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帶壞兒子了,女人不是也趴在門縫中偷窺嗎?楚塵冤死了。
沐熙抱起兒子,推開門,她掏出手機打電話,“明天買冰箱彩電洗衣機,送到華村。”沐熙合上電話,掏出一張金卡,“無上限額度,貝氏不倒,裡麵的錢隨便你花。”
楚塵奪過金卡,放在嘴邊咬了咬,“不知金子做的。”他可惜道,是金子多好,還能賣錢。
沐熙一臉黑線,她好不容易搞一次浪漫,全被男人一咬破壞了。
“沐熙,你彆生氣,我兒子傻,沒有存著,沒有銀行卡,估計連銀行大門都不知道怎麼進的。”楚母看多了電視劇,都知道金卡是有錢人的象征,不是金子做的。
沐熙難以相信,這個年紀的小夥子竟然沒出過銀行,估計這張卡他也不知道怎麼用的。算了,下次給他做一張用金子做的卡。
“這位姑娘是?”程雲不甘心被眾人忽略。
“不好意思大娘,他已經接受了我的聘禮,你還是另找男人。”沐熙宣示主權,她的男人隻能她一個人睡。
“趙毛和張涵都是離婚男人,都孩子,銀芳嫁給他們中的任意一個人,不用擔心孩子問題。”楚塵好心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兩個二流子出獄後,很幸運,他們父母喂牛羊掙了一點小錢,給兩人找了媳婦,媳婦生下孩子就走了,兩個姑娘年紀小,他們沒有扯證,這事鬨到最後不了了之。
程雲被氣的肝膽炸裂,那兩個人不是好人,華村最有名的兩個二流子,她要是敢將這兩個二流子介紹給銀芳,回家一定被老頭子打死。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拎著水果,踢翻椅子,一臉怒意走出院子。她路過一個人就說楚塵被有錢女人baoyang了,楚塵破壞華村風氣,大家以後使勁嘲笑楚塵。
村民們不相信程雲說的話,程雲的事跡傳遍周圍的幾個村子,信她說的話,大家就是傻子。
楚塵自己能乾,手裡有幾十萬塊錢,他們村基本不會有多少花銷,肉和菜自家有。
楚母滿心歡喜以為兩人會結婚,等到最後空歡喜一場。
貝萊坐到小木馬上,炫耀這是爸爸給他做的。
幾個月的時間,院子裡擺放的都是兒子的玩具,老光棍用心了。沐熙坐到小木馬上,陪著兒子一起玩,她親昵的詢問兒子想不想回到城市裡的家。
貝萊搖頭,城市裡不好玩,媽媽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在農村他可以天天和爸爸在一起。他拉著媽媽去看看他的小夥伴,他媽媽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
沐熙抱著兒子,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他睡覺。孩子睡著後,她起身走到老光棍的房間,她扭動門把,門開了,老光棍知道給她留門。沐熙走到床前,盯著男人,男人睡在床的裡側,外側留下一個大空子。沐熙掀開被子躺在床上,死男人,假裝睡著了,急重錯亂的呼吸出賣他根本就沒有睡著。
老娘還沒有睡著,女人膽大包天到他的房間,楚塵直接裝死。女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兒子,不能多多陪陪他嗎?
沐熙踢著他的腿彎,還裝,她喜歡和有時賤賤的,有時風輕雲淡的老男人待在一起,讓她的心很平靜。
彆撓他了,“沒有安全tao,有了娃咋辦?”
“生下貝萊後,結紮了。”死男人,給他生孩子還不樂意,今晚以後,冷落他幾天。
女人做的真絕,楚塵矜持的化成···
···
現在年輕人真會玩,喜歡偷偷摸摸,光明正大扯證玩怎麼了?楚母不管他們了,愉快的回房睡覺,也許不久後她會有一個小孫女。
貝萊揉了揉眼睛,媽媽怎麼變成爸爸了,他明明和媽媽睡在一起的。
楚塵起身,他又做了一個噩夢,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丟在床上,“自己穿,穿不好找你奶。”
楚母推來兒子,兒子以欺負孫子為樂,真是出息了。她站在旁邊等著孫子穿好衣服,她幫孫子整理衣服。“沐熙呢!”
