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乾什麼?”周小蝶頭皮發麻,男人雖眯著眼睛,可她有種被惡狼盯上的錯覺。
三十年的修養,廖安西從來不動手打女士,眼前的人還能稱作女士嗎?惡毒的心讓人作嘔。
廖安西抬起手臂狀如刀劍極速落在周小蝶肩上。周小蝶嗷一聲撲在地上,臉扭曲成一團,趴在地上嗚咽吼叫。
另兩名知青見此情景飛快跑到村民身邊,村裡的漢子太惡劣,真會動手打女人。
廖安西從容不迫走到紅豆麵前,小心為她解開繩索。
昨天太累了導致孫誌軍睡過頭,起來時天已經大亮,他匆忙拿著一個窩窩頭往村口跑。
路上有村民跑去叫村長和大隊長,他好像聽到新來的女知青鬨事,綁了紅豆和大壯。孫誌軍一下子清醒,猜想大壯又去送魚,才會招來禍端。
孫誌軍把窩窩頭揣在衣兜裡快速往村口跑去,擠開眾人來不及思考便上前解開大壯身上的繩索。孫誌軍看著大壯手腕上和腿上的傷痕,他顫抖著唇角說道,“你咋這麼傻呢!”
大壯似乎沒聽到孫誌軍的聲音,他搖晃著走到紅豆麵前,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孩子,脖子上青筋暴起,肌肉緊繃。
紅豆四肢終於可以活動了,她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跪在地上低沉悲泣。
“紅豆,孩子給我,我給他喂奶。”李秋紅紅著眼角走上前,喂孩子一口奶,如果能救了孩子一命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紅豆下意識把孩子遞出去,眼神空洞的看著李秋紅抱著孩子躲在一旁喂奶。
響響已經沒有力氣喝奶,李秋紅幾乎聽不到孩子呼喊聲。
畢竟是一條命,好人做到底。李秋紅呼出一口氣,用手擠著奶滴到孩子口中,起先喂到孩子嘴裡的奶順著孩子的嘴角滴落在地上,李秋紅不死心,又擠了一些,見孩子終於裹著小嘴吃奶,她忽然笑了。“算你命大,和嬸子有緣。”
孩子雖然知道吃奶,但力氣很小,吸不出奶水。李秋紅一直小心擠著奶水喂孩子,害怕嗆到孩子。
“村長、大隊長。”周小蝶痛苦地捂著肩膀,橫眉怒目指著廖安西,“他打人,和壞分子同流合汙。”
“誰是壞分子?”李村長一臉怒容,都怪他沒把事情考慮周全,害了紅豆母子。
因為家裡有男知青,李村長隻得到老趙家商量安排新來知青的事。他們在安排張小凡的事上拿不定主意,聽老趙的意思上麵有意護著趙小凡,如果趙小凡在他們手裡出了意外,他們難辭其咎。
關鍵他們還要防著攪屎棍出來惹事,李村長腦袋都大了,兩人討論到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安排張小凡。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兩人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剛出門村民告訴他們新來的女知青在村口鬨事,兩人急忙跑到村口,見到紅豆母子和大壯的慘狀,心裡難受憋屈。
“紅豆和漢子廝混在一起。”周小蝶一臉得意說道。村長和大隊長一定會向著她,否則她鬨到縣裡找紅袖章說理,村長和大隊長也當到頭嘍!
“上河村的人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趙隊長徹底被周小蝶惹怒。昨天周小蝶逼著張小凡住豬圈,今天她又給大壯和紅豆扣破帽子,明天還不知道她會攪出什麼事,他絕對不能再退讓。
“周小蝶,男未婚女也等於未嫁,什麼間廝混。若以後你找了一個男人讓你年紀輕輕守寡,你敢保證守著亡夫過一輩子。”廖安西勾起嘴角說道,“我們村人全講道理,你能要求全國寡婦不嫁人,我們承認紅豆和大壯私通。”
周小蝶一時語塞,梗著脖子怒瞪廖安西,他M的嘴真毒,竟然詛咒她年輕守寡。
廖安西低頭若有所思活動手腕,思考著怎樣拿捏力道。好久沒有動粗,手有點生疏,看來剛剛用的力道太輕,導致周小蝶還有力氣亂噴糞。
周小蝶嚇得連忙縮起脖子,她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氣,估計傷到骨頭,真他M的疼。“他們兩沒結婚,大晚上的私會,不是私通是什麼?”
“你胡說,大壯隻是給我送兩條小魚,我們兩沒乾壞勾當。”紅豆抖索地爬起來,搖晃著走到周小蝶麵前。指甲裡沾染著血水,掌心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