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女娥,白蓮聖母4(2 / 2)

楚賈努著嘴,想說小兒媳婦在房間裡,一想老婆子瘋了,怕她再拿小兒媳婦的金貴的物件送人。“和阿貴出去有事。”

王晴花點頭表示了解,“老賈辛苦你了,在家裡照顧小兒媳婦。”

她本來想說小兒媳婦壞話,想到她還要維持活菩薩的形象,壓下想說的話。

“不幸苦。”楚賈納悶,從老婆子說話,可以看出老婆子很正常,會不會彆人造謠老婆子。

翠娘臉腫成豬頭,嘴巴成了大香腸,被家裡男人嫌棄。可她不能說話前不能硬碰招惹那對惡人,隻能期待著失心瘋回小兒子家,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拿楚老二家的東西。

鬱嬌娥挽著男人到酒樓吃飯,他們在小弟家住了一晚上,老楚便不同意到小弟家住,有些可惜不能吃公公做的飯,她尊重老楚的意見,不住就不住吧,婆婆也跟過來了。

為了讓婆婆知難而退,她硬撐著不到酒樓吃飯,如今婆婆終於走了,她要吃個夠。

楚塵身體靠在窗戶上,閉上眼睛喝著酒,耳朵聽著大家議論瘋婆子的事,閉上的眼睛下彎。

鬱嬌娥憂心地看著男人,嬌貴男人嗜酒成癮,吃飯時隻喝酒,很少吃飯菜。“老楚,你嘗一下,燒鴨不錯。”

鬱嬌娥拿起一張薄餅卷著鴨肉和一些配菜,卷好後放在男人手中,盯著他看。

楚塵咬了一口含笑道,“嬌娥親手卷的東西真好吃。”

鬱嬌娥特彆有成就感,她的男人一定要好好嬌寵著。“等會我帶你去做一身衣服。”

“好。”楚塵幾口就吃完了薄餅,繼續喝酒。

鬱嬌娥揉著肚子,崽子啊,快點出來,老娘就可以和你爹一起喝酒吃肉,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

吃飽飯鬱嬌娥不急著走,趴在窗前看著街道,二十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這些人不到她家,來到小弟家。鬱嬌娥冷峻的臉上出現冷笑,她經常吃虧,這次該弟妹吃虧。

楚塵背靠在窗子上,眼睛和嬌娘看著一個方向,不過他是逼著眼睛,嬌娘睜著眼睛,凶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宅子。

一行人終於等到瘋婆子回到楚貴家,她們站在楚貴家門前,人群中又多了幾個生麵孔,也想來打家劫舍。

路過的看到不經搖頭,人心難測,這些人太不要臉,乘火打劫。

“晴花,在家嗎?”新麵孔苦澀喊道。

舊麵孔被打成豬頭,沒有辦法開口。家人看到她們的慘狀找瞎子討公道,得知她們做的事後,想到惡女的恐怖值,打消了討公道的想法。

娟娘心不停顫抖,急忙收拾值錢的東西放在大木箱子裡,拖著大木箱子躲床底下,害怕婆婆腦病發作,把自己房中的東西給喪心病狂的惡人。

王晴花找地方躲起來,忘了這些人拿小兒子的東西不打招呼的事。

占便宜的人堵住王晴花,“晴花,我們來看望你。”

王晴花在就好,大家怕自己翻找東西翻遲了,好東西被彆人奪走,一個個爭先恐後去守寡東西。

“你們乾嘛,在往前走一步,我要報官。”楚賈握著一把菜刀走出廚房。

“我們家窮,晴花讓我們來拿東西。”大家一窩蜂衝進房間裡。

有人伸頭往院子裡看,“老家,人都瘋了,你還任由她胡鬨嗎?直接綁了。”

“就是老賈,你們家有多少家業,也經不住失心瘋折騰。”

這群人正在撞小兒媳的房門,楚賈舉菜刀上前製止。“有哪個好心人幫我報官。”

“我去···”造孽。

一群人搶紅了眼,報官也沒有用,王晴花不會讓人抓她們。

王晴花可是活菩薩,怎麼會看著她們坐牢。

楚賈不敢真的砍她們,嚇唬她們。

不,她是活菩薩,隻損失一些財物,隻要撐到鬱嬌娥生產時,讓她難產去世,大兒中毒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兩都死了,大宅子就是親兒的,鬱嬌娥藏著千兩銀子也是親兒的。

她是活菩薩,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殺了大兒子一家,到時候她成了員外的母親,有能力教訓這些惡魔。

