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半晌沒有說話。
瓜娃子委屈地說:“可以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趙清漪說:“我是動口又動手,這叫言行一致,好品質。”
瓜娃子:“我告訴爸爸……”
趙清漪說:“那你把從我這裡順走的東西還有新的球鞋和運動服還給我。”
瓜娃子:……
……
趙清漪婉拒了許堯送他們回家的好意,他們在公交車站因為路線不同而分彆。
經過今天的事,許堯雖然順利地接近趙清漪,和她更熟絡了,但那表白的心思又暫時打消了。
回到家時父母還沒有回來,許堯進了房間,看著一架子的書,現在最重要的一步是中考。
也許,他們真的沒有到可以戀愛的時間,他中考都沒有過,她卻是世錦冠軍了。他總得追上去才能牽住她的手。
……
趙清漪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間地板的瑜伽軟墊上,陷入很多原主的回憶。原主印象裡,許堯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白馬王子,她黑暗人生中的一米白月光。
原主是喜歡過他,但沒有得罪過、害過他、沒有給他添過麻煩。他委婉拒絕讓她“把心放在學習上”,原主也沒有糾纏不放。
得要多變態的男人會因為少女跟他表過白,他就要找人毀了她。況且喜歡他、向他表白過的人那麼多,如果他是這樣的變態,她就不應該是唯一的受害者。
換個角度看問題,經理人經曆過許多惡心的男人覬覦的角色,她都沒有想要在沒有因果的情況下再毀了他們。
如果原主遇上李誠誤導她成為太妹、還醉酒**這些事不是意外,而是受人指使。
許堯和原主沒有利益之爭,如果許堯不是變態,他就沒有犯罪動機,而剩下最有作案動機的是什麼人,就很明顯。李誠認識許堯,那極大可能也就認識她。原主吃過多少校園暴/力和冷暴/力,對她的性子是早有領教的。
隻是單從認識這一點就建立這樣的假設,從法律角度看又太站不住腳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重來,就算她們真的做過,她也不可能跨越時空去找原來的證據了。
趙清漪克製著心中湧起的悲苦怨恨,這些人欺負一個孤獨進城的鄉下原配之女算什麼人呀!畜牲都比他們有人性。
趙清漪又想到了許堯,和他沒有直接關係,那也極有可能有間接關係,誰讓他是趙安然的王子,楚盈盈眼中的佳婿。
現在一切沒有發生,隻有對不起了,許堯和趙安然的婚事是注定要泡湯了。楚盈盈想女兒嫁進高門,那沒有可能。
她就算有原主的感情,原主死時也早過了對許堯憧憬的年紀,所以現在她並沒有打算和許堯真有什麼超越友誼的關係。
但是許家既然這麼有背景,何妨趁不符合婚姻年齡而沒有人逼婚的年紀和許堯當個好朋友。“不早戀”是個保持被他愛慕卻不答應他的好理由——難道要說她不和他早戀是玩弄人的感情?
和他當了好朋友,一可以絕了趙安然借和他結婚提升地位、擴大影響力的路,二她自己可以擴大了人脈,許家也成為了朋友,許家可是有四兄弟,許家大伯已經是那個級彆了。
要比楚將軍更強大,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也要有人脈。立足趙家,等她自己有瓷器活和名望時就可借力許家,那麼楚家對她的威脅和阻力就沒有那麼大了,這種“勢”本來就是此消彼漲的。
……
趙景晚上回來比較早,因為趙清漪明天要回校了,他回來陪孩子吃飯。
趙景難免不舍,知道女兒接下來半年要經曆魔鬼訓練。
趙景叮囑了好一些瑣碎的事,趙清漪且就聽聽。
趙清漪卻又提起今天和許堯去看電影遇上李誠的事,然後說起李誠的父親。
趙景說:“你問李向民乾什麼?”
趙清漪說:“爸爸,你可彆學他,咱們家以後最不缺的就是錢,我會賺很多錢的,你就專心當人民公仆就好了。”
趙景不禁好氣又好笑,心中卻是溫暖,彆人家多少孩子就要仗著父親的勢胡作非為,他女兒卻說讓他當個好官,當官不要求財,因為她將來會賺錢。
“你把你爸爸當什麼人了?”
趙清漪說:“爸爸,咱們家以前和李家也認識嗎?”
也虧得趙清漪是他的女兒,不然官/場上還有點忌諱,趙景說:“知道的,李向民是市交/通/局的一個官/員,當年架子也是不小的。城/建交/通難分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是太不像話了,內部都引起眾怒了。”
李向民參加工作早,當時還比他高兩級呢。
“那應該有往來,書凡怎麼不認識他兒子?”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也不認識他兒子。我們和李家以前雖然有基本的往來,但也不是很親密的朋友。”京城官場有個圈子並不奇怪。
趙清漪說:“你說這欠了人的終是要還的。我聽許堯說李誠他媽媽當年也是代表收東西了,不也出事了,現在落得不好。所以娶老婆不能娶這樣的貪的,收來東西又用不了,買棺財也用不了那麼多。”
趙景聽她說得天真中帶著赤誠,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