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嶽父斃了10-12(2 / 2)

“這是我兒子,我要帶他走。”楚母理直氣壯說道,這個女人想搶走她的兒子,沒門。

他們是庶三房,哪能說二房的不是。三夫人在二夫人手中吃過太多虧,凡是她和二房碰上,總是她的錯。三夫人什麼也沒說,帶著人離去。

二房中的人心中哼笑,三夫人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能拿他們怎麼樣!隻要老夫人在一日,二房就能在府中橫著走。

三夫人找到大夫人,“大嫂,我和夫君本不想要孩子,既然二嫂舍不得楚塵,我們三房也不強人所難。”楚塵過繼的事是大哥拍板決定的,三夫人以退為進,找大夫人訴苦。

羅夫人頭疼,老二家的就不能消停點,老爺入不了內閣,全都是老二家攪和的,她非要把羅家攪和的家破人亡才滿意。羅夫人安撫三弟妹,三弟和三弟妹一直無心要孩子,“不懂事的人關起來抄寫佛經,丫鬟小侍全都杖刑五十,讓他們到雜役房做事。”

羅夫人心中有氣,不通知二弟妹,直接處置二房中的人。

“是。”管家帶著家丁到三房中抓人,不管他們如何叫囂自己是二房中的人,綁了。

楚母被拉走,她不忘叮囑兒子千萬不要過繼,“母子哪有隔夜仇,你以後就能明白母親的苦心。”

二房的人全被帶走了,到二房院子中杖刑,讓二夫人知道羅父再也不是她任意妄為的地方。

二夫人聽著院子中的慘叫聲,心驚肉跳,又恨大嫂不給她麵子。她讓人去找老夫人評理,老夫人不見,老夫人以後不管事了,全交給大夫人。

羅老夫人知道大兒子腹背受敵都是她溺愛小兒子的錯,她放縱小兒子,用孝道壓著大兒子,才讓大兒子陷入困境。這些日子大兒子蒼老許多,她眼神不好,都能瞧見大兒子頭發中的銀絲。大兒子難受都沒有抱怨她溺愛小兒子,老夫人沒有臉護著二房。

二夫人氣的瘋狂的砸房中的擺設,她想回娘家,娘家哥哥埋怨她,兄長被康大人盯上了。康大人就是一頭惡狼,瞅準目標,非要咬掉人的一層皮。娘家回不去了,她在婆家受氣,她日子過不好,彆人也休想過的比她好。她聽著院子中的慘叫聲,心中的恨意一點點增加,埋怨娘家把她嫁給一個窩囊廢,庶出的姐妹嫁的比她差,如今姐妹們夫君爭氣,做了大官,姐妹們一個個都踩在她的頭上撒野;埋怨婆家不拿她當人。

她讓娘家的兄長為兒子謀一個官職,兄長推三阻四;她又讓婆家的大哥把兒子塞進禮部,大哥隻說尋找機會,沒有行動。所以她才想到賣大哥一個好,幫助大哥解決後患之憂,她對付小妾們用這樣的手段,不明白對付康家,她的手段失靈了,反而促成外室小野種的好事。兒子還在家中渾渾噩噩度日,找的媳婦是小官之女;早知道康家如此慫,她就讓小兒子毀了康家小姐清白,小兒子就是康家的女婿,悔恨啊!

羅尚書回家知道家中發生的事,“下次二弟妹再辦這樣的糊塗事,你直接將她送回娘家,我們羅家要不得這樣的媳婦。”他身心俱疲,皇上快要下朝的時候特意詢問二弟的事,他又不能欺瞞皇上,他的一張老臉全都丟完了,皇上雖然誇讚他公私分明,他知道同僚們都在背後嘲笑他。皇上過問二弟的事,二弟一輩子待在大牢裡,他沒有臉救二弟出獄。他巴望著康大人將二弟發配到邊疆,羅尚書再也不想看到二弟。

“等著,這件事還沒完,二弟妹心胸狹隘,楚塵娶了康大人嫡女,二弟妹咽不下這口氣。”羅夫人搖頭道,“楚塵是庶長子,將二弟妹送回於家,於家拿這件事為理由到府中鬨。楚塵的身份被揭露出來,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室庶長子,是康家的女婿,康大人的麵子放在哪裡?”

