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楚塵的光, 明兮在文工團當上了太皇太後, 女兵們盯著她肚子裡的麵的小肉球, 小心翼翼照顧她,生怕她有什麼閃失。女兵們變的更自信,時而內斂、時而張揚, 她們不會刻意躲避與男兵接觸。
一群女兵嘴裡唱著嘹亮、輕快的軍歌, 邁著正步從訓練場經過,明兮被女兵挎著, 挺著大肚子走在中間, 她不明白每次女兵來撩撥男兵時, 為什麼要帶上她?她是個浮腫孕婦,現在女兵中間,她胖成一個球。
練習站軍姿的新兵眼角斜看女兵們的倩影,女兵突然回頭,明媚一笑, 男兵們眼睛直了,他們仿佛看到在明媚春光下, 一朵朵明豔的花綻放出自己獨特的芳香。
“立正, 向左轉!”張強拿這些女兵沒有辦法,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女兵們最大的靠山就是政委,打不得、罵不得,他們還要供著這些姑奶奶。
士兵們集體向右轉,光明正大看這些女兵。
“中午取消午休, 集體練習蛙跳。”張強摘掉帽子撓頭,女兵們每天都會來演練場遛達好多趟,他們要怎麼訓練?
女兵們走了,男兵們哀嚎,排長太冷血。
中午,徐盛軍冷著臉,摘下軍帽放在桌子上,見李浩沒有反應,暴怒拍一下桌子。
李浩嚇了一跳,“可惜了,多好的毛筆字,就這樣被你毀了。”
“李營長,你到底管不管那些女兵?”徐盛軍直接找個位子坐下,李浩不把這件事解決,他賴在這裡不走了。
李浩豎起大拇指,看了看房頂,“你和我說沒用。”
骨骼發出啪啪啪響的聲音,又是政委使壞。“你是營長,不能任由政委胡鬨。”徐盛軍讓李浩表態,務必讓政委老是些,管好思想做工,彆整天瞎胡鬨。
“娘子軍也不歸我管,我相關也管不了。”李浩給徐盛軍指條明路,讓他找程團長。
徐盛軍二話不說,堵住程團長,讓程團長看好她的兵,彆到演練場勾搭男兵。
“她們是我的兵,”程團長拽住徐盛軍的衣服,失去往日的淡定,神情憔悴,“她們還聽我的話嗎?”
找錯人了,女兵已經被政委收買,徐盛軍讓程團長放手,“程團長,我還有事。”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自相殘殺呢!
“下年又要招收文藝兵。”這些女兵是否退役,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程團長懶得理這些女兵,下批女兵她一定會看牢了,絕對不允許她們和楚政委有任何接觸。
這個女人的意圖清楚寫在臉上,徐盛軍厭惡公私不分的人,他安心回去訓練兵,就等著看政委如何解決程團長的事。
女兵們還不知道程團長的打算,她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考驗男兵的自控能力。
上級領導讚同楚塵做法,原本的好士兵、好軍官被女人迷惑,走上歧途。縱觀整個軍營,被女人迷惑,走上歧途的軍人還少嗎?軍部在各地招收女兵,秘密訓練,楚塵訓練的女兵成了新招收女兵的指導員,配一個男教官,獵狼隊成了首選。
楚塵收到上級通知,他如平常一樣,暫時沒有公布這個消息。
明兮盯著時鐘,半個小時過去了···
楚塵換了幾套衣服,一直不滿意,“媽,我衣服怎麼越穿越少,是不是你偷去給我爸穿了?”這麼老氣的衣服款式,一定是媽偷偷拿回家和爸調換。
“我老公不會穿這種衣服,你爸的衣服都是從海外托運回來。”老公的眼光比兒子強多了,看不上兒子窮嗖嗖的衣服。楚母得意的看著兒媳婦,“選男人眼光要好,否則拉低檔次。”
明兮坐等母子兩人鬥法,她躺在沙發上,撫摸著大肚子,寶貝,都和你奶奶學學。丈夫在外邊戰無不勝,在家裡數他段數最低,她知道自己的斤量,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反而變成最聰明的。
“媽,我爸每個月都會換一批不穿的衣服,放在那裡太浪費,拿過來給我穿唄,我不嫌棄。”楚塵穿上淺茶色襯衫,外邊套了一件羊毛衫,厚款大衣,西裝褲,亮皮鞋,亮的閃眼銀色手表。楚塵對著鏡子看後麵頭發,和前麵頭發一樣長,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有一塊頭皮沒有頭發,金絲框眼睛卡在鼻梁上。長出頭發,他終於可以高調行事,一身行頭,完美詮釋他的儒雅,此刻才知道擁有一頭濃密頭發的重要性。
“我男人穿的衣服都是珍品,不外借。”楚母拎著小包包,“我和你爸出去玩幾天,不許欺負兮兮。”
“像我媽這樣摳門的人,沒誰了!對親兒子都這樣摳搜,”楚塵低頭說道,“楚歌,看到沒有,爸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公公說的真對,丈夫最像婆婆。“你可不可以對小鴿子好些?”明兮害怕小鴿子在成長的道路上被丈夫帶歪。
“到時候再說。”楚塵扶著媳婦在軍營裡走一遭,收獲大家驚的眼神,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如沐春風。
美男子政委又回來了,記得那時候政委和善、對屬下掏心掏肺,希望政委不要再發神經。
兩人到了明家,明首長和好友聊天,聊的十分開心。他看到門口出現的兩人,臉色頓邊,往下一看,三瓶度數高的老酒,他的心肝都在顫抖。
“阿塵,不是和你說了,彆帶酒。”明母頭疼道,家裡有酒鬼丈夫、酒鬼兒子,怎麼又來了一個酒鬼女婿,都是為國家辦事,不知道喝酒誤事嗎?
