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古爾泰王爺的嫡女,完顏彤慕格格。”楚塵安撫妻子,該公布她的身份,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了。“難道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家?”
“想啊!”當初和阿塵私奔後,心想著以後會見到阿瑪、額娘,誰知出走的那晚她找額娘說話,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或許古爾泰王爺一脈隻有她一個人存活在世上。她起身回到房間裡,不一會兒拿出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她打開木盒子,“這些玉器都是我從小到大過生辰的時候父母送的禮物。”王爺送女兒的生辰禮物必是精品,價值連城。“交給國家。”
“你和奕繼貝勒爺是舊識?”葉明的手有些發抖,這些玉器每一件都是珍品。最近幾日他們才知道奕繼是貝勒爺,他們每次見到奕繼都會調侃稱他為小王爺。
“我和他有婚約,後來跟著阿塵跑了。”彤慕窘迫道。
“我也想兒子了。”慧敏說道,她想兒子女兒了,夜裡睡覺總是夢見他們。
“好,回首都。”文柯起身帶著妻子收拾行李。
有了彤慕和慧敏從中推進,葉明請回二老。他沒想到請了二老回去,還請了一位格格,還有稀世珍寶。奕繼珍藏多年的寶貝送歸國家,這個老家夥,他隻要看一眼,就知道寶貝真假。
“你們兩個真會藏事情。”慧敏拉著彤慕的手,當初她懷疑彤慕身份不簡單,沒想到她竟然是格格,“我孫子、孫女跟著沾光。”二人身上也流淌著皇室的血脈。
“當時情況特殊,不得不瞞著大家。”彤慕苦笑道。
慧敏也能理解,從她出生到現在一直處於動亂的年代,如今社會才真正穩定。
火車到站了,一行人下了火車。
晟沐和文銘帶著孩子守候在火車站,看到年邁的父母疾步迎上去,“爸媽···”
幾十年了,她/他沒有儘過一天的孝道,當他們意識到好好陪父母的時候,父母滿頭銀絲,走路蹣跚,才知道他們錯過了很多很多時間。
彤慕捧著女兒的臉,仔細瞧著女兒,女兒十幾歲離開他們,她五十多歲的時候和女兒見了幾麵,不敢和女兒太過親密,女兒在她的記憶力還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已變成一位老人。
文銘激動趴在母親身上哭泣,他十二歲離開家,如今五十多歲了,再次期間,他和父母見麵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十二個小時。他身居高職,依舊是父母的兒子。
“你瞧瞧你,這麼大歲數了,哭的像一個花貓,羞不羞。”楚塵輕點閨女的額頭,他泣不成聲,好好的閨女變成了一個老太婆,他沒有見證閨女成長。
“爸,這麼大年紀了,哭的像個孩子。”晟沐摟著小老頭,她知道父親最心疼她,小時候經常和父親一起表演魔術,看到她苦練的時候,父親心疼的要死,沒有出口阻止她,而是指點她如何做。父愛如山,他會教導你如何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當年打斷你的腿,你就不會離開老子的視線。”楚塵擦了擦眼淚。
彤慕見丈夫哭的像一個淚人,她不好意思哭了,反過來安慰丈夫。“當初你要不教她武槍弄棒,她能飛嗎?”
“當年情況特殊,教她武功防身。”楚塵和妻子相互扶持,他瞥著周圍的人,看他做甚,親人團聚,他哭一下,怎麼著了。
事後葉明才知道兩位老首長是文銘和晟沐的父母,當年的陳年舊事在老首長的回憶錄裡均有記載。他帶著兩位老首去見首長,晟沐夫妻帶著母親回到家中。
楚塵和文銘被授予軍銜,可惜他們老了,不能繼續為國效力,他們的事跡刊登在報紙上。
這一年夢予帶著丈夫孩子回國,她闊彆祖國五十多年,回國後,看到祖國的發展感觸頗深,她和父母、弟弟相見後決定定居在首都,離彆父母這麼多年,是該儘孝道。父母老了,能陪在他們身邊的時間不多了。
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兩位老人時常鬥鬥嘴,欺負一下小輩。偶爾接待貴客,和他們敘敘舊、說說話。
阿喜說到做到,她退休之後和楚塵做了鄰居,有事沒事就來竄門子,每次來拉著彤慕喋喋不休說話,有時候把楚塵趕走,和彤慕睡在一起,似乎要彌補這麼多年失散的遺憾。她還是貪吃鬼,見到好吃的走不動路。她沒有想到一直喜歡和時常照顧的小姑娘是格格的女兒,這也許就是一種緣分。
楚塵牽著彤慕的手走過來很多漫長的歲月,看著外孫、重外孫成長為一個有用的人。兩人共同寫了一部回憶錄,珍藏在國家檔案中,不為外人所知。
他們看著祖國日益強大,成為百歲老人,在安詳中雙雙離世。
文柯在兩人離世後,時常對著醜陋的照片發呆,一切就像夢一樣不真實,楚畫師陪著他創造了傳奇的一生。楚塵夫妻離世不久後,文柯夫妻緊跟著離世。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了,小夥伴們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