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掏出月子餐,擺好桌子,眯著眼睛閃過一道寒光,“你妹天天教她喊小姨、小姨夫,擺明訛我們當甜甜的養父母。”
聽到親妹妹,她一陣惡寒,嘟囔著月子裡最好彆提她的名字,否則做不好月子,生一肚子氣。
夏芒悄悄給丈夫比一個大拇指頭,照顧她坐月子比親媽還細心,坐一個大月子光月子餐花費一萬多塊錢,產後恢複還沒有算進去,閨女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兩個月下來,娘兩個花了小三萬錢,丈夫又在學校不遠處買了一棟小彆墅送給閨女當滿月禮物。母親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麼罵她敗家。在八十年代初,這些錢不是小數目,恐怕也隻有丈夫舍得在娘兩個身上花這麼多錢。
成果還不錯,出了大月子,她氣色紅潤,身體纖細沒有贅肉,小閨女吃的肥嘟嘟、粉嫩嫩,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
楚欣婭百日,夏母才想到大女兒大概快生了,到大女兒住的地方沒找到人,租客告訴她,大女婿把房子租給他。夏母當即拉下臉,大女婿越來越過分,大女兒竟然不管管,搬家這麼大多事也不知道通知一聲。
“外婆~”甜甜纖弱的扭著手指,小姨說爸爸媽媽有了親生孩子,就不要她這個養女,不過小姨不會丟下她,等小姨和小姨夫安定下來,就會接她去和小姨、小姨夫一起生活。她才兩歲多,不太明白小姨說話的意思,隻知道爸媽不要她,小姨、小姨夫要她。
夏母憋著一肚子氣,沒心情到學校圍堵女兒,抱著甜甜回家。
楚塵和楚家那邊斷的乾淨,膈應夏果果和甜甜,也不想和夏家走的近,頂多和夏小弟有來往。欣婭滿月酒、百日宴辦得特彆簡單,邀請幾個朋友在一起吃一頓飯結束。
暑假來了,夏芒留在彆墅裡帶閨女,楚塵假借出差到夏果果當知青的村子,夏果果對甜甜病態的控製,讓他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係。以前不想探究兩人之間的關係,認為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當知道甜甜間接讓欣婭受到六年校園*暴*力,間接害死欣婭,有種想弄死兩人的衝動。
“你是夏果果什麼人?”村民們戒備地看著陌生男子。
楚塵推了推眼鏡,文質彬彬道:“我是西北大學老師,夏果果和她丈夫李誌剛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次來主要了解夏果果的一些事。”
村民們一陣唏噓,“她考上大學了!”
“又結婚了!”
“拋棄丈夫,丟棄兒子的女人,她竟然考上大學。”
村民們叫不遠處一個黑瘦、臟兮兮的男孩過來,孩子身上的衣服全是補丁,油乎乎,看不清顏色的鞋邊起毛,破洞露出幾個腳趾頭,走近一瞧,黏糊糊的頭發上白茫茫一片,還能看到黑色動物爬行。指甲縫裡全是泥,扛著一根小棍子,小棍子扛挑著一個袋子,袋子裡裝全是藥瓶子。
村民們也不敢靠近孩子,滿頭的虱子,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這是夏果果留下的兒子,還有一個女兒被她帶走了,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是不是活著也難說。”
“夏果果跑了,帶走家裡所有的積蓄。孩子爸找了夏果果半年,最後重新娶了一個媳婦。爺奶不待見他,親爸因為夏果果也惱他,後媽隔年生了個兒子,也不管他,和小乞丐沒啥兩樣,飯點挨家挨戶討飯吃。”
村子裡的人得知夏果果考上大學,學校裡的老師來走訪,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全罵夏果果不是東西,嫁給小黃爸,好吃懶做不上公,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破爛女人。
小黃奶奶拉著楚塵大吐苦水,“老師,她這樣的人能當大學生嗎?配當大學生嗎?”她一把拉著小黃推向楚塵,趕著小黃找他親媽,彆留在村裡礙眼,“這是她生的孩子,我們家養不起,你把人帶走,送給他媽。讓她把吃我們家、用我們家的錢算清,彙回來,要不然我們到西北大學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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