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算盤打得響,在知道楊晚秀要到村子裡給景燕歸辦席之後,就去了她娘家,叫上她的弟弟和幾個本家,打算來要錢了。
張愛蓮看了景燕歸一眼輕撇了一下嘴說:“你奶明麵上是沒欠我們錢,但是你二叔家欠了我家不少錢,這錢他們還不起,你奶有錢,就得她來還!”
這話聽起來要多無賴有多無賴。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明白張愛蓮打的是什麼主意,說什麼找楊晚秀要錢,其實是來找她要錢。
景燕歸冷冷一笑說:“欠你錢的是我二嬸吧?我奶早就和她的三個兒子分家了,一分家,那就是各家的債務自理,我二叔家欠你家錢的事情和我奶就再沒有任何關係。”
張愛蓮原本就是個潑婦,這會直接開始撒潑:“什麼叫做一分家就債務自理?你二叔欠錢就和她沒關係?難道你二叔不是你奶生的嗎?”
“我今天也把話放這裡了,你二叔要是不還錢,我就問你奶要,你能拿我怎麼著?”
景燕歸之前就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這會也不意外,隻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喊我二嬸妹妹,根據你的邏輯,她的債務你也需要幫著還!”
張愛蓮立即說:“什麼?我幫她還債?你腦子進水了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的事情跟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景燕歸對於她這樣的雙標並不意外,她冷冷一笑說:“她嫁出去了,你就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我二叔和我奶早就分了家,你卻我二叔是我奶生的,而她和我二叔隻是兩口子。”
“按你這標準,你婆婆生了我二嬸,你怎麼不去找她要錢?來找我奶做什麼?”
張愛蓮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按這標準似乎她婆婆跟景二嬸更近一點。
她平時吵架全靠撒潑,真要講道理的時候卻又講不清楚,而今天她要是想打架的話,有江倚樓和方弦之在,這架也根本就不用打,因為打了也是和上次一樣的結果。
張愛蓮直接往地上一坐,一邊哭一邊喊:“欠錢不還!還仗著人多欺負人!真是沒天理啊!”
景三嬸立即過來幫腔:“姓張的,你說我們從多欺負你,你能講點道理不?明明是你帶著一群人欺上門的,你們一來就掀桌子砸東西,我們這邊可沒有一個人動手!”
“還有,燕歸一直在跟你講道理,你扯了一堆的歪理,講不過了就說我們欺負人!你還講不講道理?”
張愛蓮也想講道理,但是她講不贏啊!講不贏道理就不能讓景燕歸拿錢給她,她心裡憋得慌啊!
她這會乾脆滿地打滾地說:“你們景家人多欺負人少,不給我留活路,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既然這樣,你們殺了我吧!”
她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比當初的劉春花還要放得開,隻是片刻,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灰,看起來無比狼狽,再加上她嗓門又大,嚎得人心裡發毛。
她帶過來的那些男人都很熟她這種套路,有幾個臉皮薄一點的都覺得沒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