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方弦之聽得眼裡蕩出了笑意,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好媳婦兒。”
景燕歸沒料到他會有如此親昵的舉動,更沒料到他會這麼說,臉頓時就有些紅,忙說:“我看到隔壁有賣碗的,我去買幾個大碗裝菜。”
她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這年頭飯店裡是不提供打包外帶服務的,所以要打包還得自己帶碗,非常不方便。
方弦之看到她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等了好一會,她才抱著四個大碗從隔壁的雜貨店裡回來,回來後又涎著一臉笑找服務員要水把新買的碗洗乾淨,再慢條斯理的抱著碗過來。
此時菜已經上齊,景燕歸也餓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野雞肉放在嘴裡,眼睛頓時就亮了,肉質細嫩可口,調料放得恰到好處,肉香濃鬱,這年頭國營飯店大廚的手藝,她給點個大大讚!
兩人都吃了不少,此時心情也都很不錯,吃完飯,裝好打包的菜,開著車又去了一趟玻璃廠。
曾誌成見景燕歸又過來買玻璃瓶,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訂單,他畢竟抽了她的煙,自然也要給她行個方便,就讓她直接去倉庫挑瓶子。
隻是景燕歸今天的運氣不算好,這一次留在倉庫裡合用的玻璃瓶並不多,挑來挑去也隻有挑出來三百來個,曾誌成聽說她還要七百來個,而那個客戶最近還有訂單,便讓她下周再過來。
景燕歸和方弦之回到銀山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景曉月因為受傷坐在院子裡乘涼,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她的臉頓時就有些扭曲。
憑什麼?憑什麼景燕歸能坐著方弦之的車進進出出,她卻要天天應付又老又醜的二賴子?
景曉月的臉氣得扭曲的有點變形,抬腳就把放在她麵前的一把凳子踢開。
劉春花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說:“你這是又怎麼呢?”
上次景曉月的事情讓她鬱悶的不行,景曉月和二賴子滾下山坡受了傷也就算了,為了給景曉月治病她還花了不少的醫藥費,同時家裡的活她都得做,這麼多年下來她就沒這麼累過!
景曉月咬牙切齒地說:“我能怎麼?還不是你自己沒用!連個景燕歸都收拾不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成這樣!”
劉春花最近脾氣也很大,隻是她也心疼景曉月,這會也隻能忍著脾氣說:“是是是,是媽沒用,你就不要生氣了,好好在家裡養傷,等你傷養好了,大不了媽去求你大姑,讓她把你弄到市裡去上學。”
劉春花是舍不得讓景曉月去南方打工或者嫁給二賴子,所以為了躲二賴子和閒言碎語去市裡去讀書算是折中法子。
之前景曉月說要去參加市裡今年的招生考試,她雖然覺得景曉月的成績好,但是市裡的學校要求太高,景曉月很難考得上,她思來想去也隻能去求嫁到市裡的景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