“夫人,你多看著二房,彆讓她像瘋狗一樣亂咬人,於家的事老爺去辦。”羅尚書剛安撫好康家,又要安撫於家。於家的事好辦,於家大爺插手科考,按照律法,革職斬首,三代之內不得入朝為官。羅尚書拿這件事和於家談判,料想他們不會為了二弟妹的事為難羅家。

···

羅延昔處理好公務,和楚塵見麵,他的心如湖麵的水般平靜,除了夫人,任何人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波浪。“你與你母親自幼相依為命,即使成為我的兒子,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團聚。”

“多謝。”楚塵的笑容如月光,明亮柔和,沒有絲毫暖意。

兩人心知對方不是一個善茬,都是同一類人。

羅延昔考教楚塵學識,有些不滿意。從一個人的說話斷句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品性,太過剛硬,容易折斷。楚塵的脾氣有些像康大人,看來康大人教了楚塵不少東西。他們即將成為父子,送楚塵一份見麵禮,羅延昔教楚塵隱忍、揣摩他們心思。

“你想好自己要走什麼路?”羅延昔問道,他幫楚塵分析一下如何走路,能少走彎路,這些都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

楚塵抿著唇,沒有說話,未來的路太長遠了,他沒有想這麼多。

“也是,誰知道未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羅延昔然楚塵坐下,他們像朋友一樣談話,“大家都是庶子,都能明白庶子的苦,不確定對方是否是一個好的主母,彆弄出庶子。庶子也是人,生下來遭罪,沒必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我明白。”楚塵說道,羅家三爺是一個有趣的人。

羅延昔一個人承受態度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人,不由得多說幾句話。他在羅家是一個透明人,用的著他時,他說幾句話;用不著他時,他就是一個啞巴。他謹守一條準則,不能搶奪大哥的光環。

羅延昔說話,楚塵靜靜聽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兩人在一起談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

楚塵的名字被寫在羅氏家譜中,成為羅延昔的兒子。對外宣三夫人生下奄奄一息的男嬰,恐活不成,被養在寺廟中,近日楚塵身體徹底好了,才被接回府中。楚塵在寺廟中和康家小姐匆匆一瞥,心生愛慕,遂到康府求娶康家小姐。

康大人起了愛才之心,收楚塵為徒,同意二人婚事。

綺楠得知自己定親的消息,不久後要成婚,她開始繡嫁衣。母親讓她學中饋時,她已經有了預感,對未來夫君的幻想被楚塵打破。

“綺楠,如果你不想嫁,母親與你父親說。”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老爺為何認準浪子,收浪子為徒,康夫人氣惱老爺胡亂給女兒安排婚事。

綺楠搖頭,消息傳出去了,不能反悔了。浪子說她是貴婦命,夫君是大官,自己是一品誥命夫人,她親眼見證浪子能不能爬到大官的位置上。

“你爹一輩子沒有收徒,收了浪子,說明他有過人之處,你爹不會砸自己招牌。”康夫人自我安慰道,老爺一輩子最注重名聲,絕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女兒三番兩次和浪子糾纏在一起,緣分讓他們在一起。

“嗯。”大哥和她說了,浪子是一個愚笨呆傻之人,讓她多提點浪子,為人處世千萬不要太耿直。父親還是小官的時候不耿直,後來當了尚書後,說話有底氣,才變成說一不二的性格。浪子學父親耿直行事,恐怕要得罪不少人。綺楠思緒飛得有些遙遠,思考以後如何教導浪子做一個有心機的人。

康夫人見女兒總是失神,她說再多也沒有用,關鍵是女兒自己想到開。

康夫人走後,康大人找女兒談心,他就一個嫡女,如何舍得讓她嫁給一個品性不好的人。如果楚塵品性不好,他寧願女兒剃發當了尼姑,也不願意讓女兒嫁給惡人,受一輩子的苦。

“爹。”綺楠回過神,母親變成父親,她四處尋找母親,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

康大人知道女兒不滿他的決定,“都城中適齡的青年男子爹都查看了,一個個心高氣傲,早早的有了通房妾室,”身為男人,康大人知道男人的劣根,女兒被他養的比男子還傲氣,從不願低三下四哄男子。小夫妻發生矛盾,男人都是要麵子的,不願意哄女人;女兒又是高傲的主,從來不知道說好話哄人開心。兩人長期以往這樣相處,夫妻感情沒了,女兒等於獨守空房,男子照常尋歡作樂。“楚塵好,天天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哪有時間沾花惹草。”

綺楠點頭知道浪子好,這些話應該母親和她說的,哪有父親和女兒說這些話。

“當世女子的婚姻是一個家族和另一個家族聯係的紐帶,爹不需要用女兒的婚姻為爹的官位增加籌碼,隻要女兒過的開心,不要做深閨怨婦,天天開心。”康大人一顆老父親的心,完完全全呈現在女兒麵前,他選楚塵做女婿,有私心,乾死羅尚書老匹夫,順便把於大人拉下水。

“羅家也是世家。”綺楠說道,兩家聯姻,父親和羅尚書的勢力會更上一層樓。

他不想和羅家聯手,反而想擊垮羅尚書,世家又如何,做了危害百姓利益,他照打不誤。康大人不相信羅昊乾的這麼多缺德事,羅尚書全然不知,包庇胞弟的罪名不小。康大人先不和女兒說他的計劃,等到羅尚書被皇上降職的時候再說,有可能羅家會被皇上踢出城外為官。“你隻要記住爹不會害你,康家永遠為你敞開大門。”康大人看到女兒天真的眼神,心中難受啊,楚塵和他簽訂了君子協議(狼狽為奸坑羅家)。

