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快把人欺負死了,這會見人把日子過好了,就又想著上門來占便宜,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就這兩邊一對質說話,王奶奶已經在心裡罵朱金龍不是個人!
幾個人吵了一回後,景燕歸知道今天這生意是做不成了,在店裡這樣吵,對店裡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影響,她索性提出跟王奶奶一起去居委會掰扯清楚。
王奶奶覺得這姑娘心裡是個敞亮的,做事也利索,當即就同意了,朱金龍和鄭金珠這會也沒人給他們鬆綁,就這邊推推攘攘地進了街道居委會。
居委會這會有十幾個大媽大爺在裡麵,一看這陣仗都有些好奇。
人不可能一直綁著,到了居委會後就有人給這一對母子鬆了綁。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鄭玉珠的啞穴也解開了,她立即就扯著嗓子罵景小姑:“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我們母子看你下不出蛋,也嫁不了人,怪可憐的,想要幫你一把,你居然黑心爛肺和你家不要臉的小姑子把我們綁起來!”
“你這麼壞,老天爺怎麼不收了你……”
她嘴裡的臟話成筐,難聽的要命,把那撒潑的勁一放,隻差沒把整個居委會給掀了。
做基層工作的這些大爺大媽一看她這架式就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那邊王奶奶已經從景燕歸的嘴裡知道那對母子之前做了什麼事。
這事原本也不會隻聽景燕歸一個人的說法,但是朱家母子兩人嘴裡沒一個乾淨的,說句話都會帶個臟字,而景燕歸則是條理清晰的敘述了前因後果,王奶奶當然站在景燕歸和景小姑這邊。
鄭玉珠罵得痛快,自覺占了上風,這種事情在農村裡自是家務事,沒有人管的,正常情況下也是誰嗓門大誰就是贏家。
隻是她忽略了這裡是在省城,而人們對於弱者都有本能的同情,景燕歸和景小姑一個溫柔秀氣,一個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先同情她們一把。
王奶奶和居委會的幾個大爺大媽聽鄭玉珠罵得惡心,也懶得再調停了,隻問景小姑:“你和朱金龍已經離婚了,他們再到你店裡來拿東西那就是入室搶劫?你要不要告他們?”
景小姑還沒有回答,鄭玉珠已經大著嗓門在那裡罵:“景紅妝,我告訴你,你之前嫁進了我們朱家,不管你和我兒子有沒有離婚,你進了我朱家的門,那這一輩子就是我朱家的人!”
“你敢告我兒子!小心我打破你的頭!”
王奶奶冷笑一聲:“現在可是新社會了,不興你那一套了!就算是在封健社會也還有和離這事了!你今天要是敢動她們姑侄一根頭發,我們就報案,還是現成的證人!”
鄭玉珠立即罵她:“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敢管我家的事!我家的事我說了算,你給我滾一邊去!”
鄭玉珠罵完了還不解氣,還想伸手來撓王奶奶,卻被旁邊的一位大爺給攔住了,朱金龍不乾了,直接動手一拳打在那位大爺的臉上:“你什麼玩意,居然敢碰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