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25—27章(1 / 2)

李浚龍哭笑不得, 有一種男人的心理滿足。她雖然作天作地, 但還是很依賴他的。

“參加比賽,壓力很大的,你受得了嗎?你確定你有那什麼賭技嗎?”

趙清漪忍不住挑了挑眉, 帶著一絲邪氣:“老公,我沒有賭技,你以為我贏何啟越是關帝保佑我嗎?”

李浚龍不禁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麵了。

翌日, 李浚龍隻有一個人前往京城,參加央視的一個財經節目,並且與業界的大佬有個聚會。另還是京城的星盛分公司的季度巡視, 和分公司的管理層有許多會議要開。

坐在飛機上,他卻在思考:自己到底是稀裡糊塗娶了個什麼女人呀。

……

趙清漪前往澳城, 李浚龍派了四個保鏢和尹秘書跟她一起,抵達機場就有何啟越派來的車接了人去度假酒店。

給她安排包了一個半月的總統套房, 這就要三十萬了, 何啟越已經提前為她付了錢。

她隨行的保鏢和秘書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趙清漪這時也沒有計較這些。

休息了一天,翌日上午,何啟越就過來酒店見她, 兩人一起在酒店西餐廳用餐。

看著她身後跟著的保鏢和秘書,何啟越抿了抿嘴角, 知道都是李浚龍的人。

何啟越淡淡道:“趙小姐, 總是做讓人意料之外的事。”

趙清漪笑道:“你一直誘/惑我, 我也覺得這比賽確實挺有趣的,這是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何啟越說:“到了世界賽場,可是人人都有瓷器活,如耳力非常的人可也不少,而且他們會迷惑你,所以你不經過係統的訓練,不能成為合格的選手。”

趙清漪眸如星亮,點了點頭:“我有心理準備。我既然來了,會儘最大的努力的,我很想奪冠。”

何啟越舉杯:“那我們合作愉快!”

“乾杯!”

她跟著何啟越去了他賭/場的頂樓辦公室,足有會議室這麼大,還是套間,裡麵備有各種賭具。

世界賭王爭霸賽的項目主要有骰子、撲克、牌九三大類,其中有項目個人賽、個人全能賽,然後計算團體總籌碼決出團體總冠軍。

采用賽製堪比世界杯,但是比世界杯要快很多。

如搖骰子的初賽,每每兩兩對決賽,都是猜對方的點數。這與賭場上不一樣,所以選手不但要耳力好,搖骰子也一定要有技術,並且要破除對方的乾擾。

何啟越正缺一個精於賭骰子點數的人,上一屆比賽的選手得到季軍,但錢也夠多了,正因為得到錢就花開酒地,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五感能力也退化了,上場隻有被虐的份。

何啟越能判斷出他出戰一定贏不了世界上的高手,況且一個季軍能力的人並不能滿足何啟越的野心。他還想拿團體總冠軍,這一項的團隊獎金是最高的。

他才想到了趙清漪,或者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忘記的女人。

何啟越帶她坐到了一張硬木圓桌前,取了一副撲克,按照國際標準,先攤開給她檢查無異樣。然後,他以不違反規範地情況下采用花式方法洗牌。

說句良心話,何啟越的顏按這個位麵來說是非常正的,擁有特有的鹹淡水文化背景下的豪門公子的氣質。

趙清漪支著下巴笑,但是五感絕不離開他的手法,心中飛速記錄。

他洗好了牌讓她抽一副同花。

趙清漪腦海再回意一遍他的各種步驟,然後開始抽牌。

“黑桃2、3、4、5、6、7、8、9、10、J、Q、K、A。”趙清漪不賭博,但是撲克中黑桃最大還是知道的。

何啟越是真的驚訝了,他已經施展出了八成的功力來洗牌,甚至還用了一些魔術的手法,賽場上隻要不出千,這是被允許的迷惑技能。

趙清漪還抽出一張:“王算不算?”

“你怎麼做到的?”何啟越俊臉愕然。

趙清漪淡淡一笑:“你洗牌用了188步,其中參夾假動作23步,去偽存真。”

何啟越說:“你學過賭?”

趙清漪說:“我這不是賭,是最強大腦,記憶力和數學心算能力。”

如趙清漪本尊世界的“最強大腦”節目,有一分種被蒙著眼睛去解n個魔方的神人,撲克牌的交錯洗牌也算是另一種魔方了,還不用蒙眼。

趙清漪本尊雖是聰明的職場女士,還不夠到最強大腦。但是穿了這麼多世,她的靈魂太強大了,此時成為這個趙清漪已久,也刺激著她大腦的開發。而且她久浸營於《易》,其變化多端,與這些也有異曲同工的趣味。

何啟越不禁微微一笑,因為他也是此道中人,說:“輪到你了。”

趙清漪洗牌卻是手生得很,看著她稚拙的樣子,他才微微一笑:“你學不會這個,那麼你雖然能勝,但是彆人也同樣打敗你,而且很容易。”

