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慧蘭摳著手指小聲說道。
“稻穀是不是你丈夫偷得?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們不會難為你。”李勝利見王慧蘭嬌弱的身體,他不相信她能背起一大籮筐稻穀。所以隻有一種可能,稻穀是廖安西偷的。
於明說隻要她咬死廖安西偷的稻穀,縣裡就會誇獎她,到時候她就是人民的大英雄。大英雄要嫁給李於明,李村長和李嫂隻能欣喜接納她。好日子就在眼前,王慧蘭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是,安西半夜回來一趟,後來又出去了。一開始我睡得熟沒有在意,等到我白天起來整理床鋪的時候才發現床底下有稻穀。”王慧蘭自責捂著臉跪在地下懺悔,她不應該隱瞞丈夫偷糧食的事。
李於明嘴角上揚,他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
“你這個小皮娘,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兒子。”林鳳勃然大怒衝到兒媳婦身邊,她要撕爛小皮娘的嘴。
王慧蘭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彆打她肚子裡的孩子。
李於明差點忍不住上前和林鳳拚了,他陰翳地盯著林鳳。李於明告誡自己不急,遲早有一天他會連本帶息幫慧蘭教訓毒婦。
紅袖章一把扯開林鳳,一臉不耐煩提醒林鳳,“你要是再阻礙我們辦事,我們也把你帶走。”
林鳳傷心欲絕趴到在地上哀嚎,兒子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彆磨嘰了,帶走。”李勝利正義凜然道,他們這些人是正義的化身。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我隻要五分鐘。”廖安然小心翼翼指著大壯、孫誌軍,兄弟,你們千萬不要掉鏈子,自己的小命就靠他們了,“我們村前天才開始收稻子,我前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頓,躺在河邊躺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和孫誌軍同誌、大壯同誌一直守著稻場,從來沒有離開,我哪有時間偷稻穀。”
“大夥兒都可以作證,我兒子晚上不回家,白天的時候稻場上一群老人看守,我兒子怎麼能偷一大籮筐稻穀。”林鳳絕望的眼睛突然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她牙齒上下打顫喊著冤枉。
大壯急得團團轉,他剛認的好兄弟不能有事。大壯走到紅袖章同誌麵前,“啊啊···”他左右比劃著他可以證明,廖安西暈倒後還是他拖著廖安西到草地上,昨天晚上他、孫誌軍、廖安西三人一直在一起。
大壯朝孫誌軍招手,快點來,一起為廖安西作證。
孫誌軍第一次想爆粗,他真的相信兩個煞星天生帶著黴運,什麼壞事都找到他們兩個。孫誌軍自認倒黴,恨自己心軟。孫誌軍一臉正氣走上前,“同誌你好,我是孫誌軍,廖安西同誌昨天晚上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活動,並沒有回家。”一張國字臉、戴著一副眼睛,這樣的臉在這個年代被人認為正義人士,以國家利益為首。
“同誌,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李勝利嚴肅說道。
“我們村一共有三個稻場,彼此離得很遠。我、大壯、廖安西三人看守的稻場在壩子上,離村子遠,起碼要走半個多小時的路,廖安西同誌要是偷稻穀,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我不可能發現不了。”孫誌軍保證道,要不是確定廖安西沒有機會偷稻穀,他不可能趟這趟渾水。“你剛剛說稻穀用大籮筐裝的,我們村每戶人家不可能有大籮筐,大籮筐都在稻場上,你們可以到稻場上檢查哪一個稻場丟了籮筐。”
大家都讚同這個辦法,村民們對孫誌軍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大城市裡來的,腦子比他們好使。
“村尾的稻場丟了一個籮筐。”李利民拍著腦門子,他今天早上數籮筐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心想著被哪個人拿走了,忘了放回來。
“從壩上到村尾再到廖家,來回至少要一個小時。”趙隊長心裡盤算著廖安西沒有時間作案。“利民,昨天晚上村尾那個稻場有沒有異樣?”
“沒有。”李利民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昨天晚上他和弟弟李於明、還有一個人守著稻場,弟弟看他辛苦,讓他多睡了一會兒,他昨天晚上睡得死。
既然廖安西沒有作案時間,稻穀又在廖家,李勝利冷笑看著眼前柔弱的婦人,“不是廖安西偷得,一定是你。”
王慧蘭嚇傻了,她尖叫著喊道是丈夫偷得,她沒有偷。
作者有話要說: 計劃趕不上變化,寫著寫著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