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幸福的掛在爸爸身上, 爸爸的身體好軟啊,她用鼻子在爸爸身上擦了擦,爸爸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楚塵拍著三金花的小屁股,示意她老實點,彆打擾他和媳婦交流感情。“盼盼,做三件長袖荷葉裙子怎麼樣, 正好姐給了一些綠色碎布頭, 可以拚湊在一起, 給三金花當衣領子。”
“阿塵,你確定要紅配綠?”劉盼盼臉色僵硬著問道, 丈夫果然是直男, 紅配綠, 女兒穿出去會被人當成傻子。
“對, 就是紅配綠, 用黃色的布給她們縫一個大兜兜。”楚塵非常滿意給三朵金花設計的衣服。
劉盼盼尷尬地笑了,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衣服吧,免得糟蹋了好布料。“先睡覺,明天再討論給孩子做什麼衣服。”
明天趁著丈夫做相親飯,她偷偷裁剪好布料, 丈夫相反對也沒有機會了。
“嗯。”三金花如同蟬一樣趴在他的身上, 鼻子一直在他胸前拱啊拱, 楚塵皺著眉頭拎起三金花,把她扔到床上。
三金花在床上翻了個滾,盤著腿, 支撐著下巴看著爸爸。
楚塵伸出手輕輕點著三金花的腦門,小家夥又倒在床上。
“好了,你彆逗孩子了。”劉盼盼嫉妒地擰著丈夫的小蠻腰,羨慕死她了。
身體被敵人襲擊,楚塵猛地的倒在床上,他趴在床上幽怨地望著媳婦。
劉盼盼裝作沒有看到丈夫迷霧媚眼,她用腳把丈夫往裡麵踢了踢,順勢躺在床上睡覺。
三金花見機爬到爸爸背上,幸福地享受爸爸軟弱的身體。爺爺的骨頭硌人,爸爸的骨頭好軟。
楚塵悄悄地伸出小賤手,食指、中指慢慢走上媳婦,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時刻注意媳婦的反應。
劉盼盼一巴掌拍開丈夫的鹹豬蹄子,捧著丈夫的臉親了一口,“彆鬨了,我知道你是男子漢。”
小梅從爸爸的背上滑落到爸爸的脖子上,抱著爸爸的臉猛吐口水。
父女兩玩到一起,劉盼盼廢了好大的勁才哄得兩人老實睡覺。丈夫成了她的閨女咋怎,劉盼盼一臉愁容進入夢鄉。
天有些亮,楚塵就睜開眼睛,低頭看著懷中的媳婦,三金花被他踢到腳底下睡覺,自己的身體像麻花一樣纏著妻子。
在妻子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小心的抽出身體,擼起昨天換下的臟衣服到院子裡洗衣服。
劉盼盼胸口起伏變弱了,孱弱地勾起指尖揉了揉水桶腰,她以後再也不敢質疑丈夫是不是男人。
身邊的磨人精沒了,劉盼盼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楚母盯著小兒子纖細的腰肢出神,有意讓盼盼接受做家務的活。如今小兒子成了這副樣子,她怕盼盼不同意,不想和小兒子繼續過了,她隻能看著小兒子繼續寵著盼盼。
她端著自己和老頭子的衣服走到小兒子身邊,心情複雜的和小兒子站在一起。
“媽,我幫你拎水。”楚塵讓了一塊位置,又給母親拎了一桶井水。
楚母機械地揉著她和老頭子的衣服,老是跑神去看小兒子的側顏,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麵相。
楚塵低頭對母親微微一笑,今天母親心情不太好,都不願意和他聊天了。“媽,我洗好了。”
“哦,你回房間躺會兒,等會媽做飯。”楚母低著頭不願意去看小兒子,從今天開始,女人乾的活堅決不讓小兒子接手。
“嗯。”楚塵晾好衣服回到房間,媳婦睡得特彆香甜,三金花撅著小屁股趴在床上,整張床被母女倆占滿了。
楚塵坐在窗前發呆,等著父親叫他去乾重活,折騰他。他看到父親的身影眼前一亮,害怕驚到妻女,他壓低聲線叫道,“爸。”
楚村長身體不由一抖,細弱低沉的小嗓音。他們家全是大嗓門,連嫁的兩個閨女說話也是大大咧咧的,可小兒子怎麼有一副女人的柔弱嗓音呢!
