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28—30章(2 / 2)

趙清漪微微一笑:“那要看他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隨意的,反正證都領了。”

“網絡上傳,你向李先生逼婚,是真的嗎?”

“是他先求婚,領證時間我定的。”

“你先生是一位企業家,你自己打算在博/彩/業發展嗎?”

“沒有,我隻是喜歡挑戰比賽。”

他們的采訪畫麵也傳播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大家都知道了種花家的趙清漪是本屆的個人全能賭王,骰子賭王。無數的關注都焦著在她身上,而她出現在鏡頭前,足夠光彩照人。而她的光彩能照出了多少陰影,隻有在陰影中的人才能體會到。

……

她在澳城滯留了兩天,已經領到了稅後獎金1.5億美元,一個單項冠軍,一個全能冠軍,一個團隊冠軍,瞬間發大財了,但是個稅就扣了將近一半。

國內的八卦媒體瞬間瘋狂報道,大家也都知道她贏得十億軟妹幣身家。

趙清漪一回到內地,就有各種電視台和媒體力邀她接受采訪和節目。她從前幾世也是習慣應付媒體,這一次她又不是當低調的人來的。

於是接受了當時媒體的一家犀利又火爆的訪談節目。

她稍稍看了訪談的節奏和主要問題,確實問得很辣,她讓尹秘書回複接受。

李浚龍反而不太理解她的高調,因為他一直以為娶了一個低調的女人,畢竟連包都可以用高仿的,對逛街、豪車都沒有什麼興趣。

……

星期六,莫小莉沒有出去玩,洗了澡時正當九點,打開電視機。

之前她就聽過消息,趙清漪一飛衝天,現在上了全國著名的訪談節目。

這個節目以問題犀利和訪談人物大牌著稱,按說她是不想看著趙清漪得意洋洋的樣子,但是知己知彼,她才能有衝這賤人咬下塊肉下來的機會。

至少,看她會不會在節目中說謊,她可是知道趙清漪的一些事,揭發她在公眾麵前說謊,網上也可以炒一炒了。

九點時,一連串的廣告之後,節目才開始。

一名十分精英男模樣,帶著眼鏡的男主持開場了。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觀迎收看《飛揚飯局》,我是飛揚!剛剛過去的5月真是令人激動,我和大家一樣。今天有幸請到趙清漪女士來我們的節目,我本人能成為趙清漪第一個訪談節目的主持人也感到非常的榮幸。有請我們世界賭王趙清漪女士!”

趙清漪沒有穿她的高訂禮服,年輕女孩的打扮,設計感很重的休閒白襯衫,係著蛾黃色的絲巾,配著牛仔裙,腳上一雙淡黃色的高跟鞋。頭上紮了一個現在年輕女孩正流行的包子頭(比丸子大。一身看著簡單的打扮,眼尖或圈內的人可以看出價值不菲,更有手上一款定製鑽石手表價值百萬美元,當然也少不了那價值幾千萬的稀世的紅鑽婚戒。

趙清漪笑著打招呼:“主持人好,大家好!”

她就是這樣假低調,真奢華。

莫小莉剛好是有這方麵眼力的人,看到不禁一陣鬱悶,心中更恨。趙清漪,因為有她,毀了她的愛情和人生,她有什麼資格現在擁有一切?

電視上主持人紳士引導她入座。

主持人:“由於趙清漪女士的要求,今天我們準備的都是中餐。”

節目組的廚房先上了湯,給客人和主持人都盛好了一道閩建的佛跳牆,兩人誇了湯,趙清漪把半碗湯都喝完了,兩人在桌上的氣氛很好。

主持人支著手隨意地問:“我們都知道你剛剛領證了,那我該稱呼你李太太還是趙女士?”

“叫我清漪就好。”

“好的,清漪。自從比賽之後,想約你做采訪的媒體多嗎?”

“多。”

“那你為什麼選擇我們節目?”

趙清漪微笑道:“有帥哥請我吃頓飯,乾嘛不來?”

主持人不禁大樂,恭維感謝後又問:“大家都羨慕你比賽時的吸金能力。你平常生活中喜歡賭嗎?”

趙清漪說:“平時我都不賭。賭王爭霸賽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也是一項挑戰人類極限的遊戲類競技運動。”

主持人說:“但它也會帶來經濟上的利益。一場比賽,是彆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趙清漪笑道:“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倘若這個比賽隻有幾百萬的獎金,我也會去參加,但是它是全世界行業的比賽,每年獎金就會有這麼多,而它的性質就是這樣的,贏的人是把那些輸掉的選手的籌碼集於一身,錢怎麼可能會少?但是得想想,世界上玩這項極限運動的所有高手都聚在一起,行業組織自願出資參賽,這並不花國家的錢,反而我在澳城納稅就一個多億美元。我也是個人納稅大戶吧。”

主持人不禁感歎她說話耿直中的老練,點頭讚許後,又說:“有的人說科研一輩子,卻沒有你玩遊戲賺得多,你怎麼看?”

