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打著哈欠走到父親身邊躺下,楚鬱懷疑人生,一直以來隻有自己把報仇雪恨當成一回事,這兩人整天吃啊逛啊,是沒心沒肺的代表。
算了,不理兩個佛係父母,他要思考一下怎麼能名流千史,還不能奪了皇上的光芒。
楚鬱本來想早些申冤,連母親都抱著讓時間揭露真相,他還操哪門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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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鬱改變作戰計劃,冷麵對著大臣,讓大臣心生膽怯,大臣們正麵交鋒氣勢明顯少一截;佛係你愛咋地就咋地的語言讓大臣們咬牙切齒,你因為楚鬱兩句話氣的直吐血,人家安然無事;楚鬱麵對他們認死理,看到皇上理直氣壯變成奶凶的狗腿子。
每天早朝成了皇上最開心的時刻,看著這些老臣們吃癟,心裡要多爽快有多爽快。楚愛卿沒來之前,他每天被老臣們氣的變成河豚,想到以前的辛酸史,恨不得把楚愛卿當成兒子養。
“皇上,你不覺得楚鬱麵像誰有點像?”司徒大人心裡冷哼,麵上一本正經。
“?”大臣們包括皇上一臉茫然,這有是演哪一出戲。
“皇上可記得鬱···”老賊,司徒大人被惡虎瞪了一眼,他要是敢說出最後兩個字,一口咬死他。“鬱將軍,皇上沒覺得楚鬱的凶神惡煞的臉像極了鬱家人。”
上了歲數的老臣們陷入回憶中,鬱家人同用一張粗糙、凶悍的臉,“老臣記得鬱將軍家的人全長的粗糙,楚大人一張玉麵郎君,不像。”
“我的娘被人稱為鬱小將軍,皇上登基之時斬殺奸臣,諸位大臣也沒有為奸臣申冤,間接的證明你們也同意鬱家被陷害。”楚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看著司徒大人。
邊城戰事失利,百姓們都在議論有鬱家軍在,邊城百姓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都在為鬱家人申冤呢!隻不過稍微透露一些消息給司徒大人,這家夥迫不及待想要整死他。
皇上微笑地看著下麵大臣的反應,楚愛卿早就和自己坦白身世,沒有犯蠢以為得勢不長腦子報仇,愛卿一直等待時機。如今邊城失利,百姓為鬱家軍鳴不平,借著司徒愛卿把鬱家軍的事要出來,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皇上對楚愛卿越發滿意,不給自己惹麻煩,每次還幫自己報仇。司徒愛卿一直逼著自己廣納妃子,打著把司徒小姐送到皇宮當貴妃的念頭。
玉闕為司徒大人點蠟,每次有大臣和皇上作對,都被楚鬱用各種方法陰。他默默推到一邊,皇兄的心又偏向楚鬱,他已經想到司徒大人會死的很慘。
大臣們知道鬱家人被陷害,要保住先皇的顏麵,就是知道也不能承認。“皇上當年的案子已定案。”大臣們示意皇上要保住皇家顏麵。
“既然司徒愛卿說起鬱將軍的事,看來愛卿和邊城有緣,就由愛卿護送糧草到邊城。”時機還沒到,皇上也不糾結這件事,宣布退朝。
“恭喜司徒大人。”楚鬱上前賀喜,邊城混亂,文弱老書生九死一生馬不停蹄趕路到邊城,如果遇到戰亂司徒大人能不能完好無損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
司徒大人在冷風中淩亂,楚鬱不該順杆子往上爬,借由百姓和邊城威脅大臣和皇上為鬱家洗冤嗎?為什麼和他想的不一樣,楚鬱笑著恭喜他去送死。
豎子小兒害死他了,他現在還不明白被惡虎坑了,白在官場上混了。
文官們同情地看著司徒大人,“保重。”皇上的心長偏了,你還和楚鬱作對,不著死嗎?
