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協了,而後她在景家的日子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的欺負,她隻要表現的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劉春花就拍著胸口呼天喊地,說她不懂事。
景燕歸的眼裡泛起了寒意,伸手推動了木門。
屋子的門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又朽又破的木頭門,開門時發出“吱”的一聲刺耳的聲音,景燕歸推的力氣大了一點,那扇門差點沒倒。
屋子裡擺設也相當的簡單,兩根凳子上搭了幾塊破舊的木板就是她的床,木板上墊的是稻子收割後曬乾的稻草,稻草上鋪的是一床破舊的燈芯草織的破草席。
床上沒有被子,隻有一床破了好幾個洞的紅色毯子。
除了這些外,在牆角還有一個少了一條腿用土磚墊起來的沒有門的破衣櫃,裡麵放著她少得可憐的四季衣衫,春秋天兩套,冬天兩套,夏天兩套。
這些衣服都是補丁壓補丁,絕大多數都是景曉月穿剩下不要的。
衣服洗得很乾淨,疊得很整齊。
景燕歸看著這些麵色從容淡定,物質上的欺壓和貧苦和精神上的虐待相比起來,對她而言實在是不算什麼。
她曆經兩世,看透了景家眾人的涼薄和狠毒,她不會再讓景家人任何欺負她的機會,她這一世要為自己而活!
眼前這樣的環境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然後才有力氣應對景家的人。
她坐到床上的時候感覺褲子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她伸手摸了一把,裡麵是一朵小指大小看起來像是銅製的玫瑰花。
她想起來了,這是她今天被景曉月推下山崖時隨手亂抓抓住到手裡的,當時在滾落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塞進了褲子的口袋。
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看不出具體的材料就準備隨手扔到櫃子裡,卻一不小心左手指食指紮在了玫瑰花下的刺上,鮮血染上了花朵。
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她看到她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湧進了玫瑰花裡,原本泛著淡金色的玫瑰花很快就變成了鮮豔的紅色。
她的手指傳來劇烈的痛感,她想把玫瑰花給扔了,卻驚奇的發現那朵玫瑰花居然直接鑽進被刺破的左手食指裡,她想甩都甩不掉。
“真是見鬼了!”景燕歸輕罵了一句,這事簡直就讓人匪夷所思。
她原本就有傷在身,這會再一失血就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她忍不住在心裡暴粗口,她該不會剛重生就被這麼個古怪的東西給弄死吧?
她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沒有再看到那朵玫瑰花,她有些意外,席子上也沒有看到一滴血,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是她的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