趙清漪說:“那我就不說我吧,說兩個行業,科學界的平均收入水平,一定高於遊戲界。你看到了我的勝利,卻沒有看到想在這一條路上倒下的人的落迫。任何行業,在頂尖的人都是比常人擁有更多的資源,經濟利益,權力,乃至一生的作為,文化界,體育界也是這樣。在這裡,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青少年,世上很多事是努力了成功率是很大的,而賭,努力了,沒有天分的人仍然不會成功。如果一個人沒有這個腦力和異於常人的五感,不要做這個事,你花多少時間也不會成功,更不會像我一樣一夜暴富。小賭怡情,或者當作旅遊玩玩是不錯,但是一定不要當作職業。連我的職業都不是賭,在這件事上,有多少人勝過我呢?”

主持人不禁有些訝異,她回答問題很巧妙純熟之外,還不忘提醒公眾不要沉迷賭博。

主持人道:“雖然清漪是我們的賭王,但是也提醒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去為彆的夢想努力,這一行不是努力就可以完成的事哦!”

然後又上了一道垛椒魚頭,主持人笑道:“我是聽說你喜歡聽湘南菜,可吳州人不都是喜歡吃甜的,很少吃辣的嗎?”

“我以前也不吃,但是去年吃過幾次,感覺很刺激。”說著,她就開始品嘗了,動作仍然很優雅,卻不讓人覺得矯情。

一個回合後,接著問訪談。

主持人:“你現在還沒有畢業,已經結婚了?”

趙清漪說:“對,領證了,酒宴沒擺。”

“你先生是你的理想型嗎?”

“嗯……我覺得還行吧,畢竟生活是很現實的。”

“但是你這樣講,你先生不介意嗎?”

“我沒有講什麼呀。他也是凡人,又不是什麼聖人,我不必堆砌一些華麗的詞語給他。他其實也是很真實的一個人。”

“你喜歡他的真實。”

“就是感覺好氣又好笑,常帥不過三秒,我想跟他過一生也許不會無聊。”

“那你覺得他的優點有什麼?”

“有錢呀;脾氣比較好,雷聲大,雨點小。”

“就這些?你把有錢排在第一位嗎?”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排,但這確實是他的優點。”

“所以經濟條件在眼裡是很重要的。”

“當然重要,一個男人有勇氣、能力去承擔家庭、社會的責任,會照顧好家庭,我想這一定是一個男人優點,總不至於是缺點。”

“但是你自己可以做到經濟獨立呀?”

“我做到是我的事,至於家庭,我還是比較傳統,喜歡男人有這樣的能力。我能經濟獨立隻能代表,我如果不結婚也能過不錯的日子。那我結婚是為了過更好的日子,結婚如果不能提升生活品質,婚姻對我的吸引力要打折扣。”

“那麼愛情呢,是可以用物質來橫量的嗎?”

“沒有物質,人都死了,愛情還在嗎?”

“那麼,如果隻有物質,沒有感情,你會接受嗎?”

“不會。”

“所以你要的是物質豐富的愛情。”

“其實也是剛好是他,剛好是這樣的情況,那就沒有假如兩者缺一或兩者皆無。”

“你們之間是你追他,還是他追你。”

“他追我。偶然在吳州遇上,他也是半個吳州人,那段時間經常在那邊。”

“是一見鐘情?”

“不是,認識後一起吃飯聊天,他對我有好感吧。”

“你對他當時有好感嗎?”

“當時我心情也不好,脾氣也不好,這方麵沒有考慮過。和他一起挺輕鬆的,那我覺得,這樣還不錯。”

“你和他在一起時有沒有壓力,當時你還不是賭王,會不會擔心彆人認為你是拜金?”

“我是什麼人,我追求什麼,我自己明白,我重要的人也清楚。其它的隨便他們說,不要理會就行了。”

“所以你並不害怕自己會被誤會。”

“每個人看問題角度不同,反正隻要不違法,那隻是彆人的自由,我又不認識。”

“這是不是蔑視?”

“這個詞尖銳了一點,沒有蔑視,隻是我確實並不太清楚彆人怎麼想,除非已經打擾我的生活。我不需要維持什麼彆人給我的人設,接受采訪,我有什麼說什麼。”

“你先生沒有和你說過說話要保留嗎?”

“這不需要他說吧,如果涉及彆人的**,我也不會說。你問得雖然直,但是不涉及這方麵。”

“你這麼快要求結婚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嗎?”

