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大幫人正聚集在市局門口!
那些人裡有老有少,但主力軍還是一些四十多歲的男女。
陳瀟皺起了眉頭:“你嬸嬸的娘家人?”
“對,那些和我年紀差不多的,都是我嬸嬸娘家的侄兒侄媳,椅子上躺著的就是我嬸嬸的老母。”
“那要不要我們幫幫你?”
“不用了,對上他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所以你們插手反倒落了他人口實,說偏袒了我。”
丟下這句話,胡先友立馬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踩著人字拖就往外頭去。
覃飛看著這一幕,眯著眼睛問道:“這就是你的計劃?那些人都是你喊來的?”
“我可不會做這麼容易被人看穿的事情,就算讓人查,也查不到我頭上。”
覃飛明白了意思,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可是那個老太太不會有什麼事兒吧?那麼大年紀,可不能有毛病啊。”
“我查清楚了,老太的身體好著呢。”
覃飛愕然,因為他看到的明明是個嘴歪眼斜淌口水,隨時有可能去另一個世界的老人家。
“也就是說她裝的?”
“嗯,每次她都會鬨個病。胡先友也是忍不住氣,每次都能被對方借此坑走一些錢。”
“那他還不受教訓?”
“有些人一輩子就是如此,寧願花錢也絕不願意受半點委屈。當然,這個前提是胡先友也有錢。”
說著,門外不遠處已經吵了起來。
仿佛不管是胡先友,還是對方都明白一個道理。
吵架不能在警局門口吵,隔遠點才能施展的開。
果不其然,已經經驗老道的胡先友以一敵十幾,絲毫不落於下風。
一會兒指著嬸嬸家的侄子們國粹輸出。
一會兒,得意洋洋的拿出錢包將一張張銀行卡和現鈔炫耀。
“看到了吧?老子就是有錢!”
“tmd,老子這些銀行卡隨便哪一張都不少於五百萬!”
“老子有的是錢,嘿……但老子就是不會給你們一個子兒!”
“怎麼不服氣?喲,還想打人呐,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胡先友指了指身後的警局大門,完全不帶一點兒怵的。
頓時間一個女人氣的嗷嗷大哭,撲在了老人的懷裡:
“奶奶,您看啊,這就是姑父家的人做出來的事情!”
“他都這麼有錢了,隨便一張卡的存款就大幾百萬,可姑媽的遺產總共也就千把萬的樣子,他都不願意拿出來!”
“是啊奶奶,姑媽是您的女兒,她去世了她的遺產本來就有你一份啊!”
年輕一些的男女在老人麵前嗷嗷哭著。
胡先友似乎已是習慣成自然,自然成享受。
甩了甩手上的現鈔,直接走到老太太的麵前,一臉嘲諷的說:
“老太婆,想要我嬸嬸的那些遺產是吧?想要就去告啊!”
“不過你放心,就算你們把我告到了,我也絕不會立馬執行!”
“就算是法院強製執行我,我也會等到你咽氣出殯的那一天!”
“到時候你被火化成灰,我立馬執行判決,再給您老打造一個純金的骨灰盒,讓你舒舒服服的躺在裡邊!”
胡先友笑說著。
嘴歪眼斜的老人家頓時氣的怒指胡先友,渾身發顫。
最後也不知道是氣血攻心了,還是怎麼了,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