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還當真的流落到國外!”
有人‘咦’了一聲,“還在市裡麵,偷竊張家古董,這麼多年也不見歸還,鐵了心想霸占古董。”
民眾們彆提有多恨,紛紛打聽是誰偷竊國寶。
施孝敬經曆辱妻喪妻之痛,骨肉分離,目睹大兒子被人灌馬尿···各種屈辱。往事曆曆在目,胸腔中的怒火無法平息,絕佳報仇的機會放在他眼前,他怎能不作為。
那日和廖安西分彆後,他聯係了同樣被陷害的同僚,針對三家製訂了周密的計劃。他們官複原職,如果不做一些報複性的小動作,定會讓三家起疑他們醞釀大動作,他們絞儘腦汁小打小鬨、沒有掀起任何波瀾針對三家,在三家洋洋得意時,來一場指鹿為馬給予三家沉痛一擊。
老薑死也不會想到擺在客廳裡不入眼的古董終結他的仕途。施孝敬帶人硬是栽贓陷害指著幾十塊錢在古玩店掏的古董說是張家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施孝敬懷疑他偷竊張家古董的罪名扣押他,帶領人搜查他們家,憑借多年的判案經驗,從日出搜查到日落,終於書架底下找一個暗格,裡麵整齊擺放的可不止一件古董···
往薑家大院彙集的人越來越多,張小凡夫妻也在其中。
“老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施孝敬摘掉白色手套,一副有人冤枉你,你跟我說說,我替你主持公道,還你清白的表情。
老薑嘴裡含糊,咕嚕著發出怪異的笑聲。“施局長,還沒有確定古董是否害死真的,你莽撞的讓人在大喇叭裡喊找到國寶,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不是真的,”施孝敬眼神暗沉,冰針藏在暗芒中直插他心臟,“隻要有一件古董是張家的,我能讓你背負賣國賊的罪名,”他靠近他的耳邊,從肺裡傳出冷言,“聽說李謹君父子走你這條道想要升官發財,給你送了不少張家的好東西,你說這裡麵哪幾件是張家古董?”
他退回原處,正義凜然的臉上掛著憤慨的怒氣,餘光掃視聞訊趕來的市民。當初他一家三口怎麼被紅袖章拉著被群眾批D,他也要讓老薑也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
在老薑辯駁、反咬一口之前,施孝敬恨鐵不成鋼道,“老薑啊,老薑,你怎麼這麼糊塗,”他滿麵傷感,“我們忠於國家,你怎敢私藏文物,其中有幾件是張家的古董,你說當初張家古董失竊,和你有沒有關係?”
“施局長,李謹君是他的侄女婿,李家不光走私古董,還偷竊張家古董。”···
“這些都是我在古玩店買的,即使有張家古董,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有可能被人賣了,剛巧被我買來了。”老薑表麵上穩的一批,心裡大抵冒冷汗。
“你可能對張家古董有誤解,”廖安西牽著一個嘴巴能掛油瓶子的懶妞走到院子裡,張小凡淑賢惠雅伴在身側,他一本正經瞎扯道,“自從我愛人不被紅袖章糾纏,心中遺憾沒有守護好嶽父嶽母留下裡的念想,時常市裡的古玩店轉悠,希望能找回一兩件念想。”
張小凡清了清嗓子,“不知你在哪家古玩店買的古董,說出來,我定找他當麵對質,當初怎麼和我說的來著,所有的古董都在這裡,哪來的張家古董賣給你。”她隨手指著一件古董,眼中溢出水珠,“這是唐代···”
夫妻倆配合默契,一來一往把老薑的路全堵死。
老薑一時進退兩難,說出他平常逛的古玩店,人家老板說他買幾件不值錢的古玩,眼前一堆東西怎麼解釋?純粹讓自己死的更快些。
市民們見老薑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已經相信他偷竊國寶,紛紛指著他的鼻子開罵,哪個詞侮人耳朵,就罵哪個詞。
施孝敬當著市民的麵審訊傭人,“老薑經常在哪裡活動?”
