——軍人。”
陸海空說:“我可以看看你的金牌嗎?”
“當然可以了。”
趙清漪笑著帶著小孩去樓上主臥——她的房間,打開櫃子放各種獎牌獎杯的櫥櫃。
一片金光閃瞎他的眼睛,趙清漪拿出來給他戴一戴,他充滿著崇拜之情。
瓜娃子進房來,說:“要不要這麼顯擺呢?”
趙清漪從包裡掏出新得的兩個,瓜娃子歎道:“那麼多金子放在房子容易招賊。”
趙清漪說:“除非是你這個家賊,不然誰能拿?”
趙清漪想了想說:“我是得買個保險箱來。”
姐弟幾個在趙清漪房裡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高高興興下樓,隻有趙安然一個人坐在客廳沒有跟過去。
她還在他們下樓後,當著趙景的麵問趙清漪,說:“大……姐姐,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回來,想孤立我。我知道你心裡討厭我和我媽媽。”
趙景蹙眉,說:“安然,你也可以主動去和大姐姐一起玩的。”
趙安然低著頭,委屈地說:“在這個家裡,我就要討好大姐姐嗎?不然就難有立足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