楚村長低著頭匆忙逃出院子,到了外邊,呼吸到新鮮空氣,他心稍微鬆快些。
“村長叔。”誌強再次見到村長,彆扭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村長。
昨天晚上父母才和他說相對象的事,相親的姑娘是楚大哥媳婦的親妹妹,這讓他心裡有些彆扭。
“走,跟叔轉一轉。”楚村長說道,誌強是陽剛男兒,用誌強慰籍他受傷的心。
誌強也有話要問楚村長,兩人走著走著,走到村口的石墩上坐下來。
誌強見四周無人,他才問道,“村長,塵哥到底怎麼了?”
村子裡有些人談論塵哥是陰陽人,小時候不明顯,長大後女性特征出來了,戰勝男性特征。有些人猜測塵哥已經變成女人,大家還在同情劉盼盼,說楚家坑人,騙了人家姑娘。
“撞邪了,”楚村長懊惱地抓著頭,他自己都處於懵懵的狀態。也許誌強當了軍官,楚村長對他的態度變了,也想找個人聊聊心裡的苦悶。“阿塵真的投錯胎了,以前是娃娃時,眼睛水汪汪的,嘴巴粉嫩嫩的,皮膚白的能掐出水。隨著時間推移,他長的越來越清秀,大家夥以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每次聽到大家這麼說,我也思考是不是抱錯了孩子。阿塵和楚家人長的一點也不像,可他是在家裡生的,沒機會抱錯,我和你嬸子隻當他投胎時走心了,一下子跑錯了肚子。”
楚村長絮絮叨叨說著心中的苦悶,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阿塵自從被我打的半死不活,他眼睛越來越女人,腰肢也越來越柔軟,你說我當初為什麼要聽劉嬸的話,不打阿塵不就沒事了。”
誌強通過楚村長的說辭和可以推斷塵哥從小到大長的都挺女人。如果塵哥真的如一些大娘說的那樣成了陰陽人,事情不好整了。“村子叔,你也彆擔心,塵哥力氣這麼大,誰敢欺負他,直接用拳頭揍死他。”
楚村長苦笑著搖頭,誌強在軍隊裡待久了,不知道一些謠言可以壓死人。
現在他還是村長,大家看在他的麵子上不會在阿塵耳邊嚼舌根,不會欺負阿塵。可是有一天他不是村長了呢!阿塵該怎麼辦!
農村人又有幾個開明的,能接受阿塵女性化特征。他們現在還隻是小聲議論,時間久了,有些難聽的話會傳到阿塵耳朵裡。這麼難堪的話讓阿塵怎麼能承受的了。
他嘴上嫌棄阿塵,心裡疼得狠。你以為他真的狠心使勁勞役兒子,他讓兒子在一群小夥子麵前立威,讓他們知道阿塵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親家。”李母挎著一個籃子,朝著親家招手。她們也沒說什麼時候來,親家早早的就在這裡等著她們,真是太熱情了。
楚村長看了看誌強,又看了看親家母母女,兩個小娃娃提前見麵了。他以為親家要中午才能來,倆人來的太早了。
楚村長走上前迎接兩人,“親家母,你們怎麼來的?”
“村裡拖拉機拉著糧食到縣裡交公糧,我們順道坐著拖拉機來了。”李母使勁拽著女兒,“你小時候一直賴在親家叔家不走,現在咋不好意思見你叔啊!”
