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覃飛開口:
“在之前我們的推理中,祝念英還可能活著的原因,是他對她心有不忍。這一種不忍,源自於他們之間可能存在長久的相處。”
“但現在出現兩名,甚至多名這樣的幸存者,那麼他的心理狀況和我們之間推斷的就會有所不同。”
“那你覺得不同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沒有可參考的依據。”
“那我給伱一個依據,兩間囚室的幸存者,她們的身高體型很相似。”
覃飛眉頭一挑:“是哦,你會那傳說中的碼蹤術!”
說著,覃飛的語氣愈發激動的說道:“那其他囚室裡留下的足跡呢?她們的體型如何?”
“相似,但區彆較大。”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他在找影子!”
陳瀟打了個響指:“對,他在找影子!不管是祝念英,還是另一個幸存者,她們都有可能是某個人的影子!”
“交給我,我現在就去查!”
陳瀟說了聲好後,覃飛立即就離開了這棟彆墅。
如陳瀟所言。
凶手他在找一個人的影子。
隻要是像那個人的人,都是影子。
可為何會有人生有人死?
也許,是因為影子的不一。
外貌相似,身形不似,死!
身形相似,外貌有差,死!
身形似,外貌似,他不忍殺!
那個人對於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也一定是他生命裡出現過的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母親,是妻子,或是戀人,或是孩子,也或是對他恩重如山的女人!
如果是前麵幾種,很好查。
尤其是母親,妻子,孩子,這些都是有檔案可比對。
唯一需要花時間去確認的,就是戀人或是有恩者。
不過關於這一點,覃飛似乎很有信心。
也許是因為他是當地人。
也許,他有他獨特的路子吧。
陳瀟沒有去管覃飛怎麼查。
他接下來還有他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監視住黃釗的一切。
但,就在陳瀟想要帶著多多離開這棟彆墅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一頓。
在那一刻,他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祝念英的身影。
甚至,連祝念英在天橋上乞討的畫麵也浮現進了陳瀟的腦海裡。
他並沒有見過少年時期乞討的祝念英。
這一切的畫麵,都是黃釗講給他聽的。
然而此時腦海裡出現這畫麵,讓陳瀟又折身返回到了囚室當中。
他是能根據祝念英該有的體型來辨彆哪一間囚室更可能是祝念英的。
所以他進入之後,開始動用捕捉之力愈發仔細的觀察。
他在想,在祝念英的身上會不會還有奇跡?
幾乎是從小泡在苦河裡長大的祝念英,堅韌如她,會不會沒瘋或是在瘋之前留下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