老婆子真的瘋了,竟無動於衷看著眼前的事。楚賈下了決定,老婆子留不得。

娟娘哆嗦的躲著,門被撞開了,一群到處翻找,搶奪值錢的物品。

“官爺,這戶人家,鬨事的人唆使妄想成為活菩薩的失心瘋供出楚貴家的家產。”

三十多名官爺來到院子裡,院子裡、房間裡一片狼藉,還有人為了一個硯台大打出手。

“放手,這給我兒練字用。”

“不放,我兒子也要練字。”···

“官爺,求你了,把她們抓起來。”楚賈跪下來求道。

一群人身上背著、懷裡抱著一大堆東西。一點也不把官差放在眼裡,活菩薩王晴花不會讓她們有事。她們得意的看著楚貴,從官爺身邊走過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闖入民宅搶東西,爾等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官爺嗬斥道。

“晴花送我們,不是搶的。”新麵孔高傲地昂著頭走過去。

“都抓起來。”

這群人在得意中被官爺抓了起來,“晴花···”一群人用著哀愁、淒苦的目光看著王晴花。

“不能抓···”小兒子家被毀的一片狼藉,這些東西不要百兩銀子便能恢複,鬱嬌娥手中有千兩百銀,或者更多。為了千畝良田,這些惡魔不能有事。

楚賈站起來,用刀後背打在失心瘋老婆子後腦勺,拿一根又粗有長的繩子綁了老婆子,把她拖進小房間,鎖上小房間。

“好,老賈千萬不能把失心瘋放出來禍害你兩個兒子。”鄰居拍手稱讚。

“官爺,我家老婆子得了失心瘋,他說話不作數。”楚賈怒著眼瞪著惡魔們,“我要告她們強盜行為。”

“晴花送我們的···”一群人瘋狂、扭曲著臉叫道。

楚賈從她們身上搜出自家的物品,還有前些日子她們搶奪小兒媳的銀首飾。

這群人在嚎叫中被人帶走,等待她們的是嚴厲的酷刑。

娟娘臉色慘白,頭上冒著虛汗。官爺們再不來,這群人惡魔就會發現自己。

她爬了出去,走到院子裡看好不容易布置文雅的小院子變成了難民場。“爹,娘得了失心瘋,你不能在縱容她。”

“我已經綁了她,把她關進小房子裡,你娘以後在裡麵對著菩薩修生養性。”楚賈低著頭收拾房子,眼神冷硬,老婆子彆怪她。

“相公不會同意!”娟娘悵然道。

“我是他爹,他敢不孝嗎?”楚賈苦澀道,小兒媳是秀才女兒,小兒子通文墨做了賬房先生,兩人生出來的孩子會讀書。

為了孫子的前途,失心瘋老婆子不能出來。

有公公這句話,娟娘總算放心了。

官爺來了,鬱嬌娥收回頭低頭吃飯,等占便宜的人被抓走後,她看著這些人的背影發呆。

“嬌娥,我們去做衣服。”楚塵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道。

“嗯。”鬱嬌娥收回心神,掩去眼底哀傷的神色。

兩人攜手走出酒樓,鬱嬌娥老鷹護崽般為男人開道,防止有人碰撞到男人。

兩人邊走邊聽街道上的人說關於楚貴家發生的事。

鬱嬌娥十分吃驚,老婆子總是腦子抽胡亂借東西給人家,原來老婆子得了失心瘋。老婆子被公公關起來,以後再也不會煩她,也不會指手畫腳命令她做事,心情特彆美好。

兩人到了布店,鬱嬌娥唬著臉、凶煞道,“給我男人做兩套君子穿的衣服。”

剛收了欠款,老子有錢,給男人做兩件布料好的衣服。

老板、夥計嚇了一跳,這哪裡是來做衣服,分明是來打劫。

老板推著夥計去招待兩人,得罪了兩人殺了他們可怎麼辦。

“兩位客人,請問做什麼顏色的布?”夥計哆嗦道。

“符合我男人君子氣質。”在鬱嬌娥眼中男人是天下第一君子。

夥計小心打量男人,看他拄著拐棍,原來是瞎子。旁邊彪悍女子人視線太過強烈,他不敢多看

夥計為難該如何挑選布料,求救老板。老板轉身整理布料,不摻合選布料的事,凶悍的氣場太大,他頂不住。

夥計苦著臉,扭過頭盯著地麵,瞥見青色的竹竿,有了一個主意。“兩位客官,青白色長袍,可以嗎?”

“可以。”鬱嬌娥點頭道,隻要是良布,其實都好看。

鬱嬌娥被一個暗紅色的布料吸引,想當年她和男人成親,男人也是一身暗紅色喜服,當時看到她心花蕩漾,虎身一撲把人吃了。“做兩套裡衣。”

夥計順著女爺們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以,可是紅色太顯眼,外衫不好搭配,您要不要紅色做外衫?”