她隻好按照記憶中他的手法一步步洗下來,最後漸漸熟練起來,何啟越看著漸漸滿意。

“你在此練習,我先工作了。等你這招練得熟了,我再看看。”

“好。”她點了點頭。

至此,她練了五天的撲克洗牌和玩法,然後是練搖骰子,這一項她的天賦比撲克就高得多了,隻過了三天,何啟越與她比就贏少輸多。

之後就練牌九,這時是一個身材精瘦的港島人劉建輝來教她。牌九其實也是骰子一種,她學會了各種牌麵的大小後,技能上問題不大,這同樣需要運氣,並且還要有戰術。

初賽時是比較簡單的兩兩對決,就淘汰一半選手,隻有贏更多籌碼的另一半人才能出線。

如果團體中的一個人連初賽都不能出線,那麼顯然他的籌碼不夠,其國家的代表隊也沒有團體前幾名的可能了。

她和劉建輝、何啟越賭了三天的牌九,就算她的牌不錯的時候,也上了一二回的當,但心算實在厲害,她見識過後,很少上當,能與劉建輝基本戰平。

依仗著“最強大強”很快學會這些後基本技能,就是背世界上的有名選手的資料,熟悉他們的擅長方向和絕技。

時間匆匆就到了五月,世界賭王爭霸賽在澳城舉行,雖然國內沒有受到主流媒體的大力宣傳,但還是通過競技體育比賽的名義有媒體報道。

同時本次參賽的華人選手是以“種花隊”宣傳的,打出的不是澳城或港島的區旗,而是國旗。何啟越早就出名了,從小除了家世之外,是非常人的腦子,上一屆拉斯維加斯比賽撲克項目險勝俄羅斯選手伊萬奪得第一。而劉建輝也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他有港島賭俠的名聲,早年就與何啟越熟識。

最讓人跌眼鏡的是另一名隊員是一個女子,是內地前一段時間大火的嫁入豪門的灰姑娘趙清漪,還是一名沒有畢業的大學生。

雖然國內主流官方媒體不準備大肆報道這種比賽,但是還是阻止不了自媒體時代信息的傳播速度,最終主流的體育頻道也報道了這場競技比賽。

畢竟連電玩都成了競技了,單從這方麵來看,為何骰子、撲克、牌九這種接地氣的遊戲不是競技呢?畢竟老人打麻將都還能防止老年癡呆,是一種活躍智力的遊戲,而這幾種曆史悠久、世界流行的遊戲也是需要高智商和高技術的。

……

王嘉軒和蘇白逛個商場,商場的電視上都在報道趙清漪的新聞,兩人腦子像是要炸裂一樣。王嘉軒自恃甚高,一個月以來,他就是處於被校友同學明裡暗裡問候的狀態。

大家都說趙清漪這麼快嫁給李浚龍是打他的臉,其中意味當然是將他和李浚龍對比,意思就是說他王嘉軒被各方麵虐殺完敗。

這不但讓王嘉軒受不了,蘇白也是受夠了。

她喜歡這個年輕帥氣、知情知趣的男人,而且他家有幾億資產。

蘇白知道蘇家在美國的生意已成了一個空殼子,餐館行業競爭越來越大,難以起死回生了。

而她自己未來的路,她也是通過深思熟慮過的,與在美國給學者教授當助手起步往上爬相比,她還是同意回種花國尋找機會。

但想,在國內她是“人上人”的華裔美國人,有著彆人沒有的洋味、代表上等人的流利美式英語,和海外背景高等教育出來的精英,這些都能讓她有無比的優越感,不與國內這些普羅大眾相同。

隻是趙清漪僅一則結婚的消息就把她的生活和尊嚴體麵打得粉碎,身邊的人不再是仰望她羨慕她,而是背後議論,看她笑話。

也有人開始說她第三者插/足,結果當了活/雷/鋒,沒有她自我犧牲的成全,趙清漪也不能這麼順利地嫁給李浚龍。當然,這種話對王嘉軒更是一萬點的傷害——嫁給他是女人的“自我犧牲”?把他當什麼了?

蘇白看國內的一切都不順眼了起來。

從前,王嘉軒和她一起時,一點生活習慣的小事她也常常口稱“我們美國怎樣怎樣。”當時王嘉軒還會學習一些“國際慣例”或者“文明習慣”,但是現在也不耐煩蘇白這種話,感覺蘇白這是在嫌他,兩人就因此陷入了冷戰。

又一次因為小事,心情焦躁的夫妻發生了一場爭吵,不歡而散。王家在吳州雖然有彆墅,獨立的蘇白是要求和父母平常分開住的,兩人的爭吵倒沒有讓長輩都注意的程度。不過,也因為他們兩人爭吵時都不會有所顧忌。

