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看到陸橋東的行事方式嘴角抽了抽,這種拿刀傷人然後再用藥的方式始於蘇柏青,她自己也用過,但是這一次陸橋東用在這些倉管的身上,她在旁看著就又是另一種感覺。
陸橋東在她的麵前大部分的時候是溫和的,除了會偶爾惡心她幾句外並不算難相處,但是此時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冷厲還有幾分邪氣,和她記憶中的他又完全不一樣。
她知道被他這麼一折騰後,以後倉庫這邊怕是不敢再為難她了,畢竟每次收貨時打著懷疑藥有問題的招牌為難她是就需要挨這麼一下,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
正在此時,一記嬌柔的女聲傳來:“呀,這是怎麼呢?”
景燕歸循聲看去,便看見一個身著製服約莫二十來歲女人走了過來,那女人長相不算非常出色,身材也偏嬌小,但是卻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顧盼間,竟有萬千芳華。
司空玉看到景燕歸的時候微微一笑:“這是陸少新找來藥商的負責人嗎?”
司空玉隻一眼掃過來,景燕歸就感覺到了她眼裡的敵意,景燕歸簡直莫名其妙,她們是第一次見麵,景燕歸確定並沒有得罪過她。
景燕歸見司空玉說完那句話後眼尾朝陸橋東看去,那雙眼睛裡又淌出來了幾分溫柔,她頓時就明白司空玉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她心裡有些鬱悶,卻還是微笑著說:“我是製藥師,不是負責人。”
她說完指著蘇柏青說:“他才是負責人,我這一次跟到帝都來送貨,是想看看陸少這邊對於藥效還有什麼調整,我們全力配合。”
司空玉有些意外:“你這麼年輕就是製藥師呢?”
在大多數人的印象裡,身份上帶個“師”字的都會上了年紀,因為製藥是絕對的技術活,對於藥材的配比,時間的把控,火候的把握,都要求極高,隻有經驗豐富的人才能做到。
景燕歸謙虛一笑:“也不年輕,過完年我就十八了。”
司空玉:“……”
陸橋東看了景燕歸一眼,知道景燕歸已經看出問題出在哪裡,會這麼說是因為根據新的婚姻法,景燕歸都還沒到法定婚齡,是變相地告訴司空玉她對自己沒想法沒興趣。
他是知道司空玉對他的心思,隻是他對司空玉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冷著臉說:“司空主管來得正好,你們倉庫這邊因為藥品換標簽的事情拒藥材,我剛才正在教他們新的檢驗方法,你剛好也看一眼。”
他說完拿出一瓶藥打開倒在那個手臂被割傷的倉管傷口上,血馬上止住。
他淡聲說:“這種傷藥是受外傷時急救用的藥,現在能立即看到效果的是止血的功能,至於其他的功能要過幾天,所以我剛才做主讓他們在帝都呆上幾天,剛好檢查一下藥效。”
他說完看了司空玉一眼又補了一句:“當初慶安堂的標簽做了修改時是發過公文的,我當時有轉給了司空主管,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