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雲的臉色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覺得丟臉比較多。
“林大哥,你沒事?我真是自責得很,我早知道煮鴛鴦鍋了。”
林青雲頓了頓,說:“你剛才拍著車身,然後‘嘎嘎嘎’是在‘自責’?是不是太‘自責’了一點?”
趙清漪趕忙上前去扶住他的手臂,吊著嗓子用京腔說:“老佛爺,您當心腳下,奴才扶著您!”
“滾。”林青雲說,不過這一句卻是學她上回在醫院對著那名坑她的醫生說這個字的語氣。
趙清漪一臉太監樣說:“地上不平整呢。奴才身體不好,磕痛了,就沒法伺侍老佛爺了。”
林青雲忽抬起手,一根手指戳她的光潔的額頭,說:“記住,你欠我的。”
容耀廷看到,心底一陣不舒服,催促著他們上車趕回去。
送了林青雲回到他家,林青雲的約會計劃當然泡湯,不過回去時,容耀廷心底也一片亂,他的話臨到關頭又怯了。他似乎能夠預料,她真的隻將他當義兄,如果開口,隻怕有些難以麵對了。
……
商務/印/書館的《生活周刊》的胡主編聽說名聞江海的天才商業少女趙清漪來求見他,不禁訝異。他是文化界的人,雖然也認識些商界的人,但是從未和這位商業奇才有過交集。
但是對方有這樣的來頭,總得一見。
見到一個穿著洋裙的少女走進來,隻覺滿室生輝。趙清漪今天是見文化人,所以沒有打扮成假小子,而是打扮得相當淑女。
趙清漪首先向胡主編施了一禮:“胡先生好!”
胡主編微笑道:“趙小姐好,早聞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幸何如之。”
趙清漪道:“胡先生太客氣了,今日冒昧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和胡先生商量。”
胡主編不禁更加奇怪,趙清漪又看看辦公室門還開著,胡主編說:“胡某一介書生,不知有何事,讓趙小姐來找我商量呢?”
趙清漪使了一個眼色給身後的霍飛,霍飛轉身出去,然後給帶上了門,胡主編到底是文人,還是有點緊張。
趙清漪說:“胡先生,對不起,實在是我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
胡主編問道:“趙小姐有什麼事,不防直言。”
趙清漪歎道:“先生還記得去年九月發生在東北的事嗎?”
胡主編神情一凝,又憤然道:“喪權辱國,豈敢相忘!”
他又收斂了情緒,問道:“趙小姐找我與東北之事有關?可是胡某隻是一介文人。”
趙清漪歎道:“東北是我們最大的一塊寶地,老章將軍幾十年經營,擁有全國最大的工業基礎。所以,腳盆雞在東北得了大便宜,舉國歡騰,他們財狼之性,隻怕還會想如法炮製。先生請想,我們種花家除了東北,還有哪裡是精華之地?”
胡主編說:“當然是江南,特彆是江海。”
“為錯,江海就會是腳盆雞的下一個目標。”
“你是想讓胡某寫文章,揭露腳盆雞的陰謀,還是評論他們的無恥?”
“不是,這樣對他們來說,起不了扼製的作用。”
“那趙小姐提腳盆雞乾什麼?”
趙清漪說:“欲/滅/其/國,先/滅/其/史。江海文盛之地,貴館成立以來,宣揚新思想,新舊文化彙集,是種花家最重要的文化之地。以腳盆雞之陰險,一旦想炮製去年東北之事,定會先拿你們開刀。他們燒毀一條街,一座工廠,也許我們一兩年就可以恢複,但是燒毀我們種花家的文化,那是幾十年都恢複不了,貴館成立幾十年的心血,都毀之一旦,甚至許許多多典籍就像曆史上無數次的毀滅一樣。先生乃是文壇一代大師,此中關礙,不會不知。”
胡主編不禁愕然,說:“趙小姐哪裡來的消息?”
趙清漪道:“我不過是判斷局勢,自己想的,我知道這樣很難讓先生相信我,可是我也沒有彆的更好的辦法。我隻想如果先生相信我,是否能說服貴館的各位前輩,同意轉移重要資料,不管發生什麼事,也好為我們種花家保存下更多的文明。”
胡主編坐著久不能回神,趙清漪取出自己彙豐銀行的存折,說:“胡先生,這是我個人的彙豐銀行的賬戶,裡麵有150萬大洋,我可以先放在你這裡。如果我是對貴館的文史資料有個歹心,這些錢,您和貴館的幾位先生可以拿去分了。但是危機過後,資料無恙,你再把存折還給我。這對你們沒有損失呀。”
胡主編不禁吃了一驚:“這如何使得?”他不算是窮人,不過150萬大洋也是他難以想象的。
“種花文明無價。”
作者有話要說: 曆史上一/二八/淞滬/抗戰,日本人第一步就是炸上海的文化之地,商務印書館,大學,小學,又派浪人一把火燒了商務印書館名下的東方圖書館。
時任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的鹽/澤/幸/一講的很明白:"燒/毀/閘北幾條街,一年半年就可恢複。隻有把商務/印書館這個中國最重要的/文化/機關/焚/毀了,它則永遠/不能/恢複。"
後來的全麵侵略也是這樣,當時國內的108座高校,轟炸毀去了91座(好像是這個數據),所以它們的方略就是毀壞/中華/文明,帶著東洋文明/占領江山。
如果中國沒有中國/文明,那麼他們的奴化/教育和那些東/亞/共/榮圈才可以實現。
此中為架空位麵,不過我又要假/借。其中商務印書館中的重要人物也是關係杜撰。不過《生活周刊》是曆史上真有的。
這種世界太敏感,所以,背景會相似,但人物都是假借,而因為太王八之氣和爽快的情況,也怕被鎖,白寫,所以,讀者看得不爽我也沒有辦法了。
喜歡看女主建功立業的讀者去看《書中遊》後麵的故事好些,展開還任性一點。看清穿好,清穿當四爺小老婆,那是彆人的步調,而我的主角是清穿不造反,菊花套電鑽。
所以有一回,我的舊文《權後之路》原來叫《寵妃邢岫煙》,有讀者留言建議我去看看某位大神寫的清穿,女主是四四心尖肉,說大神寫的好,我寫的還叫寵妃嗎?我是懵逼的。
誠然我是寫不好,但是我絕不寫清穿寵妃呀,寫清穿絕對是要造反的,管你什麼康老麻子和四四。金錢鼠尾太醜了。怎麼那麼多人相信滿清遺老美化的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