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少爺!”全才帶著人出去看看他們的四少爺又給府上增添了哪些笑料。
楚塵被下人逼到絕路, 下人們堵住他的退路,隻能往下跳。
“四少爺, 你彆鬨了,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等著夫人處罰!”下人們不依不饒,四少爺跳下去, 摔斷了腿,夫人也不會責備他們。全是四少爺自己鬨得事,和他們沒關係!
下人們一步步緊逼,楚塵苦笑著往後退,再往後一步, 就掉落下去。
“我這個四弟, 就會胡鬨, 子午兄無需在意。”大公子博敬看了一眼房頂上的小醜兒,隻要不給他添亂, 養著一個逗趣的人也無妨。
三公子文澈拎著一個鳥籠闖進院子,“大哥,你瞧我,送給母親的。”他看到房頂上的四弟,十分厭惡, 不知道為何,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人就是四弟。“大哥, 快些把他趕下來,擾你清淨,誰沾了他,準會倒黴。”
“好。”博敬安撫弟弟,知道弟弟和四弟不對付,所以他從來沒有給四弟好臉色看,心情好了,會施舍和四弟說上一句話,“子午兄,這是我胞弟,文澈。”
子午誇讚三公子聰明機靈,有興趣看看屋簷上的人會如何度過難關。
大家等著看楚塵如何從房頂上摔落下來,下人們拿著繩子用來綁楚塵,規勸楚塵乖乖和他們走,以免受皮肉之苦。
楚塵後退一步,雙腳淩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安全著地。“很遺憾,讓大家失望了!”他助跑,翻著院牆逃跑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文澈準備看楚塵倒黴,真是掃興,這個討厭鬼越來越不好玩了。
“大少爺,四少爺往荷花潭方向跑了。”全才急忙跑來說道,“荷花潭都是女眷。”衝撞了貴人可怎麼辦!
博敬讓人攔住楚塵,他不放心,親自前去攔四弟。
母親和胞妹也在荷花潭,子午也跟著前去。楚府連一個庶子也管教不好,他對楚府的好印象全沒了,以後再也不想來楚府。
女眷們聽到聲音,原本沒有當成一回事,聲音越來越近,叫嚷著攔住四少爺。
楚夫人吩咐下人船不能靠岸,朝著中間劃,這個混賬,待她送走客人後,好好和他算賬。
女眷們坐在船上,荷葉擋住她們,她們透過交錯的荷葉,可以看到岸上。
荷花潭裡平靜無聲,微風吹過,淡雅的花兒在荷葉上翩翩起舞。
“四少爺,彆跑了,小心夫人又罰你抄寫佛經。”全才勸道,四少爺隻會寫他的名字,讓四少爺抄佛經,每次都能讓四少爺去了半條命。
“為夫人抄寫佛經,祈禱她長壽,是子塵的福氣。”楚塵恭敬的說道,眼中儒慕之情,難以言說。
下人們眼角抽搐,以前四少爺直言夫人是老不死的,恨不得夫人早點歸去,好讓顏姨娘當家,不知道四少爺又在玩什麼把戲。
“四弟,彆裝了,誰不知道你,巴不得母親早點死。”文澈最討厭虛偽的人,如果楚塵直言不喜歡母親,他還敬楚塵是一條漢子。
楚塵慘笑,“有些人啊,會投胎,生下來就高人一等,命好。我要和你一樣命好,何苦偽裝。”
“要記住自己的出生,螻蟻就是螻蟻,妄想變成大象。”文澈嘲諷道,他地位尊貴,這人如何能和他相提並論。
“從小到大,每次看到母親,不由自主想要親近,三哥總是阻擾我與母親親近,母親對我稍微好一些,你每次哭鬨不止,後來啊,母親不再和我親近。有一天,我發現自己調皮搗蛋後,母親會斥責我,特彆開心,也許我真的是病的不輕。”楚塵朝著荷花的一個角落望去,眼中的哀傷、儒慕,傳遞到一雙眼眸中。
下人們撓頭,四少爺什麼時候會說煽情的話,以前四少爺每次被他們抓到,都是破口大罵,耍無賴,就是一個潑婦。
“四弟,彆鬨了,母親知道你的孝心,一定會感動,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大哥回去。”博敬朝著人群中望去,見顏姨娘神色緊張,四弟沒有腦子,一定又是顏姨娘教四弟說這些話,討母親歡心。不管他們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母親不會上當。
“真羨慕三哥,有兄長護著,母親護著,我啊,隻是人們腳底下的一棵小雜草,任何人都能踐踏。”楚塵手背在後麵,挺直腰板,走路一顛一顛,吹著口哨,假裝俊秀公子,看著特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