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發有些可惜,拿起墊在桌上的報紙看了看,剛才景燕歸是墊著那張報紙開的藥方,他是個對醫學很感興趣的人,此時乾脆拿起那張報紙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用筆把景燕歸開的方子描了出來。
張秋發學的是西醫,不懂中醫的這些東西,但是他有些好奇景燕歸的醫術水平,決定寫出來回醫院問問中醫。
景燕歸並不知道張秋發把她寫的藥方拓了下來,她此時已經回到座位上。
景小姑見他們回來鬆了一口氣,問了一下病人的情況,景燕歸都如實說了,景小姑看著景燕歸的眼裡多了幾分佩服。
旅途是枯燥而辛苦的,在火車上治病救人這事對景燕歸而言隻是一個小插曲,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做為一個醫生,當有醫生的醫德,景燕歸知道隨著她學醫時間的增加,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多,所以不必記住。
等到了廣城之後,景燕歸不自覺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陽城此時已經入了秋,天已有些冷了,要穿外套了,可是廣城卻還在穿短袖,一下火車,三人就把外套脫了。
廣城的服裝批發市場離火車站並不遠,穿過馬路,走上十幾分鐘就到了。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三個人都累了,景燕歸決定先找間賓館住下來再說。
他們就近找了一家賓館,住賓館是需要介紹信的,景燕歸和景小姑是早就開好的,方弦之拿則是工作證。
景燕歸上次在石橋看過他的工作證不覺得怎麼樣,景小姑的眼睛卻直了。
姑侄兩人到房間之後,景小姑拉著景燕歸說:“不是說方弦之是老師嗎?他哪來那樣的工作證?”
景燕歸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工作證比老師的工作證要厲害很多,小姑,我好像找了一個很了得的對象。”
“那你還不對人家好一點?”景小姑沒好氣地說:“人家去了帝都,你連信都沒給他寫幾封,把人家急得直接跑回來看你。”
景燕歸單手托著腮說:“嗯,這事我的確需要檢討,要不然他動不動就跑回來,我怕他會丟工作。”
她還沒跟景小姑說方弦之給她的那個存折,景小姑要是看到那上麵的數字,估計能嚇死。
景小姑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啊,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完姑侄兩人都笑了起來。
景燕歸覺得景小姑說的是對的,要不是有方弦之,她們的錢包都丟了,這會隻怕還到不了廣城,一路上隻怕也不會這麼順利。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身邊她心更安。
不知何時,他在她心裡的位置已經變得很重要。
在景燕歸踏上列車南下的時候,陸橋東也和嶽晴照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