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她當真正的小偷還是比較為難她的,她隻拿回自己的東西。
……
趙清漪基本治好了馬的病,但這四年要去哪裡浪跡江湖,原本她一定是想去江南水鄉、又或是天府之國。
但在去拿回自己的東西時見到那張千工床時想起了父親趙鐸。
那位常年在邊疆的父親,連真相大白後,原主也隻有出嫁前見過一的父親。
後來,又直到她被休回家死前才見到,到底是生疏的。
原主對他是孺慕卻自卑的,可是至少他沒有張氏那樣矛盾的感情,他完全不受李清玥這個假女兒的影響。那幾回相見,他的眼神中有克製的慈愛,沒有那種因為假女兒存在的複雜。
也許是他常年難在家,也許古代社會父親本就和女兒不太親近,太過情感外露。
不能怪張氏,她也是受害者,可是她受害的結果大部分化為對親生女兒的傷害。
逍遙雖然可貴,但是人生還長,她還是渴望親情的,往南往北也沒有太大的分彆,都是陌生時代的風土人情。但是往北可以看到父親。
本朝類似北宋,已經不會嚴格限製人口流動,去外地不需要路引。若是似類明朝,那朱皇帝是有些曆史倒退的,他嚴格限製人口流動,一出外地就需要路引。
這倒是方便了趙清漪的行動,她牽著削瘦的黑馬出了洛京北城門,沿著官道往北行去。
還在洛京近郊時,白日行人頗多,大家見一個少年牽著一匹瘦馬卻不騎,也不禁側目,暗暗想著這少年是不是有病。
中午在一個茶棚休息,吃了乾糧,休息方便後再出發。走了小半個時辰,人煙漸少。
忽聽後頭馬蹄聲陣陣,這勢頭應該有十九騎疾馳奔來,趙清漪拉著小黑往路旁讓道。
趙清漪正待這十九騎穿過官道,卻沒有想到他們卻將她團團圍住。
趙清漪看到了熟悉的麵孔,當初在無憂山莊的部分少年,另還有十個成年黑衣人,她之前卻沒有見過。
當然,一個白袍白馬、顯然有某種強迫症的某少年正在他們中間。少年的馬上帶著寶劍和弓/駑。
最重要的事最後強調,他作為一個類似絕世美女一樣的物種,這時臉上帶著麵俱。
原無極居高臨下,說:“小子,這回沒有藍炎來幫你了。”
趙清漪看看他們人多勢眾,倒不是怕死,她應該不容易死,可她此時要逃卻又帶不走小黑。轉念一想,這又不是戰場,要射人先射馬,小黑不會先躺槍。
所以,趙戲精就陪他們玩玩。作為一個文盲小可憐,少了讀書和文藝的樂趣,少了著書立說的偉大事業,僅剩下的大樂趣就是作一個戲精了。誰能明白她的孤獨呀!
趙清漪露出無辜的表情,說:“這位公子,這是何必呢?我也是受害者呀,我被人騙了呀,人家燕飛天欺負我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現在你們那麼多人也要學那不要臉的燕飛天,合起夥來欺我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嗎?我隻是一個孩子呀!如此喪儘天良的事兒你們做的出來?”
眾人不禁愣住,細細打量他,他確實隻是一個孩子,比原無極都要小五六歲。
這樣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不少人還是有心理不適。
但原無極素來好強,又是心思不定的人。
他從小被拓了筋脈修習高深內功,此時不過十六歲,已學會了三十一種功夫,樣樣到達高手級彆。
但覺這江湖上同輩之中,絕無敵手。
可是這個人闖進他的無憂山莊,打得他的烏衣衛毫無還手之力。這是想把他的臉打腫的節奏,還有,那一聲“姐姐”,也讓他牙癢癢。
原家掌握著江湖諜報,無憂山莊正是其總部,他讓人查這少年,但是手下的人卻隻能查到她是那兩天在洛京剛冒出來的人。這就更讓他好奇,更有理由把這可惡的臭小子拿下了。
原無極冷聲道:“你是乖乖地跟我走呢,還是要我動手?”
趙清漪如受驚兔子一樣往後一跳,瑟瑟發抖中,喊道:“你想乾什麼!流氓!來人呀!救命呀!變態強搶童/男呀!報官呀!”
原無極:……
但聽哐當哐當連著幾聲,有幾個護衛手中的刀沒有拿牢,掉在了地上。
那個少年烏衣衛的頭頭怒指著她罵道:“小畜牲,你膽敢無禮!”
趙清漪抱著瘦骨嶙峋的小黑,悲憤道:“是誰無禮了?你們不是搶我,難道想搶我的小黑?我沒爹沒娘、沒錢沒地,我隻有小黑相依為命了呀!各位大爺,請你們行行好,不要搶我的小黑……”
在場的成年烏衣衛領頭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說:“世子,這個……他也挺可憐的。”
趙清漪猛得點著頭,說:“慘無人道呀,我真的好慘的。”
原無極呼吸已被影響——氣憋的,他冷聲道:“來曆不明,形跡可疑,裝腔作勢,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