“昨天坐車累了,吃飯的時候叫她。”楚塵打著哈欠,“太陽真大,曬得人懶洋洋的。”
楚母乾嗬兩聲,“今天陰天,沒有太陽。”昨天晚上兩人鬨了這麼長時間,不困才怪。
“看來要下雷陣雨了,天悶悶的,讓人無精打采。”楚塵麵不改色胡扯道。
兒子,能不掩飾了嗎?媽是過來人,你們兩個睡在一起,真的沒什麼。楚母怕自己挑明後,兒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和沐熙睡在一起。“天的確很悶,媽多穿了一件外套。”
楚塵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掉一地,他忘了,他們處在台風外圍,天氣預報說今天要降溫。他吸了吸鼻子,他不動聲色從衣櫃裡拿出兩件外套,自己穿一件,抱著一件外套出門。
貝萊滑下床,坐在地上自己穿鞋,爸爸說男子漢大丈夫,所有事都要自己做。
楚母從櫃子裡找出一件厚外套,給孫子套上,“孫子,以後可彆學你爸爸。”撒個慌都不會,兒子太笨了。
楚塵看了一眼門外沒有見,悄悄進入沐熙的房間,衣服放在床邊。女人睡得這麼死,他做什麼女人應該不會知道!
唇印在粉唇上,抿了抿,口感不錯,女人睫毛顫抖,快要醒來,楚塵倉皇逃竄。
沐熙悶在被子裡,憋著笑意老光棍太逗人了,兩人都這樣了,正大光明親一些又何妨。
···
黃銳帶著金磊、銀磊到楚塵家玩,他拍著兩個笨兒子的屁股,“找哥哥玩。”
兩個孩子乖巧的坐在地上看著貝萊玩玩具,小手碰了碰拚圖,見貝萊看過來,兩個孩子做賊心虛縮回手,“哥哥,這是什麼?”
貝萊不想搭理兩個話嘮子,想玩就玩被唄,兩個話嘮子偏不說,一直詢問這是什麼?你不主動提出來讓他們玩,他們就一直問下去。貝萊打開另一盒拚圖,“不許打架知道嗎?”
“嗯。”兩個孩子乖巧的回答道。
貝萊低頭集中精力完成手中的工作,他要拚出一個大臉貓。
兩個孩子互相掐架,拚圖是哥哥給他/他玩的,互不相讓,爭奪拚圖。兩個孩子扭打在一起,時刻注意著小哥哥不要注意到他們。
“熊孩子。”黃銳頭疼,有一個孩子多好,為什麼要讓他有兩個孩子,天天掐架,還喜歡告狀。
“比你乖。”楚塵說道,他說的是實話,以前他們兩人這麼大的時候,隻知道玩泥巴,往人家牆上摔泥巴。
“阿塵,聽說你要做上門女婿,人家姑娘都來下聘了。”黃銳八卦心發作,特彆想知道楚塵的一二事。
“對啊,還給了我一張金卡,可惜不是金子做的。”楚塵惋惜道。
黃銳捧著楚塵的臉,他怎麼看也看不出楚塵哪裡吸引人。據說銀芳一直不嫁人,就是惦記楚塵;城市裡的姑娘不要名分給楚塵生了一個兒子;又有姑娘拿金卡下聘···“兄弟,藍顏禍水。”
楚塵一腳踹開黃銳,兄弟太不會說話了,“市裡有人要買肉乾,你有時間多弄點肉乾,一斤貴個三四十塊錢,也有人願意買。”
黃銳受傷的心被治愈了,“還是哥們最好,有什麼好事都想著兄弟。”
沐熙站在樓上,看到兩個孩子打架,兒子回頭,兩個孩子立刻抱在一起,親熱的表現兄弟情意;兒子低頭做事,兩個孩子又開始打架。
“沐熙,飯在鍋裡熱著呢,你餓了自己去吃。”楚塵在兄弟麵前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女人餓了,他絕不伺候女人吃飯。
“嗯。”老男人傲嬌了,她明白,晚上讓他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這個女人就是要娶阿塵的女人,穿著阿塵的衣服,黃銳發現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媽媽。”貝萊跑到媽媽身邊,趁媽媽彎腰之際,親了親媽媽的臉頰。
