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楚塵肆意低笑,聲音低沉壓抑,眼睛冰冷,“彆怕,我們都是侍奉人的小醜兒,隻有身體殘缺,才能逗的人捧腹大笑,我們活著就是娛樂眾人。子塵已經是一個殘人,您卻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好。”
“夫人,四公子瘋了,來人啊,將四公子拖走。”顏姨娘想要逃走,無法動。“文澈,快把他拉走。”顏姨娘撕裂叫喊,無人上前阻攔,刀子離她越來越近。
尖銳的刀子插進顏姨娘手腕,“臉上刻一個字,子塵覺得更好。”楚塵眉峰下塌,唇角上揚,“您說,刻什麼字好?”
“所有事都是我做的,”顏姨娘慘叫,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想讓文澈娶燕小姐,想高你們一等。”疼痛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暈厥,四公子瘋了。
楚塵抬頭望著三個丫鬟,“你們也想試一試挑斷手腳,每日隻能爬著生活?”
“四公子饒命,都是三公子讓奴婢們推攘燕小姐。”三公子說了,她們不需要將燕小姐推進水裡,隻要把燕小姐推到陷阱裡,造成土層鬆軟,燕小姐倒黴、意外掉進水裡,夫人不會追究她們的責任,最多罰她們幾個月的月錢。
文澈頹然倒在地上,他完了。顏姨娘教訓的對,他不該心軟,早一步殺了三個丫鬟,顏姨娘不供出他,他就不會有事。
楚夫人走上前,握著四子的手,“子塵,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少爺,折磨顏姨娘的事,交給老奴。”嬤嬤狠狠的踢顏姨娘的肚子,好狠的心腸,要不是少爺心底善良,就被毒婦害了。
楚老爺被大夫救醒,他久混商場,和一群老狐狸打交道,顏姨娘、三子的心思,他怎會不懂。“扶老爺到夫人那裡。”
一群下人扶著楚老爺到了主院,還沒進門,慘叫聲響徹雲霄,楚老爺心臟跳動沒有任何起伏,顏姨娘的聲音,希望夫人能夠識破顏姨娘和三子的計謀。
嬤嬤捧著刀子,“拖走。”
顏姨娘四肢癱軟,臉色慘白,衣服被冷汗浸*濕,額頭冒著鮮血,一個醜字被血掩蓋,她如同一灘爛泥,被人拖走。“老··爺,三··少爺···”
“拖走。”楚老爺沒有看她,這種毒婦留在府中就是一個禍害。
“吾兒不怕。”楚夫人仔細擦拭兒子手上血跡,繡帕上染滿了鮮血。
“母親,害怕嗎?”楚塵開心極了,對著藍天,神情愉悅。
“不怕,母親高興。”楚夫人跟著兒子一起笑。
楚塵抬起手,擦乾母親臉上的淚水,“生活會更好。”
“將三少爺送到官府。”楚老爺一輩子也不想看到這對母子。
文澈如何叫喊,沒有人理他,他的一生毀了,被藍姨娘毀了,被四子毀了,沒有他們多好。“燕小姐與我私通,她是我的娘···”竟然他下場淒慘,也要拖一個人墊背。
五福卸掉文澈下巴,文澈被下楚府下人送到官府。
靈瀾推開門,眼淚汪汪看著四哥,“四哥,”她再也不欺負四哥,以後要對四哥好,“你放心,以後妹妹保護你。”
五福推著輪椅走到四少爺身邊,楚塵坐在輪椅上,又恢複懶散模樣,“命運怎會如此不公~”
“妹妹寵著你。”靈瀾鄭重承諾,和四哥相比,她太幸福了。
“蠢樣!”楚塵吹著不成調的哨子,怡然自得。五福推著公子離開主院,逗趣的哨子聲縈繞在大家耳畔。
“娘,你看四哥,又逗女兒。”靈瀾低頭翻著白眼看著四哥背影,四哥如此遭遇,心中必然苦憤,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四哥。
“夠蠢。”楚夫人輕彈女兒額頭,兒子說話句句肺腑,隻是當成玩笑講出來,笨女兒,這都聽不出來。
血腥的場麵,雙手沾滿鮮血的少年,燕玖沒覺得少年殘忍,反而心中堵著悶氣,久久不能揮散。她看著少年搞怪的走姿,笑完之後是心疼,她第一次目擊後院殘忍,就是一個戰場,勝者為王。
燕夫人眼前浮現躺在樹上逗趣的少年,唏噓不已,更加同情楚夫人。“楚夫人希望不要傳出有礙玖兒名聲的傳言。”
“燕夫人放心。”楚夫人說道,顏姨娘三番兩次陷害燕玖,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楚家有愧,無顏麵對燕家人。希望燕夫人不要深究,楚家得罪不起燕家。
“楚夫人,那個椅子出自何人之手?”燕夫人還有事相求,自然不會咄咄逼人。
楚夫人也不知,問了嬤嬤,今日她忙昏了頭,忘了問這件事。
“出自我家四少爺之手。”嬤嬤驕傲說道,她家四少爺最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