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8(2 / 2)

“可能舉報人畏懼什麼人的勢力,不方麵露麵。”

調查員苦於無從下手調查任、薑、錢,他們背後又有hong袖章,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孔肅仁接到了三人的邀請,他以身體不適拒絕。

“爸。”孔輝懊惱地捶醫院裡的桌子,該死的,差一點救下毒蛇。他想讓毒蛇看清薑援朝真麵目,對薑援朝徹底死心,好揭露薑援朝乾的缺德事,才沒阻止薑援朝殺人滅口。盤算好了,薑援朝下手殺毒蛇,他讓麵生的兄弟們去救下毒蛇。

可沒有想薑援朝帶百餘兄弟,他帶的幾個人衝出去就是送死。

孔肅仁打開鋼筆帽,從裡麵抽出一小卷紙,至今不知道誰遺落在沙發縫裡。四句打油詩裡描述四家:張、林、施、孔,前麵三家遭到hong袖章陷害,落得淒慘的下場,孔家僥幸逃過一劫,如若不然也和前麵三家一樣。

隻看一眼,孔肅仁知道打油詩說的是什麼事,四句打油詩橫著念,每一句代表一個姓;豎著念,簡述丟失四件國寶。

調查員來到W市,他突然明白打油詩說的是什麼,派兒子守著張家老宅,果然發現有人搞小動作,如果不是兒子及時敲響鑼鼓,張家老宅就會變成一堆廢墟。

目前還處於黑暗階段,隻要任向黨、薑援朝、錢正鋼手握hong袖章,他不能夠冒險正麵和三個派係起衝突。hong袖章可不你guan位有多大,隻要被人煽動,不管對錯,想拉就拉下來。

孔肅仁想了許久才把打油詩前三句悄悄送到調查員手裡,調查員能夠把三個派係拉下馬最好不過。

“等著吧,無論結果如何,任、薑、錢已經成為上級身上三根毒刺,找機會拔掉毒刺是早晚的事,難道會留著毒刺讓肉腐爛嗎?”孔肅仁神情複雜地看著兒子,還好當初沒信三人的教唆,想辦法把兒子塞進部隊,避免兒子和薑援朝三人混在一起。

孔輝精神萎靡‘嗯’了一聲,這幾日一直暗中給調查員留線索,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不是他能夠乾預的,定奪權掌握在上級領導手裡。

孔肅仁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生了一場重病,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個月,孔輝到醫院照顧父親。

三個派係早已設好局,讓孔肅仁當替罪羊。

孔家大院裡隻有兩個保姆,孔家女兒女婿不知蹤跡,孔家家屬早就回老家遷移墓地、修墓碑,走了快有一個月,還沒有回來。

之後幾天孔肅仁陷入重度昏迷,孔輝瘦的皮包骨,貼身照顧父親。

薑援朝帶領手下又玩起栽贓陷害把戲,這次撲了個空,從傭人口中得知孔肅仁半個月前住院,人已經沒有意識,隻能靠流食維持生命。

他磨著後牙根撕了手中的舉報信,倒是想到醫院裡搶人,把病入膏肓的人拉到百姓麵前說他是縱火犯,有人信嗎?首先調查員就不信,說不定還惹火燒身。

本來想陷害孔肅仁私自販賣國寶,國寶已經流入海外,調查員有能耐,就讓他去海外查。好好的計劃全被孔肅仁破壞,但凡他能睜眼,薑援朝就能讓他跪地認罪。

“不是還有孔輝嗎?”

“你先去看他一副活死人的樣子再說!”

“拿孔輝不人不鬼的樣子唬弄調查員,明擺著告訴調查員我們心裡有鬼!”

任向黨、薑援朝、錢正鋼三人瀟灑好多年,誰是誰非由他們說的算,第一次瞻前顧後活的這麼憋屈,陰狠心裡正在醞釀著壞主意。

W市氣氛緊張,市民們卻沒了往日的提心吊膽,hong袖章夾起尾巴做人,在這個時間點,他們絕不敢惹麻煩。

張廣德沒讓馬館長送他,自己開車回到廠子裡。他心裡琢磨著三句打油詩,馬館長和調查員幾次套他的話,他總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批判廖安西沒有上進心,差點忍不住吐槽自己被他下圈套坑害好多次。

他總覺得兩口子捐獻古董沒安好心,但又說不上哪裡有問題,人家兩口子最近老實的不得了,一個假借研究馬達搗鼓起鐵扇子,一個在家裡專心喂孩子,還有一個胖墩在學校裡稱王稱霸,日子過的特彆滋潤。

廖安西被調查員送回廠子裡接妻子見馬館長,商量國寶丟失,交接儀式是否正常進行。他下車剛好對上張廣德複雜的眼神,張廣德似笑非笑扭頭離去,興許所有的事還真是這小子算計好的。

