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下了警車, 此時她身上穿著沐雪給她買的運動服和運動鞋,她把竊聽器放在運動鞋的“舌頭”裡。
她走到了門店前,因為不刺激周海他們, 她不讓附近寫字樓上的工作人員過來,警察也沒有鳴笛, 所以附近看著一派正常, 行人來來往往。
趙清漪開了手機,給王靜的電話打視頻通信過去,這時周峰剛剛在李雨欣身上享受了。周海一聽手機響, 看看時間, 也差不多兩小時, 連忙接了起來, 就看到趙清漪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趙清漪!你終於來了!”
趙清漪平靜地說:“我來了, 一個人,你們沒有傷人吧?”
周海想到可以將趙清漪這個他想了多年,又在他心中留下陰影的BZ壓在身/下蹂/躪, 身體又興奮起來。
而且, 她還這麼有錢, 她站在世界之巔,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他為她斷了一條腿呀!
“小峰, 去開門。”
周峰聽周海的話下樓去開了門, 趙清漪一個人站在門外。
周峰拿著刀, 威脅道:“進來!”
趙清漪走了進去, 就上二樓,周峰看她走遠,隻好又去鎖門,也怕人看到。
趙清漪走進了二樓的門店辦公室,周海看見她,猛得站了起來。
“趙清漪,你總算出現了!”
被綁起來了的王靜看到女兒,不禁道:“漪漪,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怎麼這麼傻,他們都是畜牲呀!”王靜受到的震動實在不小。
趙清漪卻沒有回答,看看李雨欣受辱後縮在角落,怒道:“周海,你答應過我不傷人的。”
周海笑得很變態:“我沒有傷人,我隻是讓她爽了一下,這是她的榮幸!”
這時周峰鎖好門店的鐵網大門,重新上來了,心中還在激動地想著能睡趙清漪這樣的美女和名人,趙清漪還這麼有錢。
趙清漪這時卻對周海說:“你真可悲。”
周海怒道:“是你!是你害我的!”
趙清漪看他願意和她說話,想著正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拖延時間讓警察撬門進來。
趙清漪說:“我害你的?周海,當初你一個貨車司機,在飛騰貿易看到我,之後就常常跟蹤我,不知想要乾什麼,當我不知道?當初歹徒襲擊我,你一定覺得是個機會了,想要英雄救美,然後我就會看上你?不自量力去纏歹徒,想顯英雄,我見了就會愛上你?結果反而被歹徒打斷了一條腿,結果就要賴上我了。當時我還沒有錢,我明知你原本就不懷好意,我還是超過法律界定十倍以上代價補償錢給你。但你還是口口聲聲說著我忘恩負義,怎麼就沒有見你有骨氣地把錢還給我呢?”
周海怒道:“本來就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害我斷了一條腿,你必須賠我!”
趙清漪說:“沒有人讓你來所謂的救我,我想如果不是那個歹徒先出手了,最後你就是另一個歹徒,今天的一切所為正是證明了這一點。你還有什麼資格動不動就喊什麼救命恩人,是我忘恩負義呢?”
周峰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本來就是這樣!我哥救你為你斷腿,你就是我哥的人了!”
趙清漪說:“你們真是低等和無知。不,你們不是完全無知,而是拒絕明白。你們隻是被**所操縱的奴隸,是精神上的殘廢,因為無能和懶惰,越發的殘暴,你們沒有人性,隻有徹頭徹尾的獸性。不過,想必你們也聽不懂!”
周海所有不順他都歸結於趙清漪,恨一個女人,把原因歸結於一個想要得到的女人,這總是廉價的,而要發奮圖強,道路又是多麼曲折。
當他看到如果趙清漪“理所當然”地以身相許,那麼他人生所有不可實現的事都可以實現了。睡漂亮的女人,擁有無數的金錢,崇高的地位,住最好的房子,吃山珍海味,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實現。
但是這個女人拒絕,每每看看斷腿,就想起一生還沒有得到那一切,都是因為趙清漪不給,是她嫌貧愛富看不起他,這是不可饒恕的下賤罪惡。
周海說:“BZ!趙清漪你就是個爛BZ!我救了你,為你斷腿,你還敢看不起我,不願給我睡,看到有錢的李浚龍就湊上去張開/腿了!賤人,你騷得很,給我裝什麼裝?”
