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婁曉東打死的犯罪嫌疑人,陳瀟的內心不由有些同情。
這世上有不少案子,就算是經驗無比豐富的老刑警在遇到時都忍無可忍的。
好比辱童致死案!
婁曉東打死的就是一起這類案件的凶手。
跟著婁曉東,陳瀟很快到了那個熏肉作坊。
整個作坊因為早已廢棄,這會兒全是灰塵與蛛網。
胡躍見到陳瀟,於是主動伸出了手:“陳瀟,你好。”
“你好胡隊,情況怎麼樣了?”陳瀟問了句,胡躍回道:“法醫還在做屍檢記錄,估計快好了。”
“那咱們去地窖裡看看吧。”
陳瀟提議了句,胡躍點頭,但婁曉東卻並沒有跟隨。
到了地窖,陳瀟頓時就看到了法醫們圍著的那口大壇子。
壇子原本是用來儲存熏肉的,隻是現在儲存的卻是人的屍體。
靳萌還沒有被弄出來,陳瀟走近一看眉頭頓時緊皺。
壇子裡的靳萌披頭散發,若不是有法醫手裡的燈,陳瀟想就算有人下來了也不一定能發現裡麵的她。
胡躍將法醫暫時做的兩份記錄遞了過來,陳瀟先看了眼秦釗的後,道:“看來凶手很強壯。”
“是,他們五個人裡秦釗是最強壯的那一個,但如果進行對比的話,秦釗死的最古怪,他的脖子被擰的跟麻花似的!”
陳瀟看著法醫的記錄,於是將其放在了一邊,跟著按照記錄上的死因,頓時模擬了起來。
隻見陳瀟的一雙手掌猛的一甩!
胡躍點頭:“應該就是這種死法,直接將秦釗的脖子給扭了斷。”
話音剛落,陳瀟卻搖頭道:“不止,他在扭斷秦釗的脖子後,還強行把他的頭按照一百八十度扭了好幾次。所以,秦釗應該遭受過多次傷害才對。”
胡躍略有所思,陳瀟眯起了眼睛,心頭卻在狠狠的狂跳,仿佛有什麼被擊中了一般。
“雖然其他人的死因我都有見過記錄,他們當中也有人遭受過兩次傷害,但在第一次的時候大都已經致命,第二次的傷害也隻是為了確定他們死沒死透而已。可,秦釗的這有些不同啊,按照第一次的傷害程度當時的秦釗估計已經沒了,他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的頭扭轉一百八十度?”
說著,陳瀟根本不顧胡躍有沒有想明白,將胡躍拽到了他的麵前,道:“胡隊,現在你就是秦釗,我是凶手。我已經扭斷你脖子了,為什麼還要再掰你的腦袋?”
陳瀟問著,胡躍還是沒法回答。
陳瀟鬆開了抓著胡躍的手,他要的其實也不是胡躍的回答,而是在問著自己。
很快,陳瀟閉上了眼睛,雙手再次做了一次大力的甩動。
甩完之後,他又做出了強硬掰扯的動作。
這幅模樣,看的胡躍都情不自禁的凝住了雙眼。他身後的一個警察,也不由縮起了脖子低聲道:“胡隊,這做什麼呢?我怎麼覺得有股子殺氣?”
胡躍瞪了眼,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裡其實也有著一股濃濃的忌憚之意。
就在胡躍想要詢問的時候,陳瀟倏然睜開雙眼,冷聲道:“我知道凶手為什麼要這麼乾了!”
“為什麼?”
陳瀟眯著眼道:“他在說話,他說:秦釗你看清楚了,殺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