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說去為她整理學習資料其實不過是找個借口離開,給她們留出聊天說話的空間。
景燕歸和蔣林芳都要大考了,這會時間還是很寶貴的,景燕歸從裡麵抽出幾張自己整理的試卷遞給蔣林芳說:“這是我這段時間的複習資料,你也做做看。”
蔣林芳最近雖然傷了手,但是學習也沒落下,這會看到這堆試卷笑了笑說:“好啊!我最喜歡做題了!”
景燕歸覺得她這話實在是沒什麼誠意,她雖然很少去學校,但是也聽班上同學講過,蔣林芳同學不太喜歡刷題,為此,沒少被老師們收拾。
景燕歸淡聲說:“雖然我也不喜歡刷題,但是麵對這樣的大考,多刷一些題很可能會遇上一些沒有見過的題型,大考的時候要是遇上了,那麼答對的機率就會大很多。”
蔣林芳本來就是景燕歸的小迷妹,這一次經過傷手的事件後對她更加信服,笑著說:“你讓我做的題我肯定做!”
景燕歸笑了笑,蔣林芳又湊到她的麵前說:“你是不知道,我媽剛開始對你的藥是不太相信的,你走後她還喊來醫生看過我的手,是醫生說你的藥好,她才讓用。”
“當時阿才不是和我一起受的傷嗎?我用了兩天你的藥之後就好了很多,但是阿才用的是醫院的藥,他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有愈合。”
蔣林芳說到這裡滿臉感慨地說:“我媽看到這些後真的是吃驚的不行,在我的麵前誇了你好幾回,連帶著對來給我上藥的蘇大哥都客氣很多。”
景燕歸隻是一笑,蔣林芳又認真地說:“燕歸,我知道這一次你給我治傷隻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而言,這卻是天大的恩情。”
“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的傷口肯定到現在還很痛,不要說複習了,能不能參加大考都是未知數,所以我真的特彆感謝你!”
景燕歸輕掀了一下眉:“你不用客氣,我隻是儘一個醫生的本份而已。”
蔣林芳扭頭看著她說:“能認識你,真的是我這一輩子的福氣,我要和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景燕歸聽到這話微有些恍惚,一輩子這種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她不知道上輩子的蔣林芳有沒有遇到這件事,但是現在看著靈動活潑地蔣林芳真的很好。
她輕聲問:“那個潑你腐蝕性液體的中年婦女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我媽在處理。”蔣林芳回答:“前幾天聽她說把人抓了,這種蓄意傷人的罪並不輕,她應該要坐幾年的牢。”
景燕歸輕輕歎了一口氣,蔣林芳又說:“我後麵又見到那個男生了,他過來向我道歉,說他也不知道他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又說他爸早就死了,他和他媽相依為命,他是他媽的希望,他沒有通過預考對他媽刺激很大,所以他媽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他讓我原諒他媽。”
景燕歸聽到這裡對那男生更添了三分鄙視,輕聲問:“那你怎麼說?”
蔣林芳撇了撇嘴說:“我要是原諒了他,那我受的這些罪又該由誰來扛?再說了,這事跟我從頭到尾就沒關係,我一開始就把話說得很清楚。”
“他纏著我不放給我造成困擾不說,還把他過不了預考的事算在我身上,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再說了,他們因為這些事情今天可以往我的身上潑腐蝕性液體,我要是輕易原諒了他們,他們沒得到應有的教訓,就會存了僥幸心理,以後一個不如意就去潑人家,這種人如果不受到處罰,以後隻會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