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也開始講述死者其他的一些信息:“死者煉玉紅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剛過被發現,案發當晚九點四十多分至十點二十多分死者煉玉紅一直與未婚夫李璽在通話。”
“而死者煉玉紅的死亡時間為淩晨的12點至一點之間,也就是說打完電話一個半到兩個小時左右,煉玉紅選擇了自殺。”
陳瀟說到這裡,小吉陷入了思考。陳瀟也將一張紙遞給了劉大有,道:
“這是煉玉紅的生辰八字,你算算看。”
劉大有掏出了老龜殼來,直接進了死者的臥室。
隨後就聽到劉大有念念有詞,不住的搖晃龜殼裡的銅錢。
陳瀟觀察著屋內,屋子裡很乾淨,每一張桌椅也都擦的乾乾淨淨,唯一臟的就是煉玉紅用來墊腳的那張凳子。
就在陳瀟思考的時候,小吉開口道:
“陳哥,根據你說的煉玉紅有自殺的可能啊。而且我查看了下凳子,還有橫梁上拉拽的痕跡都符合自殺的特征。”
說著,小吉又一頓:“可是羊湖魅影都發生這麼多年了……。”
話還沒說完,陳瀟就看向了小吉,後者明白了意思:“對不起陳哥,我一時疏忽了。”
“羊湖魅影是羊湖魅影,煉玉紅是煉玉紅,咱們現在就查煉玉紅,除非已經找到了彼此之間的聯係。”
“可你不是說煉玉紅是羊湖魅影案第一名死者煉達的女兒嗎?”
“是。”
“那會不會還是針對煉達的報複?尤其是煉玉紅剛懷上孩子。”
“針對煉達,首先就是要煉達痛苦,又或者說煉達的至親痛苦。可是,你覺得煉玉紅死了誰還會痛苦?如若是趕儘殺絕,為什麼要時隔十二年之後再次作案?而不是在煉達的父母還在世的時候,殺死煉玉紅?”
陳瀟說著,接著補充道:“謝隊跟我說過,他懷疑是有人要對羊湖魅影案中的三名死者的全家進行趕儘殺絕。這一點,其實我是不完全認同的。因為練家確實沒人了,而另外兩家,諸茂,常關兩家人反倒已經又有著開枝散葉的跡象。”
“如若是對他們三家仍舊有著滔天的恨意,那如果你是凶手,你會最痛恨哪些人?”
“仇恨在,那肯定誰過的越好越想弄死誰了。”小吉的話很糙,但理就是這麼個理。
陳瀟點頭:“現在沒有人知道是不是和十二年前的那一起案子有關,就算有關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凶手是個什麼樣的心理。所以咱們就事論事,暫不考慮十二年前的那一樁,就弄個明白煉玉紅到底死於他殺還是自殺!”
“現在煉玉紅之死,現場跡象幾乎可以確定是自殺,她也有著可能自殺尋短見的理由。但,現在還差一個事情沒有弄明白。”
“陳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需要一個能告訴所有人煉玉紅就是自殺的證據,對嗎?”小吉問。
陳瀟嗯了聲:“沒錯,死者的特殊身份,又加上這樣的死法,並且謝隊已經推波助瀾了。所以,煉玉紅是自殺也需要絕無可能是他殺的證據。換一種說法,現場就在我們麵前,我們需要確定任何他殺的方法都辦不到現場這個樣子。”
小吉再次沒說話了,陳瀟也在微皺著眉頭。
隻是突然,陳瀟看到劉大有走出來。
見到他的身段時,不由對著刀男說道:“去找根繩子來,掛在橫梁的另一端。”
刀男沒問為什麼,拿來了繩子後係好。
陳瀟:“把凳子擺好,用彆的凳子。”
刀男照舊,劉大有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樣,對著刀男幸災樂禍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陳瀟忽然一把將他拎了起來。
劉大有本能的掙紮著,但幾乎就是眨眼間陳瀟就踩上了凳子將劉大有的脖子摁進了繩圈中。
“砰”的一聲。
掙紮中的劉大有自己就踢翻了凳子,而後整個人被掛在繩子上不斷的掙紮。
看著劉大有在掙紮,小吉和刀男都驚愕的瞪大起了雙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