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說完就把刀拿了出來,方弦之淡聲說:“我來吧!”
景燕歸微愣,他極平淡地說:“流血這種事情還是男人來做,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方弦之在景燕歸提出要割傷自己來證明藥效的時候心裡就有些煩了,她賣個藥費心費力也就算了,還得弄傷自己,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對付像景二嬸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他也不多話,拿了刀拉住景二嬸的手就在她的手上一劃,景二嬸痛呼一聲,為了讓景燕歸買她的藥她忍了!
她安慰自己,反正景燕歸一會也得給自己一刀。
隻是這事從方弦之插手就不可能按著景二嬸想要的節奏往下發展,因為此時方弦之又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往上麵又狠狠劃了一刀。
景二嬸疼的眼淚直流,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方弦之。
他卻極為平淡地說:“二嬸的歪理多,要是在你和燕歸的手上各割一道口子,她的傷用她的藥,你的傷用你的藥,到時候她的傷好了你的傷卻還沒有好,你肯定得說這是你們體質不同。”
“所以她好得快,你好得慢。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覺得都割在你身上會比較合適。”
景二嬸:“……”
景燕歸:“……”
他說的好有道理哦!
方弦之對圍觀的一眾鄰居說:“今天這事也請諸位做個見證!”
方弦之做事一向利落,他把刀子往一旁一扔,先拿起景燕歸的藥倒在景二嬸的手臂上。
景二嬸隻覺得藥一被抹到傷口,她的傷口就一陣清涼,原本的痛感一下子消失了很多。
她之前在景燕歸這裡製過很多藥,但是她從來就不覺得景燕歸製出來的藥有多好,因為她算是看著景燕歸長大的,不認為景燕歸真的會製藥。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到景燕歸的藥,她發現這藥的效果確實不錯,至少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得多!
而此時方弦之已經把她製好的藥倒在她的另一隻手上,她不但沒有感覺到清涼的感覺,反而覺得手上一陣刺痛。
她低頭一看,原本正在流血的傷口,並沒有止住血,鮮血反而跟瘋了一樣從她的手臂上往外流。
景二嬸痛得直抽氣,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她忍不住說:“這怎麼可能!你剛才一定沒有用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