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想了想後,陳瀟才道:
“如果不出意外,許再生算是我的堂兄,我是他的堂弟,當然關係已經隔了好幾代,另外……。”
陳瀟正說著,郭正昌的電話卻很及時的打了過來。
“喂,郭老,怎麼樣了?”
“我賣了回老臉,讓人把宗元茂請到京州那邊去敘舊飲茶了,短時間內他回不去。不過也是湊巧,他家裡有個長輩剛好昨天就火化安葬了,不然的話今天天大的事情也沒法讓他離開香都的。”
陳瀟臉色一喜,也清楚郭正昌為了他這次必然是真賣了天大的人情。
深吸了口氣,陳瀟感激的說道:“多謝了郭老,等回省城我去親自給你做頓飯吃吧,外頭的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你沒吃過的。”
“哈哈,莪的老臉就值一頓飯啊?”
“那隨您講,隻要我能辦到的必然不猶豫!”
“同你開玩笑的啦,我這老臉還能賣幾年喲,偶爾賣賣也不值錢。倒是你,這次的案子不至於搞這麼大動靜吧?”
郭正昌的意思,就是在好奇陳瀟為什麼這次要找他。
他可是很清楚,一直以來陳瀟是有意在和郭家保持距離的。
陳瀟也就將萬德的事情說了出來,郭正昌聞言恍然道:“那確實該傾儘全力,畢竟他不止一次為了你的生命而傾儘全力了。雖然他做的那些時候不是為了和你的情義,但最後還是為了你。”
“嗯,所以我必須要找到他。”
“行吧,有麻煩再和我說。還有我做這些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老年人的心思你也彆去猜。”
郭正昌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就掛了電話。
陳瀟想了會兒,最後也就真的沒去猜想,看向盧玉玲道:“宗元茂已經離開香都了,他現在和我認識的一個長輩的朋友去飲茶了。”
盧玉玲臉色震驚:“你還有這麼大的能量!”
“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到底知道多少許再生的事情?”
“我隻知道他是江省東州人,這麼多年他一次家都沒有回去過,一直就待在香都。一開始我以為他和他的家人感情不好,但後來那二十萬我就覺得是我想錯了,也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回去可他不說,甚至有一次我逼問他他發了很大的火,那也是他第一次打我!”
“從那之後我就再不敢問他以前的事情了,不過我知道他看電視的時候特彆喜歡看江省的新聞頻道,甚至隻要有機會他都會安排人去那邊收集一些報紙回來看。一開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後來我就懷疑他肯定在東州老家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陳瀟的眼神也是警惕了起來。
許再生這一係列的行為,顯然就是想隨時獲悉到東州那邊的動向。
他想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沒有被發現,但他卻又不敢直接跟自己的家人聯係。
原因無他,隻因他心裡有鬼!
就在陳瀟思考時,盧玉玲又交代了一件事情:
“哦對了,他還特彆喜歡雕刻,尤其是骨製品。”
聞言,陳瀟頓時目光一凝,趕忙追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他還有個箱子全是他的作品,但他雕刻的作品也是他的禁忌,連我都不能碰看都很少看到過。甚至前不久我提前回家,看到他完成了一個作品之後竟然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往那骨頭上喂血!”
“喂血?”陳瀟不由驚駭。
盧玉玲很篤定的點頭:“對,那次他雕的好像是一個動物,他割破手指之後就往那動物的嘴裡滴血!”
“那那次你看到了,許再生沒做什麼嗎?”
盧玉玲眼神心有餘悸:“做了,他當時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通紅手更是第一時間抓起了一把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