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說過節日影射出人對生活的態度,真正尊重節日是由內而發的,不能用金錢衡量。節日沾上金錢, 就會失去味道。”楚塵摸著自己的胸口窩, “爸, 兒子時時刻刻敬重您, 祝福您長命百歲。”
兒子被他教導的太成功了,摳門摳到老子身上。楚父下了最後通碟, 不想和兒子爭辯,“送的東西保存期是永久的,代表你對爸的愛是永恒的。”楚父累了, 他要去睡覺了。
楚母的生活被兒媳婦改變了, 人還是那個人,隻不過精神氣改變了。
楚父悄悄躺在老婆子身旁,老婆子身上有了化學混合劑的味道, 說真的,老婆子的臉比以前好看多了,皮膚緊致多了。兒媳婦給老婆子買的可行,隻要不是老婆子自己花的錢, 他多少能夠忍受。
楚塵在客廳裡做了一會兒, 思考該給父親買什麼東西才會不過期。他思前想後真的不知道買什麼好, 他走進側臥,洗涑一番躺在床上。麥叮睡夢中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往下陷,她不由自主往旁邊移。
第二天天剛亮, 楚塵到門外拿報紙,坐在窗台上的吊籃裡看報紙。
楚父打著哈欠起床,為一家老小準備早餐。他娶老婆子的時候親口答應過,隻要他活著,所有的飯他承包了,他沒錢,但是他能夠讓媳婦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天不上班?”
“中午到我老丈人家吃飯。”楚塵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今天周末。父親沒事找事,不是知道他要到老丈人嗎?故意來問什麼?
“你和你媳婦溝通一下,她和你媽中間隔了二十多年,有著深淵一般深的代溝。遠的香,近的臭,讓你媳婦和你媽保持距離,要不然她們之間產生婆媳矛盾,你說你能幫誰?”楚父苦口婆心說道,他為兒子好,這麼體貼的爸爸哪裡找?
楚塵狐疑的看著父親,父親永遠是心裡有著事,他不會說,讓你猜。父親會這樣好心提醒他?“嗯,我回去和叮叮說。”
“雖然她家有錢,我們家沒錢,你記住了,你是丈夫,一家之主,你瞧瞧爸在家裡的地位···”
楚塵衝父親使眼色,一家之主在後麵呢,示意父親少說話。
楚父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對著兒子比一個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好兒子,和他一條心。“你媽要吃雞蛋酥餅、喝紅豆粥,爸不會皺眉頭,現在就去給你媽準備早餐。”楚父轉頭一看,媳婦、兒媳婦站在他身後,他從旁邊拿起圍裙圍在身上,“老婆子,有邊角料再給我做一個圍裙,挺好看的。”
“熬一些醬豆,記住多放一些辣椒。”楚母醒來有些渾渾噩噩,隻聽到一家之主。老頭子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個話不多、心裡明白睿智的人,她無論做什麼,老頭子都會支持她,在旁邊提點她。她做錯了,老頭子時候幫她分析原因,讓她日漸完美。
“嗯。”楚父又變成沉默寡言的樣子,到廚房暗抹額頭的虛汗,兒子和他一條心,要是讓老婆子知道他的吹噓,掉了麵子不說,還影響夫妻感情。
楚塵衝著叮叮笑了笑,父親吹噓地位的時候,叮叮出門聽個正著。
麥叮尷尬撓頭,她剛剛沒有睡醒,什麼也沒有聽到。
楚父做飯很快,半個小時就做好了飯,一行人吃好飯聊了一會兒天。楚父見兒子和兒媳婦要去親家那裡,他拉著兒子走到一旁,千萬不要忘了他的世界名牌。
楚塵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小夫妻開車前往麥家。
紅路燈的時候,麥叮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公公為什麼要偷偷摸摸拉著丈夫說話。“爸是不是教你如何成為一家之主?”
