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西和張小凡握著筷子的手抵著唇畔,掩飾溢出聲的笑聲。
一頓飯在兩個活寶的帶動下吃的很愉快。
廖安西洗好碗快,走出大門見彬彬從菜園子裡拔了一把菜專心喂雞,小佑幾個孩子圍著彬彬轉,他拉著孩子媽回到臥室補覺。
一個大掌虛摟著她的腰,兩人躺在床上,張小凡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熟睡中的他放下偽裝,愁雲緊蹙的眉頭,硌人的骨架子。
張小凡唇角輕柔地滑過他的鎖骨:會好的!
眼底滑過苦思,慢慢閉合愁緒的眼睛。
*
此次攻克一個重大難題,增加研究員研製坦克的信心和熱情,從中總結出寶貴的經驗。
他們信心十足開始研究下一個板塊,這次他們采取的策略是逐個擊破。
孩子九個月了,隨時都有可能生產,董玉和陸萍輪流陪張小凡,研究室的男人忘了吃飯的時間,她們在一起吃飯。
如此,廖安西暫時放心投入到研究中。他來科研室研究坦克,如果因私事耽擱坦克研究,縱使彆人不說,他也沒有臉繼續待在研究基地。因此他儘最大努力發揮自己的優勢,在坦克製造的裡程碑上留下他的名字,為後期安全度過每一年,直至一九七七年來臨做鋪墊。
高強度的高壓工作,研究員們並沒有瘦多少,全因張廣德和上級爭取讓每家每戶樣家禽。豬養了五個月,就從其中一戶家庭中挑選出一頭豬,殺了豬每戶分著吃,這戶人家不吃虧,豬肉吃完了殺另一戶人家的豬肉,上麵又送來小豬崽子給她們養。
由於廖安西沒有養豬,吃豬肉靠錢買。
空氣中彌散著紅燒肉、骨頭湯味,“這日子過的都想一輩子留在這裡了!”
“要感謝張主任,否則我們每天能吃到肉渣子就不錯了。”
“女同誌不整出事使我們分心,這樣的生活簡直是牛郎織女。”一名研究員剛說完話,背後發涼。
一位女同誌清了清嗓門,朝著丈夫勾勾手指頭,“你媳婦累的要死喂豬喂雞鵝,膽子肥了,竟然敢嫌棄我!”
“嫂子,擰耳朵!”
“掐腰肉!”
“弟妹,給他留點麵子,回去跪搓衣板。”蔡晉眼角掠過一抹熟悉的身影,眼鏡片下閃過精光。
陸萍顫抖著膝蓋從張小凡身後走出來,慢慢挪步到丈夫身邊,揪著丈夫的袖子,她不耍小脾氣了。昨晚她不該賭氣和兒子們擠一張床,被丈夫丟在床上收拾一頓還不算,還讓她跪五分鐘搓衣板。
“老蔡,你真狠。”被媳婦罰跪搓衣板,他以後怎麼在兄弟們麵前混。
“我看行。”丈夫不到她麵前受罰可以啊,女士牽起孩子的手,“紅燒肉我們吃完,不留給你爸吃。”
“媳婦···”男人跑的賊快,低三下四求媳婦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一個大男人為了豬肉彎了膝蓋,一群男人笑的特彆誇張,最後被媳婦收拾一頓。
張小凡眯起月牙眼走上前牽著他的手,“我也做了紅燒肉,董姐教我上糖色。”
“吃肉咯。”廖安西環著她的腰,感受到懶蟲踢他的手心,腳仿佛踩在棉花糖上,他終於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張小凡的笑顏如冬日的太陽暖人心窩,小懶蟲,爸爸見證你第二次胎動。
三人回到家中,張小凡坐在椅子上,彬彬趴在凳子上用各種小調兒喊‘妹妹’。
廖安西眉眼舒展擺好飯菜,一個大袋子出現在他眼前。
張育才把袋子擩到他懷裡,坐下來先灌一杯水,端起米飯吃兩口墊肚子才開口,“奶瓶、奶粉、小衣服,還有布。”
睫毛遮蓋他的眼睛,廖安西抱著懷裡的嬰兒用品如稀世珍寶,爸爸媽媽給了全部的愛,叔叔辛苦為你準備了好好多東西,留下來吧!
良久,廖安西清潤說道,“謝謝。”
“行了,我給你老家寄去錢、票據、還有一封信,沒寫寄信地址。”張育才專心吃肉,研究基地被主任打造成人間天堂,他頌揚主任的偉大,懷著感恩的心大口吃肉。
耳邊太聒噪,張育才一巴掌把磨驢扇開。
廖安西,“···”他不說感謝的話總行了吧。
張小凡從回憶裡拉回現實,她現在吃肉不會有惡心的感受,愉快的夾了一塊紅燒肉,忽略小腹墜痛感。
懷孕前四個月小腹時時墜痛,後來沒有感覺,直到第七個月小腹又開始墜痛。現在她可以麵不改色忽略墜痛,方才孩子還和老男人互動,他們的孩子會健健康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