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釗在騙陳瀟,那位劉師傅是假的?莊總和祝念英所謂的情人關係也是假的。
還是說劉師傅是那個劉師傅,莊總也是那個莊總,而祝念英和莊總之間也確實存在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除卻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有沒有彆的可能?
比如說。
莊總是那個莊總,畢竟他已經作古了。
一個死了的人,完全可以隨便被人編排。
而劉師傅也依舊是那個劉師傅,畢竟這一點隻要去海城調查了,劉師傅的身份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所以在陳瀟的心裡,他覺得劉師傅這個人應該是真的。
所以,再一種可能簡單點說就是,祝念英和莊總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就是醫生與病人而已。
這一切,全是劉師傅和黃釗編排出來的!
多種可能出現在陳瀟的列表裡。
至於哪一種更有可能,其實陳瀟是有主意的。
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在想到的那一種可能上,走一步看三步!
【如今看來,我傾向的應該是莊總為真,劉師傅為真,唯一存在假可能的就是所謂的情人關係。】
【情人關係延伸出來的懷孕一事,也自然存在假的可能性。】
【如果說那具女屍不是祝念英,再加上現在的推理猜測,那案子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關係為假,懷孕自然也就是假的。既然懷孕是假的,那女屍自然也不會是祝念英。】
【而現在被發現的女屍不是祝念英,卻又完全符合祝念英被打上的標簽。】
【那麼,被刻意安排曝光的女屍,目的是什麼?】
【凶手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而我完全處於被動當中。既然要拋屍,直接拋出祝念英的屍體為何不行?偏偏要搞這麼一出來?】
【是怕已經被害的祝念英的屍骨被檢測出來二次拋屍,從而暴露祝念英被害的第一案發現場?】
【還是說,祝念英的屍體根本就沒法子拋,因為她……並沒有死!】
當這些梳理出來的時候,陳瀟豁然抬起了頭。
恰好,在外忙了好一會兒的覃飛正走進了辦公室。
見陳瀟突然抬頭,眼中光芒明亮時,打招呼的話語也換做了詢問:
“看你這神色,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陳瀟回頭看了眼覃飛,直言道:
“我在想,她會不會並沒有死?”
“誰?”覃飛下意識的問了句,隨後臉色驚變的道:
“你說,祝念英?”
陳瀟點頭:“是,如果祝念英被害了,那麼直接讓她的屍體出現不是更好嗎?”陳瀟反問。
覃飛眉頭緊鎖:“不是,你沒有覺得自己的思維有個很明顯的主觀代入嗎?女屍被發現,是因為靳鵬是目擊者,靳鵬和祁家合作,但他們都不是凶手!”
“如果我是凶手的話,管警察查到哪一步,隻要他們沒發現屍體,我絕不會自己把屍體丟出來。畢竟在偵查過程裡,有屍體和沒屍體的偵查難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說的並沒有錯,屍體被發現隻是因為靳鵬和祁家的設計。簡單點說,這和我們調查的祝念英一案並沒有太大的聯係,但……。”
陳瀟話鋒一轉:“你不要忘記,在00年靳鵬成為目擊者的那一刻,凶手戲耍他了!靳鵬看到的明明是祝念英被帶走,可最後被拋屍的卻有可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好好想想,如果你是凶手,當時這麼做除卻戲耍和製造難度的心思之外,會不會有其他的心思?比如,就是給人一種坐實祝念英被殺的假象?”
“可實際上,凶手根本就沒想過殺死祝念英!甚至,祝念英的失蹤是被迫無奈的情況下,不得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