趙清漪道:“就憑你,也配和李浚龍相比?”
周海被觸動心事,越發要罵要辯,他要發泄自己對這個世道不公的憤怒。當然也是他獸/欲剛才得逞,現在還沒有以前那種瘋狂的程度,就可憐了李雨欣。
“他還不是有個好爹好媽,我沒有好爹好媽,所以做什麼都不行,李浚龍有什麼了不起的?”
趙清漪道:“浚龍……嗬,他連爹媽都早沒有了,哪來的好爹好媽?你和他的一切差距,主要來源於你和他的人格區彆——他有人格,你隻有獸格,跟爹媽沒有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爹媽這麼重要,你一輩子就是個廢物,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女將會怎麼看你,是不是你也是他們可以怨恨的對象?”
周海嘶吼道:“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
趙清漪道:“從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是誰往我身邊湊的?你的人生失敗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何憑白要為你這樣的廢物人生負責?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如果你這樣的廢物的禽獸不如的東西全要找我,那我要想,我是不是欠這個世道什麼了。害你就更好笑了,你是什麼人,害你有什麼好處?歹徒打了你,歹徒既不是我老公,又不是我親戚,我怎麼害你?你救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又不是為了正義,我當時那麼窮還願賠十幾倍的錢給你,仁之義儘。”
周峰怒道:“可你現在有這麼多錢,你應該多賠。”
趙清漪道:“那你們去法院說呀,看是不是應該賠。”
周峰恨恨道:“法院都是幫有錢人的,當我們不知?”
趙清漪卻跟周海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沒錢還要賠十倍的錢給你嗎?因為我憐憫你們,我總想著,你的出身導致了少年的貧窮,你斷腿了,將來更難生存,所以我賠了你一輩子能賺的錢給你,那你不會餓死。而且,如果你努力,還可以用這些錢自己學點東西,做點生意。可是一切隻是我的幻想。你們是活該受窮,活該生活得猶如蛆蟲。你們隻是被**控製,天生懶惰的人皮獸,又怎麼會有人的富足生活?”
(作者是窮人呀,不是看不起窮人,是看不起周海這種窮人,像那個滴滴司機一樣。我這種窮人還是有人品的。)
周海喝道:“夠了,你把衣服脫掉!”
趙清漪的耳力非常人可及,她可以聽出骰子的聲音,樓下的特警已經上來,她哪裡會聽不到?
人已經到了門外,現在不衝進來,應該是聽指揮車中的人的指揮,指揮車輛上的張克勤可以從監控看到每個人的位置。
趙清漪看到左邊的牆,往邊上退去,一邊話露出驚恐,說:“我不脫!你們不要過來!”
周海想起剛才女人的美味,現在想將趙清漪蹂/躪,那個應該更好,這是他夜夜瘋狂想著的事。
周海陰森森地說:“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不脫,隻好他親自出手了。
趙清漪語氣驚慌地說:“你要乾什麼,我不脫,你要殺了我嗎?”
周海凶狠地說:“對!臭BZ,你不從,我就殺了你!你乖乖從我,嫁給我,我還會好好對你。”
隻要趙清漪嫁給他,他就什麼都有了,他也是人上人了。
趙清漪看到周海晃著刀威脅,高喊道:“救命呀!快來人呀!”
正在這時,門砰一聲被踢開,特警小陳看到周海舉著刀,當即立斷開槍,子彈穿過他的胸側。
在場的女子一聲尖叫,兩個特警衝向被震驚的周峰,將人扭倒。
周峰終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周海,不禁驚恐喊道:“哥!哥!”
趙清漪很可惜沒有把周峰這畜牲也打死,但是警察是講究規矩的,在他對趙清漪的生命沒有威脅的情況下,警方不會采取擊/斃。
趙清漪這時不再縮著身子作柔弱狀,而是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周海全身抽絮,口鼻冒出血沫,眼睛睜大。
周海不甘心地看著她,趙清漪冰冷地看著他,給他的死最後蓋棺定論。
“畜牲,死有餘辜。”
張克勤之前一直在指揮車上,一邊看著監控話麵,一邊聽著竊聽器傳來的聲音,一邊指揮特警行動隊的行動。
張克勤從監控和所有的對話中看出事情的發展,不禁眼眸閃出一絲精芒。
賭王和奧運冠軍,果然不簡單。將歹徒置於死地,但是在法律層麵,她不需要負什麼責任。而且作為警方,開槍打死了歹徒,再要追究歹徒的死是誰的責任,那特麼是有病麼。
李浚龍早在警察開槍,就衝進了樓裡,之前特警不讓他上去,他一直提心吊膽。
“漪漪!”他衝上去一把抱住她。
趙清漪從情緒中醒來,回抱了李浚龍:“我沒事!”