“對啊,爸教我成為家裡廚房的主人。”楚塵說道,“從我記事開始,爸一直圍繞著廚房轉,他能教我的也隻有這個。”
廚房她碰不得,往後餘生廚房的事交給丈夫。“你要多向爸討教經驗。”
“是,女王。”
···
蘇香再想打電話給楚塵,她已經被楚塵拉入黑名單。
楚塵知道天之驕子最自負,他允許自己背叛全天下的女人,但是絕對不允許女人背叛他。亭盞知道蘇香想和前男友再續前緣,並且付出了計劃,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蘇香。
蘇香被公司人排擠,被霍家人冷暴力,丈夫對她不聞不問,她的心十分難受,她再次出門到酒尋求解脫。
亭盞開車一直尾隨著她,不甘寂寞的女人找老情人排解寂寞,他老找出證據,讓楚塵和蘇香永遠變成草雞,一輩子也彆想翻身。
蘇香輕車熟路走進酒,她坐在台上,品著一杯美酒欣賞舞池中的俊男靚女。
蘇香是一個落入凡塵的白蓮花,在這個喧囂的地方清麗獨秀,大家看慣了酒裡妖豔的女人,突然闖進來一個天使,讓獵豔的人起了其他心思。
幾名男子同時對蘇香感興趣,他們彼此間起了鬥誌,看誰能搶奪美女的芳心。
有臭男人有意無意到她麵前撩火,蘇香已經不是清純的女孩,她知道這幾個男人看她的眼光代表著什麼,想上*她。她和丈夫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房事,實在寂寞。記憶中美好的男人被現實汙染,讓她失望。“美好的隻有回憶,現實是殘酷的。”
“妹妹,不要沉溺在回憶中,人啊,活著就要往前看。”單純的妹妹被情所傷,他要幫助小妹妹走出失戀的痛苦。
“說的真對。”愛情沒了,她隻能抱著財富,她不要離婚,她還年輕,看誰能熬的過誰。丈夫的爺爺、看不起她的叔叔嬸嬸比她年齡大,隻要熬死他們,底下的小輩不堪一擊,到時候她生了一個兒子,兒子成為霍氏新的太子爺,看誰還敢對她冷嘲熱諷。
上層社會都是夫妻各玩各的,她沒必要老是守著丈夫一個人,她也可以活的肆意。
亭盞找人拍下各種妻子的各種照片,給他戴了好幾頂綠帽子。他以為妻子隻和楚塵精神上出軌,沒想到妻子和好幾個男人**上出軌。蘇香不知所謂,忘記了自己是誰。亭盞懶得知道蘇香的事,他要離婚,要讓蘇香淨身出戶。
蘇香沉浸在濃情蜜語中,這個滋味讓她不可自拔,沒有時間關心其他的事。就算丈夫知道又如何,她隻是學習了上層社會。
···
楚塵兩人回到麥家。“爸媽。”
麥夫人拉著女兒說悄悄話,麥總帶著女婿到書房,將洗出來的照片放到女婿麵前,“這件事你怎麼看?”他相信女婿不會做出對不起女兒的事,他就是想知道女婿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根據他查到的的資料表明女婿的前女友是霍氏亭盞的妻子,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兩家可能結怨。
楚塵看了一下,亭盞竟然將這件事鬨到嶽父嶽母這裡,原主那個世界的事沒有發生,老丈人沒有攆他出去,沒有逼著他和麥叮離婚···“爸,”楚塵苦笑著搖著頭,“男人總要經曆一兩次被騙,被女人利用才會成長為一個好男人。然而我兩次都栽在蘇香身上,一次被他偽裝的單純欺騙;還有一次沒有果斷的報警,告蘇香經常騷擾,破壞我的家庭和睦。”
麥總在女婿眼中看到的隻有冷淡,這個女人真是作死,好牌被她打成爛牌。當初她沒有嫌棄女婿窮,繼續和女婿在一起,兩人一起拚搏,女婿是一個能乾的人,女婿遲早會取得這樣的成就,但是蘇香放棄了,和霍氏太子爺好上了,這場戀情注定是不公平的,亭盞根本就沒有把蘇香當成一回事。蘇香抱著亭盞的大腿,本該當一個富家太太,不去管丈夫的私事,可是她不滿足,開始索取更多。
麥總知道富豪世界的規矩,蘇香恐怕要變成一個平民百姓,或者更慘。“爸相信你和前女友的情意隻是對方單方麵的。”
楚塵感激嶽父的理解,他們兩個談論一些公事,來電話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是蘇香的。一般人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除了合作商。他接通電話,“你好。”
“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裡,阿塵,你的心真狠,你否認我們的曾經,害怕你唾手可得的麥氏落入其他人的手裡。我從你的眼神能夠感受到你不喜歡麥叮,他們一家找你做上門女婿,隻不過養一條狗罷了。”蘇香拿起酒遇到男人的手機到陽台上給楚塵打電話,她抽出一根女士香煙,點燃後,嘴裡吐著雲煙,雲霧繚繞。
“你說錯了,我從來沒有打麥氏的主意。我之所以拚命工作,要拜你所賜,沒錢啊,總會被人看不起,總有一天我會站到你仰望的高度,登上九天雲霄,讓你沒有辦法追上我的腳步,讓你後悔。我相信不久後你一定會後悔。”楚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不是愛,是男人的麵子。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是為了麵子而活著,但是又不被麵子隻配,腳踏實地為自己掙得麵子。”
蘇香輕笑,還不承認心裡始終惦記著她,如果不是惦記著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後悔?
