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感謝的人是我,而且覃隊,咱們的話可還沒說完。”
覃飛心頭頓時意外。
他誤以為關於案情的溝通,到這個時候也該結束了。
畢竟陳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理清楚這些,已經堪稱是思維的極限了。
“陳先生,還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難道咱們分析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覃隊心裡沒有新的疑惑?”
覃飛微微皺了皺眉,跟著試探性的問道:“陳先生該不會是,還想和我聊一聊關於祝念英的下落吧?”
“這件事情完全可聊啊。”
“該如何聊?”
“還是同樣的換位思考,假如你就是凶手,你又不忍心殺死祝念英,你會將她如何處置?”
“自然是將她安置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這個說法太模糊了,這世上沒人知曉的地方多了去了。天大地大,單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渺小的。”
覃飛苦笑:“陳先生有何建議?”
“我們現在懷疑的人就是黃釗,而我們懷疑黃釗需要一個前提條件……。”
“他是聖心堂會權力最大的三人之一!”
陳瀟點頭:“沒錯,所以關於祝念英的下落,咱們需要去認真的思考了。黃釗,他會不會有可能將祝念英交給他所信任的人去安置?”
“還是說,祝念英其實一直在他的身邊?”
覃飛眉頭緊鎖:“說起這件事情,我還有一件事情不解。那就是,當年黃釗為了尋找祝念英,曾經去過一趟西源市。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話,西源市這一趟真的有必要親自去嗎?”
說完,陳瀟還沒回答,覃飛又自己搖頭道:
“不不不,還是得自己去才是最佳的選擇。隻有這樣,人們才永遠都不可能懷疑到他的身上。所以我真正的疑惑是,聖心堂會存在那麼多年,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六年前聖心堂會已然很龐大了。”
“若他真是那三人之一,作為一個首領,他真的能承受被一個當地惡霸囚禁多日的恥辱嗎?並且,那個惡霸到現在還過的越來越滋潤。”
不得不說,這一刻陳瀟也有些欽佩覃飛的能力了。
至少,他的思維裡並沒有將差點和祝念英結婚的常瘸子考慮其中。
更沒有考慮,在一係列事情中,常瘸子還狠狠羞辱過黃釗的事實。
如果說黃釗真是聖心堂會的大佬,他能容忍常瘸子對他的羞辱?
或許當時迫於無奈能夠容忍,畢竟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事情先例太多,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關鍵的是,常瘸子現在卻活的越來越滋潤,那問題可就大了。
彆說聖心堂會這種組織的大佬了,就是一個小小不入流的小地痞流氓緩過勁兒來了,也得秋後算賬吧?
陳瀟衝著覃飛豎起了大拇指來:“今天算是見識到覃隊的全局觀了,確實,我忽略了……。”
說著,陳瀟陷入到了沉思,辦公室裡也逐漸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