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湊近一看,神色頓時間一變:
“十魔子?”
“是。”
“所以那尊木雕,是你給的婁曉東,然後再轉交與我的?”
黃昊搖頭:“不,我並沒有將木雕交於他,而且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座此類木雕。”
“那這東西最先出自誰人之手?”
“你的木雕應該是六十多年前的沈洞明的作品,而我這塊玉墜,則是在我在國外創建聖心堂會時所得。”
“看來你確實是聖心堂會的會長。”陳瀟說道。
黃昊笑了笑:“在你的眼裡,聖心堂會有多大?”
“據我所知,你們的會眾似乎已經有數十萬之多。當然,虔誠者應該不多。”
“其實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準確的說來聖心堂會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堂會圖騰你見過吧,其實就是我無聊之下畫了一個點,然後亂七八糟畫了一條條線。但我沒想到,下邊的人居然解讀出了無數種的意思。”
“這世間的人啊,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黃昊說著,笑的肆意癲狂了起來。
不過笑著笑著,黃昊神色很認真的說道:“外界都有傳聞聖心堂會12高層之上有三個人,實際上這也不過是謠言罷了。一直以來我隻負責那十二個人,而那十二個人再培養他們的影子,影子之外可能還有影子。”
“他們將我視若神明一樣的存在,但我需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他們最困難最艱苦的時候,給他們說上一番道理。甚至有時候我放個屁,他們都當奉若真理……哈哈。”
說著,黃昊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連眼淚都止不住。
“愚昧,他們真的太愚昧,太可愛了。”
陳瀟靜靜的聽著黃昊的笑聲與嗤笑的話語,再次看了看時間後,問道:
“十魔子到底給你帶來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清楚這些年來我幾乎做什麼事情都無比的順利。比如,聖心堂會就莫名其妙的擁有無數信眾,也比如每一次我想要吞噬某個企業的時候,最終都能旗開得勝。”
“尤其是在我遇到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時,總會在關鍵時候有人出手相助!”
說到這裡,黃昊略有遲疑的停頓了幾秒鐘,隨後跟著道:
“所以不管我現在擁有多少財力,可我始終都認為我也是彆人的影子!就好比你,你現在很厲害了。在東州有不少的企業正在冉冉升起,在深城你也有龍鼎。可實際上你是什麼你真的有好好想過嗎?”
“在我看來,你就像是郭正昌手裡的一把劍!他在用你這把劍,為他的郭家版圖開疆拓土罷了。”
陳瀟頓時皺起了眉頭來:“這麼說來,郭爺爺本身確實沒病,是黃釗下了黑手?”
“自然,如果不是郭正昌要進入到深城的地產業,我與他本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但既然他插手了,那麼就是擺在我麵前的障礙了。恰好,老天也給了我一個機會,你居然認識到了我的父親。”
“更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還主動讓我父親去到東州為郭正昌治病!”
黃昊笑說著,隻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低沉了下去。
“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有多麼的厲害。郭正昌不愧是在商海打拚了數十年的狠角色,他居然將計就計不僅僅讓祁家對你龍鼎的計劃成為一場笑話。”
“而現在他應該不見人了吧?你猜他在做什麼?”黃昊一邊說一邊眼神冰冷的看來。
陳瀟雙目緊凝並未回話,黃昊則是跟著道:
“他現在應該在針對此次的新地王競奪展開了清洗計劃,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出現在你的麵前了,並且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