傭人們何曾見到嗜血冷硬的男人,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超過他們的心裡承受能力,被施煞星嚇了一嚇,慌慌張張說出老薑經常帶著的地方,“書房,臥室!”
小心打量煞星是否滿意他們的回話,見煞星怒瞪他們,隻要他們回答稍有不滿意,就掐斷他們的脖子,看到一個角落,忽然眼前一亮,指著一簇牡丹花,“先生喜歡親自照料牡丹花,都不許我們澆水。”
“一天至少逗留兩次。”···
一個地方值得惦念,會不由自主走到那裡。再加上老薑自負的性子,不會留意這些細節,更不會克製自己的性子。
施孝敬想到這裡,觀老薑額頭細密的汗珠,舉起手指著牡丹花叢,“挖!”
小懶妞‘嗎嗚嗎嗚···’小巧的腦袋埋進爸爸的腿上,小嘴裡念念有詞,抬起小腳一拐一拐踢爸爸的黑皮鞋,‘哼~’
廖安西任由她踢,就是不抱起她。“力道太輕了。”這樣踢也好,能鍛煉腿部肌肉。
懶妞悲從中來,小小的肉掌抬起裙擺,讓大夥兒都看看她,腿都破皮了,爸爸隻給她吹吹,都不抱抱她。
小心機懶妞沒料到大家的注意力沒在她身上,市民們眼珠子緊緊盯著花叢,連呼吸都跟著變弱。
老薑依舊淡定的一批,揪著小兒子站到人群中,拿著棍棒把小兒子往死裡打,念念有詞道,“不讓你當紅袖章你偏要當,說,你到底背著老子做什麼事!”
薑援朝死氣沉沉跪在地上,已經明白父親的意思,不論發生什麼事,他扛著所有的罪名。
“爸,”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國家···”他一直慚悔,彆的什麼也不說,施孝敬扣下的罪名他全扛了。
施孝敬不急著讓手下的人去拉,想看親老子如何打殘親兒子,他眯著眼睛發出幽光,打的好,使勁打,他就喜歡看狗咬狗。
百姓們平常沒少被薑援朝欺負,添油加火還來不及呢,誰去拉架,看的他們心裡好舒爽,有人不知從哪裡弄來瓜子,邊嗑邊議論。
“呀!!!”本來和爸爸鬨彆扭的懶妞捂著嘴巴驚呼一聲,邁著小軟腿轉到爸爸身後,頭埋進爸爸的腿上,從小腿細縫裡看劈哩叭啦打鬥場麵。腦袋上的小卷毛口中的驚呼聲,一彈一縮。
張小凡複雜的神色被懶妞掩耳盜鈴衝散,走到老男人身畔,彎腰刮著懶妞櫻桃小鼻尖。
‘咻’的一下,懶妞臉縮到後麵,從後麵偷偷露出腦袋,見媽媽全神貫注看‘謔謔哈嘿···’小腦袋悄悄的擠開小腿,手舞足蹈觀看打架場麵。
母女倆玩起了捉迷藏,輕靈的笑聲和哀嚎聲格格不入。
時隔多年,薑援朝再度見到張瑾兮,無法掩飾眼中的仇恨,恨自己當年一時心軟,給她養傷的時間,要不然早被玩死了。悔恨刺激的他眼珠子爆紅,恨不得撲上去掐死她,讓她笑,敢笑話他的人必須死。
“你的記性不太好,”薑援朝已經去了半條命,張小凡估計他養好傷,下半身也得癱瘓,發善心救他剩下的狗命,“你兒子陷害我父親,最終你坐上我父親的位置。”
瞧瞧,她說的話多好!不是傻子都能明白薑援朝為他老子掃除障礙呢!
“聽說你還是嶽父部下,對你有過知遇之恩!”廖安西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麵色鐵青的老薑辯駁,就聽見:
“挖到一個長的紅漆木盒子!”
