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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杉回到家,看到兒子就煩,不由自主想起自己乾的蠢事。
“爸爸···”明丞改爬為坐,小手拍拍地,讓爸爸陪他一起爬。
“丞丞~”明杉不懷好意走向兒子,見兒子抬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恨得牙癢癢,裝無辜誰不會,“你看那裡。”
明丞轉頭看著爸爸指的方向,屁股被人抬起,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頭咣當一聲磕在地上。“哎呦~”明丞一龜爬的姿勢臉朝地趴在地上,小肉手拍打自己的小腦袋,怎麼了?他趴在地上很久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以這種方式躺在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原地轉圈圈,尋找自己摔倒的原因。
明杉做壞事之後,火速跑回椅子上,兒子摔倒和他沒有關係,他看到兒子傻乎乎的模樣,十分嫌棄。
琇穎沒想到她不在的時候,丈夫這樣欺負兒子。“丞丞,來媽媽這裡。”
丞丞撓著腦袋,歡快的跑向媽媽,“媽媽~”他指著自己的額頭,“痛痛。”
“以後就不痛了,媽媽帶你回外婆家。”琇穎抱起孩子往外走。
明杉暗到糟了,他做的壞事被媳婦發現了,閃身上前關上門,“媳婦,我們有話好說。”明杉示意李姨救場,哀求道,“咱們回房間,任你處罰。”
李姐擦乾手上的水,抱過孩子,趕緊躲到廚房裡,主人家的事,還是少湊熱鬨。
“媽媽~”明丞指著強旁邊,咦,搓衣板怎麼不見了。
明首長正在房間裡跪搓衣板,慚悔並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明母坐在椅子上看著書,不樂意看老伴,“你讀的詩歌,我聽著什麼時候滿意,你什麼時候起來。”
明首長苦著一張臉,情呀、愛呀的時候,他真的無法說出口。
“聽說阿塵舉辦了一場彆開生麵迎接軍嫂儀式,當初我怎麼沒有遇到這樣好的政委。”明母回想二十多年和老頭子在一起的時光,一大半時間都在等候中度過;相伴後,日子就像白開水一樣,毫無味道。這本詩歌是女婿派人送給她的,聽說是法國著名大詩人寫的。
“木三媽,你先讓我起來,我們有話好商量,你讓我給你捶背、端茶倒水都行。”明首長掂量手裡的詩歌,讓他知道是誰寫的,一定把他拉去出斃了。
“人老了,睡覺的時間短了,陪你耗到淩晨兩三點也可以。”明母見老頭子一臉要死的表情,深呼吸,“就怕你的膝蓋受不了,沒法上班。”
“啊,我愛···”明首長實在說不出口,看他們誰能熬過誰。
明杉竊喜,誰這麼好心,把搓板拿走了。“琇穎,我剛學會推拿。”昨天他害的媳婦沒睡,今天他特意找軍醫學了幾招疏解疲勞的手藝。
琇穎拿起丞丞玩的小汽車,上麵凹凸不平,“走。”
明杉回到房間,老是跪在小汽車上,一高一低,難受,還不如跪搓板。
“我要是發現你陽奉陰違,木三,我們就離婚。”琇穎警告道。
“我爸以前都這樣對我,我媽都沒有說什麼。”明杉特委屈,“爸說,男孩子就要禁的起摔打。”他從小被爸這樣對待,他怎麼就不可以這樣對兒子。
“你找爸說理去,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待兒子。”琇穎甩門出去。
明杉艱苦抉擇後,老實跪著,他不想和媳婦離婚。
明兮吃好飯,又玩了一會兒,九點鐘的時候,終於可以吃到鹵鴨頭、鴨爪···“阿塵,你要是退伍,我們就去開鹵鴨雜店,絕對不會餓死。”
“一輩子也不會退伍,隻做給你一個人吃。”楚塵拿著紙,給她擦著嘴角,孩子絕對是個肉食主義者,孩子媽的習慣改變這麼多。
“嗯。”明兮將頭埋在手腕中,“我明天還想吃。”兩人靜靜的坐在一起吃飯,這就是家。
“好。”楚塵看了看時間,電話鈴聲沒有響,“九點半了,嶽父還沒有打電話,是不是默認你在我這裡住?”楚塵捂著眼睛,計謀得逞了,嶽父的苦難到了,誰讓他老是為難自己。
明兮邊啃邊思考,上次她在阿塵家過夜,爸沒有打電話催,她半推半就和阿塵在一起了。“嗯,快去給我燒水,我要洗澡。”
楚塵為媳婦燒水,櫃子放著母親為兮兮準備的衣服。
兩人洗好澡,羞羞的睡到一起。
有些軍人已經有分配房子的資格,奈何房子不夠,一直沒有申請到家屬房。他們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也想抱著媳婦睡覺。他們決定找政委聊聊,房子什麼時候建都行,隻要給他們一個希望,老想著這些心裡沒有底的事,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