“演戲過後,我突然想起來爸說過,想娶兮兮,必須能喝酒。”楚塵走到明首長身邊走下,“爸,你說的真對,勤加練習喝酒,酒量真的能上去,我現在喝一兩老白乾都不會醉。”
好你個老頭子,女婿多正直的人,都被帶壞了。明母收起兩瓶酒,順手捏著老頭子腰肉,關門睡覺的時候我們好好算賬。
明首長麵不改色,忍功一流,“兮兮都七個月了,你喝醉了,兮兮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我好久都沒有喝醉酒,爸,你擔心多餘了。”楚塵讓李姨炒幾個小酒菜。
女婿開啟了新技能,醉後異常興奮,六親不認,使勁折騰人,第二天不用睡覺,神采奕奕。明首長多次懷疑女婿是裝的,親身證明女婿就是異類。“爸老了,醫生囑咐不能喝酒。爸想多陪陪你媽,決定戒酒,你要攔著我,就說明你盼著爸早死。”
“爸,必須支持你。”楚塵鄭重說道,他開始四處找酒瓶子,“爸,放心,家裡的酒全扔了,看不到,就不會想念喝酒。”
明首長淡定品著小茶,作為一名老軍人,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藏的東西,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能被找到?
轉眼的功夫,楚塵找出十幾瓶白酒,還有一瓶紅酒,“爸,這些酒我替你扔了。”
“阿塵...”明首長感受到一道毒辣的目光正在鞭笞他**和靈魂,微笑泡茶,酒不是他的,不心疼,“一定是明杉藏的,這小子真走運,回老丈人家,站在我身邊,非要敲斷他的腿。”
楚塵走到陰暗的地方,酒全放進識海裡,兩手空空回到客廳。
“阿塵,酒瓶子不能亂放,容易弄傷人。”明首長倒一杯茶遞給女婿,喝死你這個龜孫子,下次換大門鑰匙,讓女兒女婿進不了門。
“爸,你放心,有個清潔工人路過,就送給他了,傷不到人。”楚塵給妻子一個你懂的眼神。
“爸,哥知道他藏的酒被送人,鐵定痛到心裂。”明兮慫恿父親看明杉笑話,猜測明杉臉上不同的表情,樂的倒在沙發上狂笑,“爸,你說好不好笑?”明杉笑的流出眼淚。
明母站在老頭子身邊哈哈大笑,明首長嚇得差點坐到地上。
“老頭子,你說好不好笑?”明母壓低聲音問道。
“好笑、好笑,兒子回來知道真相後,一定想胸口碎大石,直接吐血。”明首長用手搓搓臉,擠出褶皺,跟著一起哈哈大笑,誰來用錘子捶他胸口,憋屈啊,想吐血吐不出來。
一大家子人樂嗬著吃完飯,明兮想留下來看明杉笑話,被丈夫哄回家。
人都走了,明母擰著老頭子的耳朵回臥室,老頭子的話騙騙女兒、女婿,騙不了他。“說,哪裡還藏著酒?”
“沒了,全被女婿找出來了。”明首長也不知道女婿在哪個地方找出酒,夜深人靜,他要去找找有沒有漏網之魚。
明母早就看出老頭子那點小心思,假裝不知道,晚上抓個現行。
明杉一家三口回家,明銳覺察到家裡不安穩,找到李姨問清楚原因,又是妹夫攪和的,父親這個老狐狸,竟然把壞事推到他身上。明杉掂量著手裡的好酒,嶽父知道父親好這口,特意送給父親,爸,你對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一家三口乾完壞事,回房間睡覺。
夜深,明首長貓著身子,打著小手電筒,找啊找,找到一瓶酒,又找到一瓶,轉移占地,轉身,嚇得把酒瓶子拋到空中,碰一下碎了,“你聽我解釋嗎···”
明首長的解釋就是跪在地上跪一夜,被徹底剝奪人生自由。
楚塵徹底被明首長拉進黑名單,隻要有人提到楚塵,一千一萬個不好,總之看女婿特彆不順眼。眾人不明原因,不知道兩人產生什麼矛盾。
這對翁婿很奇怪,明首長背著女婿不斷說女婿壞話;兩人見麵,明首長對女婿那個親熱勁,看的人牙疼。
明首長不得不給女婿好臉色看,怕女婿想著法子折騰他,嫁了一個女兒,招來一個煞星,真是夠了。
···
星期日早上,三營的已婚男士帶著媳婦出現在訓練場上。楚塵到影樓借了幾十套婚紗,軍嫂們找到適合自己的婚紗,到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換婚紗。文藝女兵為軍嫂們上妝。
“政委,我不行?”小司往後退,他拍的都是嚴謹的軍照,婚紗照被他拍砸了怎麼辦。
“你行。”楚塵說道。
小司想跪下給政委磕頭,他這是一個剛入部隊的小新人,沒想到政委如此看中他,他一定會好好表現。“政委,我一定把結婚照拍的喜慶。”
“嗯,加油,小夥子。”楚塵欣慰道。
小司抱著相機,看著政委的背影,哢嚓一張,政委不怎麼著調,但是他做的事都是為我好部下好。上次他為軍人拍照團聚照片,登上dang報,三營名聲大噪,最後因為王營長的事,三營又落入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