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和趙隊長跟在兩人身後,兩把鐮刀鋒利的刀刃對著吳衛國,兩人光看著背後起了一層冷汗,怕吳衛國真的想不開,兩人緊緊跟在吳衛國身後。
女婿製造的噪音沒了,林鳳剛眯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叫她,說女婿要自殺。騙誰呢,女婿和女兒過的好好的,乾嘛要自殺。
當她聽到老姐妹的聲音後,猛地從床上跳到地上,鞋穿反了也沒管,跑到院子裡打開大門。
“林鳳,你親家馬上要來鬨事了,你女婿不想和安梅離婚,他要帶著安梅尋死。”
“趙大嫂出言侮辱你和安梅,導致你女婿不想活了,覺得對不起你。”
大家七嘴八舌解說路上發生的事,大嬸機靈,把所有的事全扣到趙大嫂頭上,把自己剔了個乾乾緊緊。
“衛國天沒亮就起來磨刀。”林鳳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她還納悶呢,女婿腦子壞了在她牆底下磨刀,原來不想活了。
嬸子們跑到廚房和牆角下一看,刀被磨的雪亮的。不得了了,真的要死人了,她們風風火火的把刀藏起來。
丈夫要尋短劍,是她傷了丈夫的心。丈夫一直為他們的未來奮鬥,而她因為公婆的辱罵,動了和丈夫離婚的念頭。廖安梅捂著胸口,腦子裡全是和丈夫相處的點點滴滴。
“親家嬸子,都是我的錯···”吳巧芳跪在林鳳麵前不斷懺悔,她自私地攔著哥哥,哥哥才被逼著要自殺。
村民們看到吳巧芳臉上的巴掌印和手臂上不小心露出來的淤青,倒吸了一口氣。
“林鳳女婿說帶著他妹妹一起走,他爸媽把妹妹賣給了一個瘸子。”
吳家父母就是魔鬼,不用猜,吳巧芳身上的傷是她親爸媽打的。村民們下意識用最惡毒的思想去想吳衛國父母,毒打女兒,逼兒子去死,吳家父母簡直比毒蛇還冷血。
“媽,你們怎麼了!”吳衛國臉上掛著最陽光的笑容,“飯做好了嗎?吃好飯我幫你乾活。”
林鳳腦子裡全是‘儘孝道’,女婿要帶著女兒是尋短劍。“幫我乾什麼活,快去吃好飯去上班!”
“沒事,我不去上班了,身為女婿不幫嶽母乾活,我這個女婿太不稱職了。”吳衛國放下鐮刀,笑著扶起嶽母和妹妹。
鐮刀上閃著寒光,趙隊長和李村長盯著吳衛國,趁他他沒有注意,快速拿起鐮刀遞給村民,讓他們把鐮刀藏起來。
村民們心領神會轉身去藏鐮刀,這玩意被吳衛國磨的真快。
“衛國,我們不離婚,你彆這樣。”廖安梅不顧眾人的目光抱住丈夫,丈夫強顏歡笑,她看著難受。撒嬌、耍賴的丈夫快點回來,她以後再也不和丈夫賭氣了。
背上的熱淚讓吳衛國的心徹底瓦解,從昨日到今天,他心裡憋屈的難受,希望有一個人和他一起撐起一個家,即使眾叛親離,他也會守護好小家,隻要媳婦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好。可媳婦的冷漠讓他差點崩潰,他害怕媳婦真的不要他了。“你還寵著我、哄著我嗎?”
昨天媳婦沒有安慰他,打算放棄他。
“寵著、哄著。”廖安梅啞聲、顫音道。
一滴一滴透明的液體滴落在乾裂的土地上,男人裂開嘴無聲的笑了。
林鳳跟著女婿一起笑,女婿不會尋短劍了。
村民們看的心裡難受,明明是一對相愛的人,吳家父母非要拆散兩人,看不起他們農村人,村民們對吳家父母的感官差到極致。
廖安西抹了一把冷汗,姐夫不簡單啊,苦肉計使得好。姐不和他鬨彆扭了,村民們也向著姐。
張小凡神不知鬼不覺移到廖安西身後,院子裡人太多了,她渾身不自在,隻有站在廖安西身後,她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大家都回去吃飯,等會到村口集合,我大嫂有話對全體人說。”趙隊長高聲喊道。
林鳳女婿沒事了,村民們高興的回家吃飯,等著到村口看趙大嫂的熱鬨。告誡自己管好嘴巴,千萬不能議論林鳳女婿,如果搞得一家三口去自殺,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和方婷婷約在下午見麵,周家人怕中途生了什麼變化,早晨沒有吃飯騎著自行車趕往上河村,早點把吳衛國兄妹倆帶回縣裡,他們才能安心。
周大哥為了給妹妹撐麵子,每個人都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借來了十幾輛自行車,前麵騎著一個人,後麵帶著一個人,一群人到了上河村,看到村裡的房子,一個個皆露出鄙夷的眼神。
吳母從沒有來過下鄉,不認識廖家在哪裡,她抓了一個傻氣的大胖子問道,“你知道廖混混家在哪裡嗎?”
趙寶黨黃豆眼睛一轉,這些人麵惡,一看就是來找茬的。衣服全是好布料,全都騎著自行車,隻有紅袖章才有這個排場。他們沒有戴紅布頭,應該是明察暗訪不方便戴紅布頭。
廖混混爛心肝的賤胚子,拿了他家的好處,不幫他家辦事,老子正愁找不到機會整你。“廖混混啊,勾引小知青拱被窩,騙錢騙物騙女人,老婆當著他的麵和村長兒子拱小樹林···”
吳家父母和周家人聽著開心,看樣子廖家不受村民們待見,就算他們鬨出一些事,村子裡的刁民也不會上前幫廖家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