他心裡毛毛的,搞不清主任哪根筋又搭錯了。調查員輕咳一聲,廖安西這才回家接妻子,麻煩鄰居接孩子放學,順便把他家的小胖墩牽回來。

“你們中午趕不回來,讓彬彬留在我家吃。”徐梅爽快的應下。

“麻煩你了,徐姐。”

廖安西安排好小胖墩的事,抱著女兒,和妻子一起坐上車。

調查員帶他們到一座暫時被征用的四合院裡,剛進院子裡,馬館長帶他們到一間房間裡。

馬館長請他們坐下來談,“張女士,六件國寶,隻剩下三件。”

一雙古淡無波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張小凡苦笑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年我遭受了什麼,不管是**還是靈魂···”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知道古董的下落麼!所以丟失幾件古董並不會引起她心緒波動。

馬館長道一聲歉,通過打油詩,他清楚了解張家經受了什麼。很遺憾不光他沒有能力,就連主xi也沒能力撥亂反正,隻要被打上壞分子的標簽,至今還沒有一個人平fan,這是一個時代的遺憾,隻能祈禱黎明快點來臨。

還有三日國家博物館就要‘給國寶搬新家’,馬館長和張小凡決定能不能尋回丟失的三件國寶,交接儀式正常進行。如果任由國寶繼續留在張小凡手中,誰知道是不是一場災難?她又能守護得了古董嗎?

倆人最後商討一遍細節,院子裡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仿佛能感受到地動山搖。

廖安西目光掃視房間,見西麵的牆角有一個菜廚,他拉著妻子走向菜廚,不由分說把人塞進去。

張小凡抑製牙齒打顫,躬著腰蜷縮在下麵一層櫃子裡,從丈夫懷裡接過閨女。

兩人結婚快兩年了,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想什麼。她知道外邊叫囂聲是hong袖章,自己出現在他們麵前就是活靶子。她想活下去,不想被惡棍們帶走,她···躲起來了。

廖安西朝她點頭,關上櫃門。他走到門前透過細縫看外邊。

這場動亂廖安西和馬館長都不陌生,沒看過一兩次bao亂,你還算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人嗎?

直到李家人被任向黨揪出來,廖安西莫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來抓妻子。整個院子塞滿了紅xiuzhang,院子外邊也被圍滿了人,喊著震耳欲聾的口號:

“李家人走私販賣國寶。”

“臭老九!”

“壞分子!”···

調查員被打個措手不及,對方帶來了幾千人,他們隻有幾十人。無論他們怎麼喊,怎麼維持秩序,沒有人聽他們的話。

李家人被hong袖章綁起來,脖子上掛著鐵片,他們擠開調查員,沒把調查員的木倉放在眼裡,調查員如果敢開木倉,他們代表民憤懲治調查員。

李家人被hong袖章簇擁著、推攘著遊街示眾,一圈子下來所有市民都知道李家人販賣國寶,國寶已丟失。

調查員被hong袖章圍堵在院子裡,掐斷電話線,阻止他們和外界聯係。

李家人被迅速定罪,被發放到半荒漠、半草原地區,海拔特彆高,空氣稀薄,心臟不好的到那裡活不了多長時間,恰好李家父子心臟弱。

報社迅速刊登三件國寶被販賣到海外。

一下午,hong袖章讓國寶在海外變成定局。對外宣稱沒有任何人指揮他們,他們懲戒臭老九。

“你們···”調查員臉被憋的鐵青,恨不得崩了他們。

“我們專門抓壞分子、臭老九、黑分子。”

事情已經有了定論,所有的人撤退,他們洋洋得意回到家裡。

卻不知道發生的所有事情全在廖安西的意料之中。

廖安西作為曆史老師,十年曆史他了如指掌,沒想一下子把人弄死。他知道這個時期hong袖章做事肆意妄為,沒有一個人能扳倒他們,一個hong袖章倒了,被居心不良的人煽動,全國上下的hong袖章都會為他打抱不平。連zheng·fu不敢拿他們怎麼樣,他們從高位上拉下來的人還少嗎?

三個派係還沒有意識到被人一步步逼進死胡同裡,他們走一步臭棋。把自己徹底暴露在上級的視線下,雖然調查員不能強行搜查任、薑、錢家,根據他們的異常行為可以斷定丟失的三件國寶和他們有關係。

調查員追查地下文物倒賣組織,並沒有放棄監視他們,隻要他們倒賣文物,立刻抓捕他們。

三家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國寶成了燙手山芋,國寶在他們手中是定時*炸*彈,想要出手,被人監控。

院子裡恢複安靜,張小凡一家三口被護送回汽車廠。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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