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雞鴨魚肉,連雞蛋都不能吃,高糖分的也不能吃,每個星期還要去走透析。”楚母感歎,她活不了多長時間,頂多能活到六十歲就不錯了。
和雅看著楚母滿身肉的樣子,不像是忌口的人,心裡有一些猜測,也不好說出來,畢竟她現在還算是一個外人。
楚塵拖著行李箱進門,幾個房間找了一個遍,也不知道哪間是他們的新房。他將行李放在主房裡,地上一堆甘蔗皮,屋子裡彌撒著辣條、果子的香味,地上還躺著一個喝了一半的大飲料瓶子···
“你這個孩子,怎麼亂進彆人的房間!”楚母推著兒子、兒媳婦出去,臉色越來越難看。兒子回來還不如不回來,每個月給他們老兩口子兩千塊錢,她還能到醫院住一個星期,生活過的多好。
“媽,我們的婚房是哪間?”楚塵指著兩個主臥,都被堆滿東西,家裡一團亂,也沒有人收拾一下,除了房子好看,家裡的破東西堆一地,十幾年前的破東西還擺在房子裡。
“你爸睡覺打呼,我心臟不好,我們分床睡了。”楚母說道,“你們也不常回家住,住哪間不都一樣。”
和雅算是看明白了,她什麼也沒有做,一家子人都不待見她,著分明就是欺負她。她對待楚母心存戒心,彆想讓她掏心掏肺對他們好。
兒子黑著臉,“行了,你們的房間在樓上,家具什麼的,你們自己去買,我和你爸買的不和你們的意。”楚母也憋著一肚子氣,生個兒子就是討債的,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回來,專門氣她。不行了,她要到縣裡醫院看看,可彆血糖被氣高了。
楚塵帶著和雅上樓,“你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家人什麼德性,好幾年沒見,我也沒想到我媽由苗條的身材變的豐滿。”
和雅一想也是,阿塵十幾歲就跟著爸爸乾活,好幾年了,也沒怎麼回家,家裡人變了,他不知道,也正常。“你說什麼辦,婚禮是舉行還是不舉行?”
“當然要舉行。”他想看看這場婚禮怎麼個鬨騰法,順便把斷的都斷了。“明天我們就到縣裡買結婚用品,租婚車。”
和雅快要累死了,坐在樓上休息,打電話給母親報平安,她一切都好,父母不要擔心,父母都忙,參加過一場婚禮,就沒有讓他們跟著勞累奔波,幫他們策劃婚禮。等著他們舉辦婚禮的時候,父母再來也行。
楚塵收拾房間,到樓下櫃子裡翻出一床被子,抱到院子裡曬。下麵幾間房間他懶得打掃,樓上房間也沒有窗簾,兩人就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楚母手裡拎著藥袋子,從縣裡回來,看到村民們聚集的地方,就走不動路了,走到人群裡,和他們嘮嘮家常,順便感慨自己到醫院又花了多少錢,拿了多少藥,醫生說她的病多麼嚴重。
村民們不想聽這些話,楚母翻來覆去就會說自己病的有什麼厲害,一半都是裝病,送錢給醫院。誰讓人家兒子有錢,榜上大款,楚母不使勁花錢,錢留著給誰花?
“阿塵媽,你兒子兒媳回村辦婚禮,一定要照著我們村的習俗辦。”
“就怕你家阿塵嫌棄我們農村婚禮習俗。”
他們村裡的每一個人辦婚禮,都要經曆這個習俗,楚塵也不能例外。
“這還用你們說,guojia呼籲我們保護傳統習俗,我們村的每一個人結婚,都要經曆鬨婚。”楚母最近愛上還新聞聯播,哪個領導人說的話,她學了以後,都要出來擺弄一番,彰顯她的與眾不同。
“不是我說你,阿塵媽,你兒媳婦太不會來事,我們恭喜她,也不知道給我們一些喜糖吃。”
“你們彆氣,我回去跟我兒子說,讓我兒子教訓她。”楚母觀念裡,男人教訓女人,天經地義。
一群人聊了一會兒天,散去,回家做飯。
楚塵醒來,和雅還在睡覺,他獨自下樓。楚母拉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他才知道自己辦了一件混事,隨身沒有準備糖,他再三保證,明天一定買一箱子糖,讓他們挑不出錯,絕對不會買太好的糖,一般般得了,給他們吃,也不會說他們夫妻好話。
楚母拉著兒子到角落裡講話,哭窮、哭病,她要到醫院裡住院看病,“我這一身的病,不看怎麼辦呢,媽也知道拖累你了。”
原主隻要聽到楚母哭病,他就會給個五千、三千的,原主身上的錢基本上都被楚母花到醫院。“我身上帶的錢也不多,準備婚禮錢都不一定夠,還準備問你和爸借點錢。”
果然,兒子娶了媳婦,就不是她兒子,不給她錢看病就算了,還打他們老兩口子的主意。“沒錢,婚房就彆布置了,你和你媳婦說,你們在市裡有婚房,在老家布置婚房浪費錢,你們一年也不能回來住幾天,錢都用在酒宴上,彆弄的太寒磣,我和你爸丟不起這個人。”楚母有開始說哪哪哪結婚,不問家裡要錢,每月還給家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