“他奶奶的,薑家人真會藏東西。”他們累死也沒想到薑家人會把文物藏在牡丹花叢裡。
“人間富貴牡丹花,老薑,難道你想當最最尊貴的人!”施孝敬疑乎道。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紅漆木盒子被抬上來,打開,果不其然是他們尋找五年之久的國寶。國寶已經在市民腦海中刻畫成影,不需要張小凡,他們就能肯定是當年丟失的國寶。
大勢已去,無論老薑怎麼掙紮,他都被帶走,連同薑家人一起被抓走,回警局審問。
其他兩隊順利找到其餘兩件國寶,任、錢兩家被拘留。
這次行動影響巨大,誰也沒有想到三人輕鬆落網。待局勢穩定,張育才帶領妻兒回老家探親,聽到大快人心的消息,就知道三家著了磨驢的道。
一切全是磨驢算計好的,一直吸引打擊走私文物調查員的視線,老薑他們才沒有機會出手燙手山芋,再利用和三家有殺妻辱人仇恨的官員,一擊斃命,命中三家要害。
以施孝敬為首的人絕不會放過三家,必然讓他們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張育才有時候懷疑,收留彬彬,是不是磨驢算計好的,用彬彬和施孝敬搭上關係。
想想,又覺得好笑,誰又能知道文ge什麼時候結束,磨驢夫妻真的把彬彬當做親兒子疼愛,是他多想了。
他很期待和磨驢見麵。
*
任、錢、薑三家都到警察局‘做客’,三件國寶和國家博物館的淵源以妻子為紐帶,妻子正在和馬館長溝通兩對國寶團聚的事宜。廖安西和廠裡的骨乾成員開會,討論臨時工的問題。
“首先要明確我們吊扇廠不是收容所,量力而為提供臨時工名額!”王守成擺正態度,“臨時工不提供住宿,隻提供午飯,工資和其他工廠的臨時工工資一樣。”在廠裡乾包裝的活,本來就不累,工資比彆的廠裡高,打腫臉充胖子了。
其他人讚同,“他們都是本市人,家中的房子擠了點,但能住人。”
“手腳輕快、不拘男女,性彆歧視要不得。”···
江文清端著白色大茶缸吹了吹上麵幾片茶葉,時不時點頭讚同他們說的話,抿一口茶滋潤腸道,怡然自得的他收到眾人怒瞪。
“你們說的太好了,把我想說的話全說完了。”他放下茶缸,板正態度道。小腿肚子一陣酸疼,順著疼痛感的方向,剛好對著老廖的後腦勺。
廖安西不想理隻會找事,從不會處理事的搭檔。
江文清‘咳’一聲,“老廖打算帶領你們研究新型工藝--塑料,研究吊在蚊帳下麵的塑料吊扇,放在書桌上的塑料台扇···”他緩緩說出請老廖到家裡吃飯,一不小心把人灌醉,從他嘴裡撬出來的話,“到時候工人們的任務忙,不能把時間耽擱在小事上,把這些沒什麼技術的活讓臨時工做得了!”
“廠長,你不地道,又把廖副廠長灌醉了。”
“瞎說,廠長酒量淺。把白酒當茶飲,能灌醉廖副廠長嘛!”
“···”廖安西肅冷站起來,“會議開到這裡,等會秘書和廠長敲定章程,你們再和廠長合計一下。”
他們覺得文質彬彬的廠長挺缺德,見縫插針請老廖喝酒,每次把人灌醉,套出來的話頂多隔一個星期,下個星期消息滿天飛,老廖被趕鴨子上架,帶領技術員研究產品。
斑斑光點穿過樹葉到達地麵,路上隻有幾個工人,寬敞的道路站著四目相望的兩人。
一張肅冷的臉對上一張溫柔如春陽的臉。
張育才一時愣住了,他走之前磨驢還是一朵太陽花,現在怎麼變成了一張肅冷的冰臉。
“···”廖安西不敢相認,古板黑麵秘書怎麼笑的像一個狼外婆,這些年他經曆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專屬年代[快穿]和廠公攻略[古穿今]
你們想看哪個?開始存稿咯,還沒想好開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