周峰正被警察扭送出去,忽然扭頭含淚看向趙清漪,喊道:“趙清漪,你報警,你居然報警!我哥死了!我哥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這個忘恩負義、天打雷劈的女人!”
趙清漪想起還有一隻畜牲,在警察的訝異中,她抽了李浚龍的手帕包了手,衝上前左右開弓扇耳光,然後抬起腳使用了陰力往他跨/下狠狠一踢。
“就是‘救命恩人’這四個滑稽可笑的字,道德綁架了我,你們這種社會的殘渣,我一次次不計較,結果隻是縱容你們,結果讓你們來害人。警方除惡就是為善,周海死有餘辜,你現在死不了,等著警方檢控你吧!你不是說警察幫我們有錢人嗎,那我試試,你等著牢底坐穿吧!”
“賤人……”
趙清漪又一個耳光打去,說:“賤你妹呀!老虎不發威,當我hello kitty呀?一句話還給你,老娘能打你,是你的榮幸!還臟了我的手!”
在場警員無不訝然,但是沒有阻止。
張克勤已經從指揮車過來了,走近道:“趙清漪,請不要再和犯罪嫌疑人口角了,以免耽誤我們警方做事。”
在場警員無不會意,這不是毆打犯人,隻是口角。老大,你怎麼早不說你這麼有才的?
趙清漪忙點頭道:“對不起,耽誤大家的事了,我罵完了。”
“帶走。”張克勤下令。
痛得還在抽的周峰被扭走後,王靜也被警察鬆了綁,衝了過來:“漪漪,你怎麼這麼傻?”
趙清漪說:“警察會保護我的,你和我的員工在他們手上,我怎麼能不來……”
說起這裡,趙清漪想起那個可憐的女孩,然後讓李浚龍這個男人先出去,現在男警也出去了,隻有兩個女警在場。
四個女員工正在安慰李雨欣,趙清漪也走了過去,看到一切想起了原主,其實她很明白受到兩個畜牲的強/奸是何滋味。
趙清漪半跪在她身邊,擦了擦李雨欣的眼淚,說:“沒有人明白你現在痛苦,沒有人感同身受,所以,我不會輕飄飄地說痛在你身上,我一樣痛,我沒有資格。但是,過去了,終於過去了。失去了什麼,不可追憶,但剩下的一切,好好珍惜,你的人生還很長。”
李雨欣終於嚎出來,眼淚如泄河堤,趙清漪傾過身去緊緊抱住她,說:“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在你受痛難時,幫不了你,但是我會看你重新站起來的。”
有些遺憾是難以彌補的,但生活還要繼續,她希望她不要放棄。
無辜的女孩枕在她懷裡儘情的發泄,直到救護車到來。
……
李浚龍陪在趙清漪身邊,看著救護車遠去了,趙清漪看看夕陽,也感慨萬千。一隻惡魔終於回地獄去了。
次日一早,趙清漪和李浚龍去警方錄完整的筆錄。趙清漪就把和周海之間的所有前因後果,完整詳細的告訴了警方。
怎麼認識,或者說當初她並不認識對方,對方是一個與飛騰貿易有服務往來的運輸公司的貨車司機。看到了她,之後常常在公司一帶下班跟蹤她,那日有歹徒擄她,結果也剛好被周海碰到。周海出來救他,在歹徒放棄時,他逞英雄追上去,結果斷了腿。之後一切糾纏曲折。
他在醫院鬨,她的賠償都是有人證物證的,還有賠償之後他又違反協議,叫著要她嫁他才甘心,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還有多次來無賴糾纏騷擾,她都因為“救命恩人”四字而不追究。
她以為現在一直生活在海州會擺脫了,沒有想到他們如此喪心病狂追到這裡來。
……
王靜因為受了輕傷和女員工們到醫院體驗,又住了一夜醫院,趙鑫前來陪她。
王靜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發生了可怕的一切。
從女兒被救後,就一切都不一樣。她的愚蠢,正是促進了女兒走向深淵。
被道德綁架,被無賴糾纏,被人誣賴詆毀,被強迫嫁給廢物,被廢物懷疑侮罵,被家/暴/強/奸,被周家人吸乾血,被周峰折辱誣賴,被校友在網絡上惡意攻擊。
她的女兒,受儘了人生至苦。都是因為她這個母親糊塗又無能。王靜不禁淚流滿麵。
“不要!”王靜從床上挺身而已,急促的呼吸著,她看到他們夫妻死後,生無可戀的女兒也從高樓跳了下去。
“孩子她媽,沒事了,都過去了。”趙鑫拉住妻子的手。
王靜現實的意識回攏,漸漸想起她的女兒不是夢中的命運,她是站在世界之巔的人,有最愛她的丈夫。
真好,不是夢中那樣,真好。
王靜冷靜過後卻並不覺得那隻是夢,而是原來的預警。忽想到女兒當初一開始的步步為營,她的激烈堅持,還有她對王家人的六親不認。
她,是否也做過這樣的夢,所以她才會如此?