“清白色外衫配紅色裡襯極好,嬌娥慧眼如炬。”楚塵含笑道。

夥計把清白色放在暗紅色布上,不倫不類。

“我也覺得極好,白蘭色也做一件外衫。”鬱嬌娥挑眉道,“我也照著做兩套。”

“好。”夥計抽搐著最說道。

鬱嬌娥付完訂金帶著男人回家,肚子裡的小崽子快點出來,老娘犧牲可大了。

兩回到肉鋪子,楚塵坐在嬌娥身邊編竹籃子,她守著肉鋪子。沒有了占便宜的人,生意恢複如常。

鬱嬌娥喝了一次大骨頭湯,對那個味道念念不忘。趁著肉鋪子沒有人,她剁了兩節大骨頭拿到廚房燉湯喝,鍋底下架著粗大的木材。

鬱嬌娥回到前院繼續守著肉鋪,不一會兒,肉鋪子上空飄蕩著好聞的肉香味。

楚塵不由歎氣,嬌娥肚皮好緊,孩子個頭已經好大了,在這樣補下去,到時候孩子生不下來怎麼辦。

路人聞到肉香味,被勾出饞蟲。腳不由自主走到肉鋪子,“鬱老板,給我來兩斤肥肉。”

鬱嬌娥刀輕輕一劃,肉就割下來了,手掂了掂肉的重量,又割了一點瘦肉放在上麵。“隻多不少,你回家秤秤。”

“信得過鬱老板。”大家知道鬱老板做生意最實誠。

“鬱老板,煮的什麼這麼向香?”聞著不像是豬肉味。

“豬骨頭···”鬱嬌娥把自家男人說的話重複一遍,“我自己喝過來,湯特彆濃鬱好喝。”

大骨頭也能熬湯喝?大家以前把大骨頭扔了,從未熬湯,有沒有肉,全是骨頭,有什麼好喝的。

鬱嬌娥帶他們到後院,打開大鍋,鍋裡麵濃湯翻滾,骨頭和大白蘿卜的香味相撞,意外好聞。

顧客被饞的流口水,忍不住喝了一口,唇齒留香,果然好喝。“鬱老板,這骨頭怎麼賣?”

“十文錢一截。”鬱嬌娥又領著他們回到前院。

大家掏出錢買了大骨頭熬湯,真的還想在喝幾碗。

“用冬瓜配枸杞、紅棗熬湯也不錯。”楚塵友情提醒道。

客人們謝過之後,回家試一試。

鬱嬌娥攢了兩天的大骨頭一會兒被搶光了,她開始佩服自己的生意頭腦,肉比以前賣的快,腰包鼓鼓的。“老楚,等會我們再到酒樓吃頓好的。”

“好。”楚塵應道。

···

楚貴走在街上,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大家圍上前和他說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不在的三個時辰,自家院子裡發生什麼事。

他慌忙趕回家,剛想出怎麼重新幫母親變成活菩薩的辦法,沒想到母親又弄出這些事。

路人不由的同情楚貴,攤上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母親,也真是遭罪。

楚貴回到家後,自家小院子雖然被整理過,仍然能看出被破壞的痕跡。

“放我出去,我沒有瘋···”王晴花雙手被捆綁,嚎了一下午也沒有人理她。

“我是活菩薩,你們這樣對我,鎮民們不會答應···”

“活菩薩,”楚賈不停地搖頭,老婆子不瘋怎麼會幫自己當成活菩薩,“阿貴,你娘瘋了。”

楚貴想要為母親解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為母親辯解。不能如實告訴大家母親這樣做都是為了謀去大哥家的家產。

鎮上的人全都認為母親瘋了,母親的擁護者被打入大牢,母親翻不了身了。

“阿貴,快放娘出去。”親兒回來了,一定會放自己出去。她還要幫親兒當員外,幫親兒奪取大兒家的財產。

“爹,把娘送回鄉下,給叔嬸一些錢財,讓他們幫忙照顧娘。”楚貴糾結、不忍道。

“爹也不想這樣做,實在是你娘瘋的不輕。”楚賈想到中午發生的事,身上還冒著冷汗,“以後你娘問你要什麼,彆給她。瘋子說的話則能當真呢!”