“我們楚家男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我們生活平凡,從來不想把自己想的有多高貴,我們本來就是一個平凡的人。但是尊嚴受到挑戰後,就要奮起,死死的將踐踏我尊嚴的人踩在腳底下,讓他匍匐在地上。”楚塵笑了,“感謝你激發我奮鬥的血液。”
“平凡?憑什麼有錢人站在金字塔頂端,而我們這些平凡的人被金字塔壓著?”蘇香不服氣,她有美貌,有學曆,比那些空有美貌的人強太多,為什麼她們這些出賣**的人比她活的自在,她不服氣。她經常看到小三曬各種奢侈品,她要把這些小三踩在腳底下。
“不管是富二代還是富三代,他們為什麼會命好投身到有錢的人家,一種可能說明人家真的命好,還有一種可能,讓他們前半生過有錢的生活,後半生破產,過乞丐生活;我們這些平凡人有可能上輩子壞事做的太多,一輩子不如意,還有可能上天給我們的考驗,讓我們成為富一代。”楚塵輕笑道,“你就是上輩子壞事做多了,這輩子遭到報應;或許下輩子你還會遭到報應,你這輩子也做了壞事。”
蘇香煙頭燙傷了自己的手臂,她咬著牙齒,憤恨道。“阿塵,有必要這樣嗎?是男人,分手後還無時無刻詛咒前女友,你可真行。”
“放心,我一定不會哭著看你悲慘的下場。為了紀念我被狗啃過的青春,最後奉勸你一句,沒有人欠你任何東西,而是你一直欠被你傷害過的人一句道歉,而我已經不需要你的道歉。”楚塵輕悠悠道。“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
楚塵掛斷電話,路是她自己一個人走的,沒有人逼迫她。
“爸,亭盞不會讓她好過。”他從蘇香聲音中聽出□□過後的慵懶與魅惑,亭盞知道事情後不會碰她,唯一的解釋就是蘇香到外邊找野男人。亭盞一定會收集他和蘇香之間暗通的事,楚塵估計亭盞已經知道蘇香給他戴綠帽子。
“嗯。”麥總沒想到女婿的嘴這麼毒,對於居心叵測的女孩子說出這樣歹毒的話,他可以理解。
麥叮一直和母親說她對婆婆的崇敬,對公公佩服的五體投地,她見丈夫和父親一起出來,“爸,大男子主義不可取,有時間你和我公公多多交流。一家之主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麥總不滿的看著閨女,在女婿麵前要給他留一些麵子,男人的麵子最重要。“麥家你爸當家,你媽是賢內助。”
“一家之主就是管著洗衣做飯、外加上交工資,既然是家裡的主人,家中的活你都要乾。”麥叮捧著手,雙眼冒著星星,陶醉幻想著公公年輕時候用老實、憨厚的真心打動婆婆的場景,“你天天說你用小心機娶了媽,公公才是最奸險的人,不動聲色布局,等著婆婆自投羅網,婚後幾十年一直寵著婆婆。”
麥總眼神詢問妻子,女兒這是怎麼了?他懷疑女兒被洗腦了。
麥夫人搖頭,事情一時半會講不清楚,她聽女兒這麼一說,也羨慕親家母平凡、承載著珍貴回憶的愛情。
麥總自稱是老狐狸,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比他還老,他不相信普通工人會比他更加奸險。有機會要好好會會親家,看他有什麼魅力讓女兒向著他。
麥夫人見丈夫眉頭的憂愁散去,她知道女婿的事了結了。她熱情的招待女婿,“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到時候我和你媽一人帶一個。”
“媽,你彆催,再催孩子就被你催跑了。”麥叮戳著自己的肚皮,她才二十四,還很年輕。在父母眼裡她已經是老閨女,火急火燎找人把她嫁出去,她和阿塵的蜜月剛結束,母親帶著她到醫院檢查,此後每隔兩個月母親都要帶她到醫院檢查,每次都是失望而歸,父母每次提到孩子,她壓力很大。
“不許瞎說話。”麥夫人拍著女兒的小爪子,“媽嘴快,多問了一句,”她點著女兒的小肚子,“小寶貝,我們全家歡迎你,快些來!”
麥總上前摟住妻子,“彆給孩子太大壓力,順其自然。”他知道妻子的意思,妻子的母親是一個封建的老太太,妻子從小接受教育的女德和女戒,一輩子圍繞著丈夫、孩子轉,孩子長大了,開始想著孫子。他的嶽母是一個封建小姐,嫁人當好當家主母,生下繼承人,嶽父在外邊隨意拈花惹草。妻子生下來就很嬌弱,後來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後身子毀了,沒有給他生下兒子讓妻子耿耿於懷。
“我知道。”麥夫人恢複冷淡,人和事她提不起興趣,隻有丈夫和女兒能牽動她的情緒。
“媽,到時候我生三個孩子,公婆帶一個,你帶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你就是觀音,他們是觀音坐下的童子。”麥叮安撫母親,她不忍看到母親失望。記得父親和外婆家鬨得最嚴重的一次是她八歲的時候,因為母親沒有生下男孩,外婆打算過繼一個表弟給父親,等她成人後幫她搭理公司。當時父親拒絕,當時兩家鬨得很厲害,後來兩家沒有再聯係過。
麥夫人被女兒逗笑了,“生三個罰錢,生兩個最好,不管是男是女,我和你爸幫著你們帶一個,你們兩個安心工作,節假日可以過二人世界。”
麥家的很多事麥叮不知道,楚塵覺得嶽母很神秘,看著嶽父當家,實際上嶽父最聽嶽母的話,舍不得嶽母受委屈。兩夫妻的相處模式有些像父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楚塵不想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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