綺楠不解父親為何要逃跑,難道她點透了父親的小心思,羅家勢力不容小覷,父親想要和羅尚書聯手,情理之中的事。她嫁給外室庶子,父親為浪子弄了一個新的身份,她嫁過去不至於尷尬。至於出主意坑害她的二房,二夫人毀了她的一生,她決不讓二夫人好過。浪子隻是一個小可憐蟲,和他計較,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要報仇就找幕後黑手。

···

楚母抄佛經抄的腦瓜子疼,鬼畫符的字跡,她自己也難看懂。得知兒子已經過繼給羅三爺,安慰自己這樣也好,兒子終於被羅家承認,這是她做夢都盼著的事。兒子成了三房嫡子、又出息後,作為生母的她,誰敢小瞧。

二夫人嫌棄的看著人老珠黃的女人,“真可憐,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被人奪走了,人家那邊其樂融融,誰能想到生母在此受苦。”

楚母心中一痛,沒良心的兒子,也不知道為她求情,來這裡看她一眼。“夫人,誰讓我命賤,連兒子也嫌棄我。”

二夫人有了主意,野種不孝已經落實了,眼前女人過的慘了,她不知道,都是丫鬟婆子隱瞞主子虐待女人。作為親子都不過問,他們這些外人哪能問的了。

楚塵一天兩頭跑,白天跟著康大人學習,晚上跟著羅延昔學習。羅尚書忙的焦頭爛額,沒有時間管楚塵,楚塵的所有事情交給老三辦,順便培養他們的父子情意。

綺楠和楚塵的婚事辦的很急,次月月中舉行婚禮,都城中的官員都到兩家祝賀。兩個死對頭,沒想到他們會成為親家。

皇上看熱鬨看的正在興頭上,兩家成為親家,讓他心生警惕,兩人不和,難道是演戲?

“皇上,好戲還在後麵呢!”王閣老高深莫測道,康大人是他的學生,學生是什麼臭脾氣,他了解。

皇上繼續賞戲,他的大臣唱的戲,比戲班子唱的精彩。

康大人覺得虧欠女兒,添了好多嫁妝,三房的院子裡擺的全是嫁妝,誰看了,都說楚塵娶了一座金山。

羅尚書可高興了,女方陪了這麼多嫁妝,說明對男方的看中。他和康大人化敵為友,羅家行事更加便捷。

不論是來此喝喜酒的,還是羅家人,各懷心事,表麵上笑嗬嗬的。

二夫人一直冷著臉,被娘家兄長叮囑不能做壞事,娘家不會幫她磨平事情。她最看不上的野種竟然爬到兒子頭上,嫡親兒子成婚,排場沒有這麼大。她走到大嫂身邊,“大嫂,和你家大公子相比,誰的排場大?”

“二弟妹,老三一直幫老爺做事,他兒子成親,我們高興。”羅夫人一臉喜意道,周圍好多人看著呢,就算心中不滿,也要笑。二弟妹學聰明了,知道拿她當槍使。羅夫人到三弟妹身旁與她談話,“恭喜三弟妹,成了婆婆。”

三夫人一臉喜氣,大喜日子,兒媳婦娶回家,她等著抱孫子了。

羅家男人招待貴客,楚塵被推到喜房中,楚塵摸摸鼻子,尷尬的看著坐在喜床上的人。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是康大人派到羅府的間諜,康大人行事真的一言難儘,為何把他的女兒嫁到羅家。他和康小姐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還是先走為妙。

羅家人讓兩人成就好事,早日生下兩家人共同的血脈,鎖了門。

楚塵開門,紋絲不動,再開一次,還是不動。

“好玩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楚塵轉身一看,火紅的嫁衣,火紅的嘴唇,兩頰塗著紅胭脂,冰冷的眸子,有些像鬼新娘。楚塵瞥了一眼喜床,沒人了,“好玩!”

“我帶來了一院子的嫁妝你滿意嗎?”綺楠手中握著玉如意。

楚塵看了一眼玉如意,估量自己額頭夠不夠堅硬。“滿意。”

綺楠走到繡凳旁坐下,滿屋子的紅色,她沒有欣喜,沒有激動。桌子上擺著兩個酒杯···

楚塵踮著腳見輕聲繞過女人,和衣而睡,睡著了,就不用麵對現實。

沒見過這麼慫的男人,當初見她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正當她沒有看到顫抖的睫毛。綺楠舉起酒杯,下放的位置就是楚塵的臉,微微傾斜。

一滴酒滴到楚塵唇畔,楚塵坐起來就著酒杯一飲而儘,見綺楠冷然勾起唇角。他怎麼感覺綺楠黑化了!

爹說的沒錯,就該這樣對待男人,要不然騎到女人頭上。“好喝嗎?”浪子整日裡嬉皮笑臉,毫無威望,父親讓她冷若冰霜。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過了十天,手凍腫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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