芳華懊惱瞪了對麵高頭大漢一眼,老是盯著姑娘看,太沒禮貌。“叔,我們趕緊回家。”
誌強摸摸鼻子,小姑娘挺野蠻的,看一看都不給看。
芳華拉著母親匆匆過往楚家走,直覺告訴她,那個男人不是好人。
“估計想她姐和她哥了。”李母訓斥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女兒,都到了說親的年紀,還是莽撞性格。
芳華幽怨地盯著大漢,他絕對看自己笑話,惡劣的男人活該找不到老婆。
誌強捂著嘴失笑,小姑娘真活潑。芳華,聽著她的名字,腦海中勾勒出的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沒想到和自己想到截然相反。
三人說說笑笑回到家裡,一走到院子裡,發現氣氛有些壓抑。
楚母坐在一旁抹著眼淚,腳下散落的是紅白碎布。
楚村長一眼就瞧出來這是小兒子買給三朵金花做衣服的布,“這是怎麼了!”
他就出去一會兒,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楚塵扶著門震驚地看著母親,母親竟然說自己是陰陽人,他不就是有一雙女人眼睛,怎麼成了陰陽人。
孩子躲在大人身後,大人們一聲不吭站著,臉色蒼白的盯著小弟。村子裡已經有大嘴婆娘編排小弟了,他們一直瞞著小弟。
“媽,阿塵是真正的男人,我是他媳婦,我丈夫是不是男人,作為枕邊人的我能不知道。”劉盼盼握著丈夫的手,她能感受到丈夫身體顫抖,心裡一定難受極了。
“阿塵,媽求你了,做男人該做的事。你要給孩子做衣服,跟媽說,媽給你做,求你了,彆動手自己做衣服好嗎?”當楚母看到小兒子裁剪布,踩著縫紉機給三朵金花做裙子時,她整個人崩潰了。
她洗完衣服,做好飯出去找老姐姐說說話,聽到有些人湊在一起說兒子是陰陽人,一群人說的熱火朝天,還說楚家缺德,讓男不男女不女的兒子娶了女知青,把兒子描述的惡心至極。
“豬,這個世界怎麼回事,我有些懵。”楚塵實在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穿錯了世界,又有係統,他又被人說成陰陽人。
“這麼和你說吧,原主有一個沒有係統的人生經曆,係統強行介入這個世界,改變了原主的人生經曆。”小肥豬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著怎麼和楚塵解釋這件事。
“我知道了有係統介入世界,原主的人生經曆。沒有係統介入世界,原主的人生經曆是怎樣的!”楚塵恨不得把小肥豬掐死,不早點和他說這次要做兩個世界的任務。
“你還沒有發現,你身體的改變和你眼睛沒有關係!有係統介入的世界,原主被楚村長的廢了,成了惡棍,即使原主後期長的多麼秀麗,多麼柔美,也沒有人用正眼看他。”小肥豬歎口氣,他一開始也以為隻要滅了係統,算完成了這個世界的任務。“沒了係統的影響,你走原主第一世要走的路。你一定要記住原主是男人,不是女人。”
小肥豬怕楚塵被眾人議論,迷失了自我。他是開國後第一個擁有女性容貌的人,受到的輿論壓力自然特彆大,希望楚塵能抗住壓力。
“接著說,原主在第一個世界遭遇到什麼?”他當然是男人,毋庸置疑的事。
“雌性激素大概在這個時間爆發,長相越來像女人,被當成陰陽人,受到愚昧村民戲弄,活在黑暗中,遭受到身體和心靈上的創傷···”第一個世界太過黑暗,比被係統迫害的世界更加淒慘。小肥豬沒有辦法講訴原主遭受到的事,難以啟齒。他故意跳過第一個世界,強行把楚塵送到有係統的世界,沒想到兜兜轉轉、命運還是把楚塵帶到第一個世界。
他大概能猜到第一個世界的原主遭受到什麼屈辱。楚塵扶著額頭歎息,長的女相怎麼了,二十一世紀好多長的娘炮的男人受到漂亮姑娘追捧,隻能怪原主生錯了年代。
楚母見兒子雙目無神靠在門上,知道自己說的話傷到小兒子的心。“阿塵,你彆嚇媽!”