“爹,娘跟著我們住的時候還好好的,跟大哥住了一段時間,怎麼就瘋了?”說完楚貴低著頭,不敢麵對父親。“我沒有懷疑大哥,我親娘···”

“你娘去你大哥那裡住了半年,你大哥眼睛瞎了,你娘瘋了,你大嫂乾生意天天折本,難不成那個宅子是凶宅?”楚賈越想越害怕,不行,他要勸大兒子離開那裡。

楚貴陰著臉看著小房子,他布局布了半年,沒想到大哥隻是瞎了眼,母親被當成了瘋子。

楚賈做好飯,一家人吃了就睡了。大家捂著耳朵隔絕王晴花的聲音。第二天楚賈回到鄉下找小弟幫忙,說了一下老婆子的事,願意每月給小弟一兩銀子,“大哥真的沒辦法,隻能來求你。”

楚真媳婦一開始不樂意照顧瘋子,還是喜歡當活菩薩的瘋子。當她聽到給一兩銀子,好多錢,兒子農閒到鎮上當短工,一天才兩三文錢,不就是伺候瘋子吃貨飯!於是衝老頭子使眼色,答應這件事。

“三哥,三嫂瘋了,如果像正常人一樣對她,這忙弟弟真不能幫。”楚真暗中對媳婦搖頭。

畢竟是嫂子,做小叔子的如何對她成了一件難事。銀子固然讓人心動,可他怕三嫂把自己家的東西散出去。

楚賈知道小弟的顧慮,“隻要給她一碗飯吃,彆讓她凍著。不把她綁起來、關起來,你也看不住她。”

楚真最後勉強答應,一碗飯,一個月也非不了多少糧食。

楚賈當場給了小弟三兩銀子,“你趕著牛著跟我去拉人。”

楚真媳婦從老頭子手中奪過銀子,放在嘴中咬了一下,是真的。轉身叫兒媳婦收拾一間小房子對付瘋子她有的是辦法。手腳綁了,嘴堵上,吃飯的時候喂兩口飯。

楚真對三哥憨厚笑了笑,“婆娘沒見過世道。”

楚賈不介意笑了笑,小弟趕來了牛車,他走了上去。

從村裡到鎮上,要經過大兒家的肉鋪。楚賈想著大兒和老婆子一場母子關係,讓他送送老婆子。“小弟,在前麵的肉鋪停一下。”

楚真點頭回應,趕著牛車聽到肉鋪前。

“爹。”鬱嬌娥無聊地剁著肉泥,等著晚上包肉包子吃。

楚賈十分汗顏,大兒媳賣著肉剁著肉泥,大兒媳真是彪悍。“大兒,你娘身體不好,要回鄉下靜養,你和爹一起去送一下你娘。”

楚塵放下竹篾,拿起竹竿往前走,“爹,娘真的···”

“你娘福薄,沒有命享受好生活,把她送到鄉下修生養性,或許過些時日就好了。”楚賈歎息道。

“爹我和你們一起送娘。”鬱嬌娥不放心男人一個人回到鄉下,有一個漂亮似扶柳的姑娘對男人有意思,男人要是拋棄她,她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男人。

“娘照顧你半夜,送送她也是應該的。”楚塵摸索著幫著收拾肉攤子。

楚賈僵硬的老臉上扯著笑容,他一點也不想麵惡的大兒媳跟著,特彆有壓力,早知道不來叫大兒。

楚真扭著頭看向彆處,顫抖的雙手揭露他內心的恐懼。侄媳婦似乎不太喜歡他,凶惡地臉嚇得他想要趕著牛車逃跑,老牛感受到了危險,小心抬著蹄子想要逃跑,被惡女瞪了一眼,蹄子一軟老實站著。

鬱嬌娥割了十斤大肥肉放在牛車上,想要給幾節大骨頭,被男人阻止了,男人接受之後她才明白,鄉下親戚隻喜歡吃肥肉,不喜歡喝骨頭湯,她就不多此一舉了。“小叔,帶回去給大伯、二伯、你家分了。”

“哦···好!”當侄媳婦朝他走來,楚真下了一條。回頭一瞧,沒想到侄媳婦給了這麼多肉,看來侄媳婦麵冷心善。

楚塵含笑地聽著兩人的談話,嬌娥不通世俗,他提點嬌娥給鄉下親戚帶點東西,鄉下親戚得了好處,不會對她冷淡。

鬱嬌娥關了鋪子,帶上剁好的肉餡子。她記得小嬸子包的餃子好吃,中午讓小嬸子包餃子吃,再好的肉經過她加工,都會變成黑暗料理。

一行人到了楚貴家,楚賈打開小房間的門,老婆子唇裂臉白。從昨天到今天,他隻喂了老婆子一些水,沒有喂飯,怕她老是叫喚,擾了聰明絕頂的孫子睡覺。

王晴花終於見到活人了,不禁淚流滿麵,“我沒有瘋···”她虛弱解釋道,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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