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輝眼神中陰翳的暗芒一閃而逝, 拿走了本該屬於他的股權, 害的他在公司裡腹背受敵,還不肯放過兒子。他的好女婿真把鐘家當做取款機, 非要吸乾鐘家的血才肯罷休。
“走,吃飯。”鐘輝朝傭人點頭,招呼女兒、女婿、外孫移步客廳。
“不了, 爸。”楚塵移到晚晴身邊, 笑的特彆開心, “今晚我們有一個飯局, 小孩子家家氣性大,你說幾句好話, 鐘耀也不和你賭氣,有他陪著你也不孤單。”
“是啊,爸,”鐘晚晴不去看父親的眼神, 頭埋在丈夫的臂彎悶悶道,“挽辰要繼承阿塵的公司, 鐘氏留給耀耀。那孩子我看挺聰明,你用心教導他, 將來一定能頂起鐘氏。”
一家三口和鐘輝告彆,不等鐘輝說話, 已經走遠了。
三人走後,客廳裡的東西鐘輝砸的稀巴爛,餐桌都被他掀翻。他嘴裡嚷嚷著‘吸血蟲’, 咬破牙齦恨透好女婿。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他接通電話,壓抑著暴怒沙啞的聲音問道,“什麼事?”
“鐘董,刁霖從小股東手裡購買股份,”秘書抖動著心肝道,“不知道誰泄露散布消息,大小股東都知道近期實施的三個項目均被迫停止動工。大家都在討論楚先生預測到鐘氏即將破產,才急忙買了股權,一些小股東見鐘氏股價一直下滑,忍不住賣了手中的股份···”
‘呲啦’!
手機屏幕被摔成碎片,傭人們戰戰兢兢躲在一旁,見鐘輝摔門離去,他們才敢出來收拾客廳。
鐘輝闊步鑽進車裡,臉色陰沉猶如寒冰,腦子抽疼抽疼,隻要談論到公事,他想當然認為是對的,偏偏和彆人意見向佐。他聽從下屬的意見,下屬們的意見總能給他帶來一係列麻煩,哪像聽從女婿的意見,總是能考慮到各個方麵,從不給自己帶來麻煩。
楚塵的車行駛在鐘輝前麵,他到停車場停好車,帶著倆人到漁莊吃飯。
“楚先生,真巧,一起!”刁霖衝鐘晚晴點頭問好,不等楚塵回話,直接掏出金卡讓服務員帶他們到大包間。
“刁總···”楚塵眼睛瞥向他身後的男女,他拖家帶口和年輕人在一起,不合適。
“沒事,純聊天。”刁霖眼尾瞥向慢慢行駛過去的車。
鐘輝扒在車窗上,想拿刀砍人。
一行人到了一個大的包間,刁霖點了一份全魚宴,抽出煙,顧及到對麵坐著的小孩子,又把煙放了回去。
打火機點燃,嘴裡叼著的煙沒了。狂拽黃毛對上刁哥警告的眼神,弱弱地啪嗒啪嗒打火,“嘿嘿,玩火!”
“···燒身!”鐘挽辰成功的解開九連環,抽空說道。
“···”狂拽黃毛一臉懵逼,哪個龜兒子敢接茬,他早就拳頭揮上去。麵對一個路走不穩的小屁話,刁哥虎視眈眈警告的眼神,他悄悄收回尖爪,和其他兄弟吹牛。
魚全都上齊了,楚塵撿著沒有刺,沒有辣椒的魚喂兒子,多喂他一碗魚湯。
小家夥也好喂,給什麼吃什麼。
鐘晚晴全程低頭吃魚,暗暗決定回去好好教導兒子,不可以隨便接大人的話。
“很快我就成為鐘氏大股東,”刁霖彆有趣味看了鐘晚晴一眼,“你真不回去坐鎮嗎?遲了,你想從我手中搶走鐘氏基本沒可能。”
“對頭,”一個二世祖翹著二郎腿,特彆嘚瑟,“你商業天賦不錯,可比不過我們刁哥。”
“刁哥以前被臭女表子和賤男人陷害,被刁家發配到非洲。經過六年的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我刁哥踩著七彩雲朵回來了,把刁家在非洲的產業發展到北美、北歐。”
“我刁哥浪的不願意回來,被他爹跪著求回來,牛掰吧!”
要說誰是商業大鱷,當然是他們刁哥,作為跟在刁哥身邊混的二世祖特彆光榮。
刁霖接受兄弟們的讚美,“你不願意和我合夥開公司,還惦記著鐘氏,鐘氏的小股東被我吃了三分之一,再不出手,可真晚了。”
其實他蠻期待和楚塵一決高下。
“目前正在籌備開網站的事,工商局已經備案了。”楚塵挖了一勺子魚籽塞進兒子嘴裡,“要不你也開一個網站?”
“!!!”汗!
“不用了。”刁霖複雜的吃一口魚,所有的肉類不如魚肉鮮美。
“刁哥,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牛排嗎?”
他們老感覺刁哥有些怪怪的,吃飯隻吃西餐,回來之後一直吃中餐。
“在國外漂泊六年,天天吃兩分熟的牛排,夠夠的!”刁霖克製夾魚肉的頻率,漫不經心說道。
“哈哈,要我六年如一日吃半生不熟的牛排,我也會夠。”
母子倆砸吧咂吧嘴,鮮美的魚肉刺激蓓蕾,眯起眼睛享受人間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