如果是,真是老天保佑了。她再不做讓女兒擔心又為難的事了。
……
去醫院探望過員工,特彆是李雨欣,再接了王靜出院。一天又過去了,趙清漪和李浚龍洗漱後躺下。
李浚龍從背後摟住她,說:“漪漪,那天你是故意要置歹徒於死地嗎?”
趙清漪輕歎了一口氣:“對,我早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就是我的心慈手軟,才會有李雨欣的苦難。”
李浚龍歎道:“下次,不要再將自己陷於這種危險。”
趙清漪說:“你是猜出來的?”
李浚龍說:“角度位置。你退縮的角度,一避開了殃及無辜的可能,二從警方開門後,對向你們,你和周海在他們視角下不是重疊的,而是平行的,那麼警察開槍能放心,不會有子/彈穿透傷及你的可能。那麼警方一定會當即立斷開/槍,不會讓他有殺了你或挾持你為質的可能。而這一切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你有這個能力,你連骰子幾點都能聽出來,你的耳力聽到警察已經到了門外不難吧?”
趙清漪道:“不錯,我是聽到了,所以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畜牲被當場擊斃。我想張隊長辦案經驗豐富,應該也看得出來,隻不過他不說。”
李浚龍說:“警方在程序合法的情況下,也是人,而且警隊的精英當然嫉惡如仇,程序合法,他們就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況且,他們好像很多是你的粉絲。”
趙清漪道:“我也是他們的粉絲。我要送錦旗,我要請媒體宣傳英雄人民警察,我想作了,我忍不了。”
李浚龍莞爾,隻能讓她作了,現在似乎她的每一次作,都是他幸福的鮮活。
李浚龍又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居然能做出那樣的判斷和計劃,不簡單呀。”
“你害怕?”
“我不管你是誰,你有什麼能耐,我隻要你愛我一生一世。”李浚龍有時會害怕,他知道背後的秘密,她就會離開,所以她不主動說,他就不追問。與其去糾結這些,不如用一生的時間自己去探索,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最後一樣能明白,但是幸福他也抓住了,沒有絲毫浪費時間。
……
趙清漪過了兩天,真的在通知當地媒體的情況下去公安局送錦旗感謝。這新聞還會很多彆的媒體轉播。
趙清漪和雷局長、張隊長,還有一些特警握手合影。警察叔叔們也是一臉含笑。
在媒體的鏡頭下,趙清漪向代表警方的張隊長送錦旗,一展開,就讓媒體和觀眾大跌眼鏡。
【秒天秒地秒空氣,帥!帥!帥!】
說好的【嫉惡如仇,辦案高效,人民衛士,警隊精英】呢?這是什麼鬼?
現場警察也是一愣,哭笑不得,又覺得偶像好特立獨行。
張克勤最後一個發現,他是看到彆人笑,他舉起錦旗一看,不禁錯愕,最後還是扯起笑臉。因為他入鏡表情呆萌,後來當了好久的網紅警察,一個個妹子叫他老公,幸好他還沒有結婚。
不管如何,全局都很高興,民眾辦案後會送錦旗正常,趙清漪來說錦旗,那這件案子也會受上麵的注意了。升職加薪,誰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