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沒說話,苗醫大姐見狀又確定的問了句:“你真的是警隊的刑偵顧問?”
“你可以聯係當地分局刑偵隊裡的任何一個領導都行。”
“嗯,我信你。”
“那你還知道一個姑娘嗎?跟她們玩的挺好的。”
“好像叫彩霞吧,她和熊如如都在我這看過病,想娣是跟著來的。那一次應該是熊如如不知潔身自好,跑去黑診所打了小孩,但一直弄不乾淨又難受的厲害在我醫館門前昏過去了。”
“我把她弄進了診所來,給她開了藥。但是,她們三個丫頭身上湊不出一百塊錢。我原本打算就那樣算了,最後是想娣丫頭堅持給我洗衣服做飯,然後又給我剁了兩天草藥才完事。”
陳瀟點頭:“後來你們多有接觸嗎?”
“想娣丫頭住在另一條街上的,我覺著那丫頭人真不錯就是跟錯了夥伴,還談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男朋友。我挺心疼她的,沒事就去那條街上把她喊過來吃飯,偷偷給她開小灶。”
說著,苗醫大姐很不解:“我是真弄不明白,那幫人有什麼好的,她非要天天跟著她們。好不容易打點工賺了點錢,最後也全貼到那幫家夥的頭上。我早就勸告過她,跟那些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出事的。”
“可是她不聽,不聽啊!”
“她們平時喜歡吃火鍋嗎?”陳瀟好似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句。
苗醫大姐立刻點頭:“喜歡啊,特彆是想娣丫頭就喜歡吃那些湯湯水水的東西。”
“那大姐你結過婚嗎?有孩子嗎?”
苗醫大姐皺起了眉頭:“你這打探莪私事做什麼?”
“跟案子有關。”
“結了孩子在老家,準備不開這診所回去陪了。”
陳瀟:“那確實挺遺憾的,感覺你的醫術應該挺厲害的。”
“厲害沒用,苗醫的認知度比中醫還低。這附近最厲害的還得是黃釗老爺子,薑安廣那就是個騙子,至於其他西醫什麼的我不懂,不好評價。”
陳瀟笑道:“那她們幾個和那個薑安廣,還有黃釗醫生熟嗎?”
“不是很清楚,不過都是臨近街上的醫生大都有聽說過一些。熊如如就對黃釗老爺子沒什麼好印象,說是去看兩次病就被人老爺子給轟出來了。不過也是她活該,老爺子罵她不知自愛沒有罵錯。”
聽著,陳瀟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頭劃過。
但又一時不夠明朗。
頓了頓,陳瀟接著問:“我有個問題,很冒昧的想問一下,在你們中醫或者苗醫裡麵有遮擋屍臭的法子嗎?”
陳瀟從未忘掉屍臭這個問題。
如果是寒冬臘月天也就算了,可如今偏偏是農曆七八月的時間,深城已經進入最是炎熱的階段了。
屍體如果不進行冰凍處理的話,任由自然腐爛那種味道絕對要耗費大力氣才能夠掩蓋。
苗醫大姐想了想:“用藥材能夠遮擋一部分,但也僅僅隻是一部分而已。何況這種天氣,充其量隻能做到一個以味蓋味而已,但屍臭絕對是最明顯的!”
沒等陳瀟接著說,苗醫大姐也接著道:“熊如如和想娣丫頭被發現的時候我是知道的,也過去看了。現在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是想不出來怎麼樣才能蓋的掉。”
陳瀟沒有再繼續問,而是沉默了下來。
苗醫大姐有幾個字說的好像是提醒了陳瀟。
以味蓋味!
但什麼樣的味道,能蓋過屍臭的味道?
想了不知道多久,陳瀟接著問:“就你所知的這些醫生裡,誰家有小學階段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意外身故的?”
苗醫大姐想了想,說:“我在這開診所好多年了,好像就記得去年黃釗老爺子家上小學三年級的孫女兒落水溺亡了。”
陳瀟的目光一凝:“去年什麼時候?”
“下半年九十月份吧。”
“那她是學校裡的少先隊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