“媽,村裡所有人一起上,我也能把他們打趴下。除了爸和你能打我,誰還能碰我分毫。”楚塵握著母親的手安撫道。
“你不懂,你能打的過咱們村子裡的人,可其他村子裡的人你能打過嗎?阿塵,咱們是農村人,思想迷信,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肯定會跟在後麵嘲笑你。你能一輩子待在家裡嗎?能一輩子不和外界交流嗎?”楚母不忍看兒子純淨的眼神,人心叵測,有些人的心肮臟極了。
小兒子一日比一日更像女人,她怕小兒子最終成為女人,成為不男不女的怪胎,人人喊打的賤物。
楚村長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興許到了大城市,城市裡的人思想開放,會接受你。”
有些事情該防著,真的等到發生無可挽回的事,他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小兒子有兩條路可以遠離農村:參軍、當工農大學生。兒子歲數大了,參不了軍,隻能走工農大學生這條路。
他就是舍下這張老臉,不當村長,也要把小兒子送出去。從老婆子和三個兒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也聽到一些嘴碎婆娘、漢子議論聲。
老頭子下定決心要把小兒子送出去了。楚母臉上的愁容變淡了,“親家來了,快點進來走。”
她剛剛隻顧著小兒子的事,沒顧上親家。親家聽到就聽到吧,反正親家不會亂說,說了連帶著也害了大兒媳婦。
李母收回震驚的目光,一段時間沒見,阿塵長的比她最得意的小閨女還要秀麗。
她們母女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可她們都來了,也不能回去。“親家母,我帶著芳華來看看大女兒。”
院子裡的人被一下子被解凍了,大家都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上的破布告訴他們,有些事還是發生了。
楚塵走上前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撿起破布。
記憶中的大哥哥長成了柔弱秀麗的女子,從剛剛的談話中芳華聽出來了,大哥哥因為這個長相,被村裡人戲談。
她走上前幫著大哥哥撿碎布,見大哥哥抬頭,她綻放明朗的笑容,“塵哥。”
“小丫頭也管嫁人了,今天塵哥掌廚,做一桌好菜給你吃。”楚塵溫潤地說道。
芳華的俏臉一紅,塵哥能不能把她當成一個女孩子,說話含蓄些。
三朵金花爬在爸爸的背上、腿上,剛剛嚇死她們了,她們以為奶奶要打爸爸。
劉盼盼靠在門上,一臉深思。丈夫這副樣子就算進入正常大學還是會被嘲諷,她倒是知道一些人對異常人的包容度特彆高-藝術生。他們本身就是一個異類,穿著奇裝異服,男生可以留長發、化妝。國外的大學才有這樣包容的環境,不知道國內的藝術大學是不是也具有包容性。
丈夫會做衣服,也會設計衣服,不妨走這條路試試。劉盼盼心裡有了決定,要找公公聊聊。丈夫再變就變成禍水了,莫須有的通*奸讓丈夫去了半條命,真的要變成禍水,還不得被人活埋了。
婆婆和李母聊天,劉盼盼找公公到一旁談話。“···爸,正常的大學恐怕不能容忍阿塵。”
楚村長聽了兒媳婦一番話,覺得兒媳婦說的特彆有道理,可是他怎麼才能把兒子塞到藝術大學裡呢!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幫兒子搞一個大學生名額都難。
“找我爸幫忙,我爸手裡還是有些能用的人。要儘快去照相片,爸看了相片就會明白我們的意思。”劉盼盼要給父親寄去一件冬衣,到時候她在冬衣上做點手腳,讓父親儘快把丈夫弄走。
“成,今天把事情辦完了,明天我們去照全家福。”楚村長心裡特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