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有午睡的習慣, 吃完飯後, 楚姊到堂屋抽屜櫃裡找鑰匙,準備到樓上休息,定眼一看, 熟悉的鑰匙沒了。“媽,鑰匙你放哪裡了?”
楚母上前一看, 拿出一串鑰匙,“眼呢!”
這不是她想要的鑰匙,她想到弟弟、弟媳的房間看看,楚姊生悶氣, 到其它房間睡覺,晚上一定要給弟媳一個下馬威。
楚姊帶著丈夫去睡覺, 楚萊和楚睇到村裡轉悠,聽著村裡人對弟妹的看法,好些人都說弟媳是一個矯情的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姐妹兩人大致知道弟媳是一個怎樣的人, 心裡特彆不喜弟媳。
楚姊睡不著覺,丈夫已經睡著了, 她悄悄起床,到另一個房間, 握住門把, 門打不開。弟弟一直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不會想起防著家裡人,一定是那個女人攪和。
楚塵與和雅坐上回鎮裡的車, 車上有人談論他們村的婚禮習俗如何古老、神聖,地方台的記者都來采訪他們。各有各的攀比,上麵還給他們規劃建設和諧新農村,建了廣場和擺設了一些健身器材,都是一些沒有影的事,被他們傳的馬上就要發生一樣。
兩人回到鎮上,楚塵將糖果綁在車杠上,兩人找了一家做窗簾的,讓老板跟著他們回家安裝窗簾。
“總算可以住上有窗簾的房子。”和雅注重**,沒有窗簾,感覺睡覺被人偷窺一樣,特彆沒有安全感。
“走了,新娘子。”楚塵騎著自行車,身後跟著安裝窗簾的人。遇到這樣的婆家,和雅沒有跟他鬨,阿彌陀佛。
兩人回到村子裡,聽到一陣叫喊聲和孩子的哭叫聲,一條大黃狗被一對夫妻追著打。
大黃狗三兩下跑到田地裡,竄進稻田裡,不見蹤影。
一個婦人回去抱著孩子一邊哭一邊罵,她的兒子、心肝寶貝肉,褲腿被狗扯碎,小腿上被咬破一層皮。“這是哪家的死狗,咬傷人了,不打算帶我兒子去打狂犬疫苗!”
有村民說是蘭花家的狗,夫妻兩個抱著兒子去蘭花家。
“那個是我大姐,旁邊是我大姐夫。”楚塵深思,大黃狗是不是恨他們楚家人,上午沒有咬傷他們,下午咬傷了大姐的兒子,金豆。
和雅挨著楚塵,村裡真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狗咬傷。兩人回到家,三個女人等著他們呢!
“媽,金豆被蘭花家的大黃狗咬了,我姐乾不過他們家,你快點去看看。”楚塵一臉焦急道。
女兒/大姐被人欺負了,三個女人坐不住,到蘭花家,不給一個交代,誰也彆想好過。
“小弟,這就是你媳婦?”向傑盯著和雅,這個女人不像是嶽母說的那麼嚇人,相反是一個漂亮、清純的女人,比他婆娘好看,皮膚又白。
“我二姐夫。”楚塵抱著糖,放到堂屋,交代幾個孩子,想吃自己拿,他拉著和雅,帶著安裝窗簾的老板到樓上。
向傑聽著樓上敲打聲,心裡冷笑,看不起二姐夫,行啊,結婚的時候,被怪我鬨得太厲害。
向傑的兒子金元寶不知怎麼的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幾個小女孩爭搶糖果,聽到弟弟的哭喊聲,立刻站好,怯弱的看著向傑。
“怎麼做姐姐的,不知道要照顧好弟弟啊!”向傑抱起兒子,這可是他傳宗接代的寶貝蛋子。
金元寶不允許姐姐碰糖果,都是他的。他看到姐姐爭搶糖果,耍賴坐到地上哭。
幾個女孩子到院子裡蹲在牆角邊玩耍,采摘花朵,包著指甲塗顏色,一會兒就把剛才的事忘了。或許受到大環境影響,知道什麼都是弟弟的,她們隻能撿弟弟剩下來,或者弟弟不要的東西。
和雅合上窗簾,“你爸媽之前是不是也像你姐夫一樣對你姐姐,女孩子最不值錢。”她有些不確定,丈夫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一定要她生到兒子為止。
“我大姐、二姐精著呢,爸媽不在家的時候,騙我說羊屎蛋是糖豆豆···她們吃虧之後,趁著爸媽不在,立刻還回來。”楚塵看著牆角邊的女孩子,這就是他們村子裡的病態現象,“或許知識能夠改變他們的想法,願意接受知識的人沒有幾人。”
和雅隻是初步了解這個村子,印象中的純樸變質,朝著一個扭曲的方向發展。
楚塵付了錢,送走了窗簾老板,朝著幾個小女孩招手。
幾個女孩握著指甲,迷茫的看著楚塵,她們知道這個男人是她們的舅舅,叫她們做什麼呢!幾個女孩猶豫推攘著走到楚塵身邊,好奇、膽怯的盯著楚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