趙清漪說:“有部分人會覺得,一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女人,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不這麼認為。”

“但你還是讓他娶你了。”

“對,我也不避諱結婚,哪怕一天休假卻一起早起,一起打扮的乾淨體麵,在最對的時候去拍一套很特彆的照片。讓兩個人的存在和關係記錄在史冊,我說的史冊是指國家的婚姻登記係統。這不是安全感的問題。”

“但結婚要承擔更多的約束。”

“沒有那麼大的約束,我是個很任性的人。”

“但豪門畢竟和普通百姓家不一樣,豪門有豪門的規矩。”

“有些家族是這樣,但我們家不是。沒有什麼特彆的規定,他沒有跟我說過。”

“你快畢業了,在事業上有什麼規劃嗎?”

“沒什麼規劃,手上的事做好就行了。”

“會繼續參加賭王爭霸賽嗎?”

“條件允許就會參加。”

“你現在的生活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很不一樣。以前是一個人,現在兩個人,做的事、接觸的人也不一樣。”

“那你和從前的朋友還會一起玩嗎?”

“感興趣的事就一起玩,不感興趣的事我也不會因為彆人一句不好聽的話就勉強自己。我這個人朋友很少,大學裡幾乎沒有知心朋友,我天生不是那種熱情的小太陽,受人喜歡的人。剛上大學時,那種根本沒有前緣的人,不是說他們有問題,或者我有問題,可能氣場不對或者有什麼誤會,開始的感覺就是我是挺討厭的。”

“那你可以試著去交流,去解釋呀!朋友之間就是這樣的呀!”

“還不是朋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是個很任性的人。”

“那你覺得你這樣的對嗎?”

“夠不上什麼大是大非的程度,因為畢竟又不是害人,隻是彆人不理我或誤會我,我決不是粘上去的那一個。這樣講有點中二,其實大家都是普通人,沒有太多人會在意小小的我啦。”

“那你是挺悶的一個人嗎?平常比較少交際。”

“對,我就喜歡宅,自己玩自己的,學點東西。不過我覺得也挺好的,至少我在大學裡把英語和法語學得我自己都很滿意了,另外我還學了些日語、德語、俄語、西班牙語的基礎,還練習過寫作、演講和音樂,現在我還學會了賭技。其實,有時候孤獨不是壞事。我隻是以我自己為例,我也在想是不是這個社會進入了某種太過絕對的誤區。都說‘人脈就是錢脈’,但是很大部分的人會陷入那種其實讓你很委屈的‘無效社交’。比如說,我如果要花精力去討好對我有先入為主的貶義評價的人,這個人對我有褒義又能怎麼樣呢?就算他麵上終於對我微笑,我有把握他是真心的嗎?如果我那樣做就不但是‘無效社交’,浪費精力和時間,而且我又沒有沒做錯什麼,乾嘛低聲下氣在一個本來不重要的人身上花心思。比如,你參加學校裡的一個舞會,大家見麵談談衣品、化妝品、明星,然後笑臉相迎,留電話,加微訊,甚至一起逛街吃頓飯。如果你是抱著社交拓寬人脈的目的總這麼做,你想把人脈變成錢脈,那就太天真了。結果往往是占去了你很多工作和學習的時間精力。你自己沒有技術,你見過再牛的人他也記不住你,你自己有技術時,從前不認識一個人,現在可以認識你想認識的人,並且有希望與他實現真正的合作,這才是有效的社交。我自己還是大學生,所以如果有和我相同的情況的女生,可以考慮花時間去做更好的自己,生活中不要因為無關的人委屈自己,或影響自己的心情。女生應該愛惜自己,重要的是學習,不要低頭,王冠會掉,不要去追彆人的腳步,先找到自己的步調。”

電視裡的趙清漪優雅而隨意的閒聊,帶著迷之微笑,沒有人能看透她的目的,名人幾乎不會在媒體麵前說這些私事。她知道如莫小莉那夥人會看她的訪談節目,那些曾經中傷原主。在原主淒慘的嫁給周海後還要造謠,讓原主受到更重的家/暴和婚內強/奸的校友。現在她要為原主做的就是讓他們隻能仰望,然後讓他們感受到她現在對他們的輕蔑,甚至對他們的無情的嘲諷。

在你們所謂鑒定我是綠茶/婊、白蓮花的時候,並且討厭與我交往的時候,我沒有浪費生命,沒有因為你們的詆毀限定自己未來。我已經爬到了你們十輩子也爬不上來的高度。

莫小莉在電視機前差點要摔杯子,電視上趙清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把刀捅進她的心口。這是嘲笑她背後的作為是個跳梁小醜。

當然還有王嘉軒心情十分複雜,他去美國兩年,趙清漪已經陌生得讓他不敢認,這樣任性,卻又光彩照人,她已經不是那個灰姑娘,而是已經戴上了王冠。

原主以為隻要找個寵愛她的男人,可以炫炫珠寶戒指,就能給詆毀她,落井下石的人回以重擊了,但是趙清漪卻是很明白這些人的心理狀態,故意就要在節目中優雅地說著這些有心人能聽出弦外之音話,才能給他們一萬點的心靈傷害。但是,她事實上也沒有做什麼,這是有心魔有惡意的人自然落網中招,絕不會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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