“媽媽先去洗刷,你自己去玩。”沐熙到外邊發現氣溫降的真快,冷颼颼的。
“她是你兒子的媽?”黃銳撓了撓臉,這就是阿塵心愛的女人,長的還行,沒有他媳婦好看。
“嗯。”太無聊了,楚塵撥通電話,找楊光過來打牌。
楊光抱著女兒帶著媳婦來到楚家,讓女兒陪著三個小哥哥玩,他們三個湊到一起打牌,乾的也不大,一張牌一張紅票子。
“哥們,十塊錢行不行?”黃銳不當家,家被兩個女人管著。
“行,老子窮的隻有紅票子。”楚塵掏出一疊紅票子。
“我們知道你紅票子多。”楊光無語,幾十萬塊錢,小舅子全放在家裡,今天一定要榨乾小舅子。
“想輸錢怎麼這麼難呢!”楚塵歎氣,他都不記得自己贏了多少錢,“家裡錢太多了,怕發黴,想送出去些,沒人要。”
“你放水讓我贏,錢就送出去了。”黃銳恨的牙癢癢,兄弟越來越賤,好想去搞死他。
“這可不行,我不乾作弊的事。”楚塵繼續贏錢。
楚青陪著沐熙說會兒,上次她們匆匆見了一麵,還沒來得及說話,沐熙帶著孩子和弟弟走了。男女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不好參與。
“擁有一張紙,不代表他們就是夫妻;沒有一張紙,不代表他們不是夫妻。”沐熙知道楚青想問什麼,一張紙隻是形式,她和老光棍並不需要紙張約束,保持原有的樣子,她不喜歡外界事物打斷她的原有規劃。
城市裡的思想觀念,她一個農村姑娘不明白,隻要他們一家三口不分離,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楊苪參與其中,場麵更亂了,她專門鬨亂破壞,“哥哥,打。”她指著打架的倆寶,她喜歡聽哥哥訓斥兩人。
金磊爬過去捂住楊苪的嘴,弟弟拖著他的腿,讓他晚了一步。
“站好。”貝萊嚴肅說好,抱著妹妹,訓斥他們,“我今天和你們說一個故事,孔融讓梨···”
他們都聽了幾十遍了,能換一個故事嗎?兩個孩子不敢反抗,認真聽小哥哥講故事。長大以後,見到有人說道理講故事,打掉他們的牙,他們最恨聽故事。
沐熙來的時間不巧,一直下了幾天暴雨,氣溫下降,她隻能待在屋子裡。聽著兒子說的農村趣事,羨慕兒子。
台風走了,公司有事,司機接沐熙的時候,送來了三大件,“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金卡。”下聘完成,沐熙宣示完主權,憂傷的離開村子。她沒有帶走兒子,兒子留在這裡比跟著她好。
“這是你的嫁妝,你媽提前給你備好了。”楚塵交代兒子,以後娶老婆一定要三大件加金卡,否則不娶了。
“爸爸,你要嫁給媽媽,”貝萊指著三大件,“媽媽送你的。”
楚塵放好三大件,彩電放在自己房間裡,“你媽媽給爸爸的,以後你不要跟著爸爸睡在一起。”
貝萊哼了一聲,腦後勺對著爸爸,“你要欺負我,我跟媽媽說,媽媽說了讓我記著你對我的不好,回來和你算總賬。”
楚塵哄著兒子,“米青子,爸爸剛剛逗你玩的。”
“爸爸,我剛剛也逗你玩的。”貝萊假笑道。
楚塵不懂,兒子什麼時候變成一條大灰狼了,單純可愛的小白兔沒了。
談戀愛的男人智商為零,楚母突然覺得電視劇裡說的很有道理,隻要關係到沐熙的事,兒子總是犯傻,都能被孫子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