蘇白想著王嘉軒是男人,爭吵後先向她說句軟話,沒有想到王嘉軒自己一人出門去了。

王嘉軒開車在馬路上兜風,看著城市的霓/虹燈曖昧、光怪陸離,怎麼也緩解不了心中的鬱悶。

看看車上的掛飾,這是莫小莉當初DIY送給他的,她親手掛上去的。他也是今年剛回國,車當然是三年前的車,所以這些東西都還在,平日不注意,這時卻心中一動。

他結婚後這半年沒有找過彆的女人,莫小莉對蘇白也不像對趙清漪有那種小性子,對他結婚的事雖然傷心,卻也接受。

此時經過這麼多事,王嘉軒覺得蘇白這種個性也讓人有些膩味。而且蘇白的一些想法跟隨學校論壇的那些好事者,是對他的侮辱。要說這世上最崇拜他,對他最溫柔順從的女人,那還是莫小莉。

王嘉軒最近因為和蘇白夫妻關係僵化,兩人有十幾天沒有好好做/愛了。他是個正常的青年男人,欲/求不滿,覺都沒有睡好,想到莫小莉,不禁身子發/燙。

想了想掉轉車頭去找莫小莉。

莫小莉原本考慮過忍痛放開王嘉軒,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令她心動的男友,畢竟是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帥哥。王嘉軒的相貌學曆和家世,其實也是一流的,隻不過和李浚龍這種頂尖中的頂尖有差距。

莫小莉現在搬出家來獨立了,她家條件還不錯,她自己當然也有房子。莫小莉放了王嘉軒進門,兩人都是成年人,王嘉軒心情陰鬱來的目的就是尋歡放縱,而莫小莉也是妾心如故,於是喝了杯酒後就滾了床單。

兩人瘋狂做了三次後,她依偎在他懷裡休息,心中有些發苦。

“嘉軒哥,我以為你再不會來找我,你和蘇白不是挺好的嗎?”

王嘉軒說:“你不是挺寂寞的嗎?你不希望我來陪你嗎?”

莫小莉說:“我永遠就是備胎嗎?從前是趙清漪的備胎,現在是蘇白的。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王嘉軒呼出一口氣:“我不想討論這些,隻想輕鬆的和你快樂一夜,你也快樂的,不是嗎?”

莫小莉流下淚來,說:“因為趙清漪嗎?因為她,你不快樂。現在,她可是了不起了,李浚龍的太太,成為了種花家最富的那幾個人。彆人一百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錢。”

王嘉軒從床上坐了起來,莫小莉忙抱住他的腰,說:“彆走。”

王嘉軒說:“我來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的。”

莫小莉道:“你要是恨趙清漪,那就給她好看呀,為什麼跟我翻臉,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她為你付出了什麼?”

王嘉軒拉開她的手穿衣服,冷冷道:“我看你是瘋了吧。”

莫小莉以為自己能放開,但是當他的身體滾燙著她的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寂寞,有多怨恨。

“我不讓你走!你要是出這個大門,我就和蘇白說我們倆的關係,你想要的美國綠卡還沒有拿到吧?”

王嘉軒說:“你以為我和蘇白在一起僅僅是為了綠卡?綠卡真這麼重要,我乾嘛回國發展?男女這檔子事捅出去都是女人吃虧,我不說才是對你好,你適可而止吧。”

綠卡對於普通人是有困難,但是對身家上億的人來說若真那麼想要,移民投資就可以得到。不僅僅是為了綠卡,而是蘇家在美國已經生活了兩代的根基,是蘇白從小在美國長大、名校畢業的背景的含金量。如莫小莉這樣的女人,她看不清這一切。

莫小莉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在背後瘋狂地嚎出來。

她的虐戀都是從趙清漪開始的,憑什麼她就能幸福?趙清漪實際上不過是個第三者,憑什麼?

……

趙清漪學習賭技一個多月,神經都處於高度緊張的時刻,度假酒店裡有好幾個泳池,她這樣的客人,自然是去不向普通客人開放的泳池。

何啟越坐在泳池邊的,喝了一杯雞尾酒,驚豔地看著水中穿著蒂芙妮藍色的泳衣的女子。

她纖長姣好白皙,在水中猶如一條美人魚。她這個角色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總共遊了約一百米已經頗為疲勞,爬上了岸來。

撿起浴巾披上擦了擦身,何啟越笑著請她過去喝一杯,趙清漪接過尹秘書遞上的大紗巾斜斜圍在身上。

何啟越微笑道:“都沒有好好在澳城玩過吧,要不明天帶你去玩玩?”

她點了橙汁,喝了一口,說:“倒沒有那麼想玩,可能我並不是攝影愛好者。”

何啟越問道:“那清漪平日喜歡做什麼?”

“睡覺、吃飯。”

“做慈善呢,你不喜歡嗎?”

“當然不喜歡,如果每個人都能活得好,每個人都有機會靠努力完成想完成的事,這個世界就不需要慈善了。”

何啟越不禁怔住,說:“我卻覺得,這何嘗不是另一個‘靠努力能完成的事’,如果沒有你值得努力的事,如果世界到處是完美的,才是可怕的。”

趙清漪微笑道:“那是因為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如果生活尚在苟且,你就不會想什麼事值不值得努力,生存就是最大的問題。讓你這種人來決定世界該是如何的,對大部分人類來說是很殘酷的事。”

何啟越失笑:“你好像忘記了你可是李浚龍的夫人。我想他並沒有比我‘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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