武官們仰天大笑,讓文官弱雞去受受苦,看他們還敢不敢嘲笑武官粗魯。他NN的,武官要是不粗魯,早死了。“司徒大人,戰事吃緊,運送糧草刻不容緩,若糧食運送遲了,導致邊城失守,大人···”
武官們給司徒大人一個你懂的眼神,邊城失守要被殺頭的。
司徒大人顫顫巍巍伸手,他一個文弱老書生,到哪裡不是乘馬車,就是坐轎子,要騎一月的馬匹到邊城,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不管司徒大人如何跪在宮門前,皇上不見,借司徒大人一事給諸位大臣提個醒,彆老實盯著後宮。
最後司徒大人坐著馬車,被顛的骨架子快散了,也不敢提出減慢行程。
邊城像被詛咒一樣,無論派哪位將軍去,皆無法趕跑入侵者,雙方一直處於僵持中。
國庫中大半收入用於支持邊城戰事,朝堂上眾人憂心忡忡,要是邊城被敵軍破,邊境百姓麵臨生靈塗炭的局麵。
楚鬱請命去邊城,皇上知他熟讀鬱家陣法,行兵布陣之法,準了他。
楚鬱帶領皇上撥給他的士兵到了邊城,邊城百姓似乎看到了鬱將軍。
當楚鬱奔赴戰場廝殺時,僥幸活下來的鬱家軍知道鬱小將軍回來了,魔咒要被打破,鬱家軍的亡靈們會和他們一起趕跑外敵。
楚鬱到來鼓舞士氣,奮勇殺敵,一環連一環的計謀讓敵軍連連敗退。
楚鬱帶領士兵們凱旋歸來,路過自家門前時,見父母相互扶持望著他,等他回來。
持續三年之久的戰事終於勝利,鬱家冤案正式在朝堂上提出來,迫於百姓的輿論和楚鬱的功勞,還鬱家一個清白,還了將軍府,鬱家枉死的人死後得到追封。
將軍府恢複原樣後,楚鬱帶母親到將軍府。
親人沒了,房子還是當年的模樣,鼻子裡仍能聞到血氣。鬱嬌娥回頭再看了一眼將軍府道,“走吧。”
母親太平靜了,楚鬱從來沒有看懂父母,他留下三個仆人守著將軍府,帶著母親回到楚府。
這天,楚悠帶著夫兒來到楚府團聚,兩位老人四十五高齡,還抱著酒壇子喝酒,眾人習以為常,隻能無奈的勸他們少喝些酒。
酒後,孩子們回到各自的房間裡休息,兩人回憶著往事,這一世沒有遺憾。
“嬌娥,楚鬱比我們活的長。”
“嗯,他會長命百歲,兒孫滿堂。”鬱嬌娥握著男人的手,十指緊扣,任誰也不能不兩人分開。
“夢中見。”楚塵眼角下彎,下一世再續好夢。
兩人含笑道閉上眼睛,願有一場好夢。
次日,平日子起的最早的兩位老人竟沒起,楚鬱捶了捶宿醉引起的頭疼,敲父母的門,竟沒有人回應。他隻當兩位老人喝酒喝的太猛了,沒在意,到後院練武。到午時兩位老人還沒醒,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推門上前···手觸碰到父母,身體已經僵硬。
楚鬱蹲在兩人身邊說了一會兒話,真狠心,幫你們報仇,就這樣拋棄他。
他看到兩人臉上的笑意,心中的苦怨也散了。如今他在百信心中的名望快要高於皇上,迅速退出朝堂才是最好的保命辦法,當年外祖不懂極速而退才喪命。楚鬱遞了折子丁憂,帶著父母的屍骨回到豬肉鋪子。
楚鬱為父母守孝時,好多人盯著他,這麼大年紀,一個妻妾也沒有。這人雖麵冷,可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都擠破腦袋送女人給楚鬱。
誰也沒想到楚鬱出孝後娶一個低戶商女,兩人婚後生活美滿,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