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次，那把刀.....她幾下就弄碎了！”
陳小芸想起來，都還有些後怕，她壓低了聲音：“她來路不明，誰知道她是人是鬼？”
“閉嘴。”陸時冷冷地看著她。
“好，我不說她了。你聽媽媽說，你還小，以後還有機會，你能不能把這次的名額讓給我.....”
陳小芸說著，開始哭起來：
“幫幫媽媽好不好，等媽媽回了城，再來接你，我們一家人都在城裡生活，不用在這種地方過苦日子。”
陸時將陳小芸拉著他的手，摔落。
“幫你？”
陸時的語氣有些嘲諷，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嗬.....”他看著陳小芸，一字一頓地道：“你、也、配？”
陳小芸臉色變了變，有些不甘心：
“我是你媽媽，兒子幫媽媽天經地義，那個顧遙就是個騙子，那麼多漏洞，你怎麼就能假裝看不到！”
陸時笑出了眼淚，他試圖克製那些陰暗又瘋狂的內在情緒，卻有些費勁。
他抬手，突然狠狠地捏住陳小芸的脖子，神情有些隱約地癲狂。
“天經地義？上輩子你也是這副嘴臉，果然，不管怎麼改變，你的嘴臉都依然令人作嘔。”
“你......放開，放開我....“
陳小芸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地試圖掰開他的手。
對於陸時說的什麼上輩子，她也忍不住露出幾分莫名的恐慌。
“你一定記不得了吧，當初是怎麼用你手裡的刀，劃開我的肚子......”
陸時微微閉了閉眼睛，又再次睜開。
手裡便忍不住越收越緊。
“既然你認定我是你生的，那為什麼上輩子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拋下我，舍棄我，放棄我？”
“瘋子.....”
陳小芸根本不知道陸時在說什麼，窒息的感覺讓她無比恐懼，她隻能暗暗地伸手去握住手鐲。
救我！
手鐲亮了，裂紋也更大了。
無數黑氣，往陸時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