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通知軍部裡的領導,明首長得到消息,大罵臭小子,怎麼就失憶了呢,害的他們擔心這麼長時間。他趕緊聯係媳婦,媳婦女兒已經在嶺南,“你們趕緊去確認。”明首長放下電話後,長歎一聲,人回來就好,他忘了告訴媳婦阿塵失憶了。
三人不敢耽擱,乘車到縣裡,心情特彆複雜,希望不是空歡喜一場。
警察同誌找一套衣服給楚塵,讓他去洗漱。楚塵腿上的傷口潰膿,天氣炎熱,一路上沾染了好多細菌。
“這樣可不行,先送你到縣裡醫院處理一下傷口。”警察同誌看著揪心,這個男人絲毫沒有感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楚塵跟著他們到醫院,誌豪跟在後麵,他應該沒有聽錯,警察叫大山政委,這家夥來頭不小,對大山,不,政委的敵視沒了。誌豪從小到大有個當軍人的夢想,他特彆崇拜軍人。
醫生把楚塵的頭發全剃了,腦後麵的傷口也沒有痊愈,草灰貼著頭皮。“不疼嗎?”
“還好,可以忍受。”楚塵淡定指著自己的腿,從懷裡掏出一枚子dan,“我自己用匕首挖出來的,估計裡麵沒有東西了。”
大隊長吞咽一口口水,他要不是政委,自己以後就不當警察了,軍人都不把自己當人看。
楚塵腦袋被紗布裹起來,腿被重新包紮。
“條件有限,沒發拍片子,簡單處理一下,我建議你們立刻把病人轉到解放軍醫院。”醫生說道,作為一名合格軍人,一定要保持身體健康,腿瘸了,軍旅生涯就結束了。病人是政委,也是軍人。
三人到了派出所,得知政委被轉到醫院,她們火急火燎跑到醫院。
“小兔崽子,沒死也不知道通知家裡一聲。”楚母衝出人群,這副慘樣,還是她那個風光霽月的兒子嗎?
明母扶著女兒跟在後麵,人是慘了點,活著就好。
楚塵見一個女人脾氣火爆,看到他,指著鼻子訓斥他;還有一個婦人欣慰的望著他,眼中有著疼惜;一位姑娘臉色蒼白,眼中含著淚水,眼中的情意擋都擋不住。楚塵摸著下巴沉思,根據經驗,這個姑娘是他媳婦;溫柔婦人應該是他媽;火爆女士是他姨或者是女方姨啥的,親戚看熱鬨不嫌事大,就會搞事。哪有兒子慘成這樣,當媽的不心疼。
楚塵忽略火爆女士,任憑她喋喋不休說話,看都沒看一眼,一個親戚啥的,誰給她這麼大的權利,老是說自己。楚塵忘了醫生囑咐,不能牽扯傷口,下來床,避開火爆女士,溫潤而笑,“媽,媳婦。”
楚母傻眼了,小崽子,親媽在這裡呢!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老娘,媳婦還沒娶回家呢。
明母看著親家母臉上精彩的表情,“阿塵,回來就好。”
看樣子他猜對了,楚塵看著媳婦臉上出現紅暈,這個媳婦太容易害羞了。他伸出手,準備拉拉媳婦的小手。
楚母啪一下打掉兒子大手,“你媽在這裡呢,你眼長哪去了!”
楚塵揉著手,不解望著火爆女士。
大隊長非常確定,這個人就是政委。“政委腦子後麵有個大窟窿,失憶了。”
“失憶了,”楚母狐疑看著兒子,“怎麼能記得兮兮是你媳婦?”
“未婚妻,親家,還沒有舉行婚禮呢。”明母心疼道,這孩子遭了不少罪。
楚塵大致了解了一下他與三人之間的關係,解釋一下他剛剛認錯的原因。
楚母更生氣,兒子失憶了,終於說出心裡話,一直以來都嫌棄她。
這個孩子以前挺會說話的,失憶說的話掏親家母心口窩。明母希望女婿恢複記憶後,不要後悔今天的莽撞。
明兮聞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坐車顛簸,捂著嘴,反胃,她又不忍離開這裡,怕她一走,阿塵又不見了。
“怎麼了?”楚塵一直注視著明兮,她身體不太好。他走上前扶著明兮,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未婚妻也是自己的媳婦,扶一下,怎麼了,楚塵不理會楚母殺人的目光。
“你忘了我們曾經的回憶!”明兮悶悶說道。
“我第一眼就認出你是我媳婦,這是不是叫做一見鐘情?往後的路還長著呢,我們可以重新製造回憶。”楚塵溫柔注視著明兮,眼中隻有她一人。
楚母牙疼,臭小子第一眼都沒有認出親媽,“看見沒有,我兒子就是這樣追上你女兒的。”兒子說這些話真不要臉,就算失憶了,骨子裡的風流改不掉了。
好一個女婿,以前在他們麵前裝著高人雅士、氣宇不凡,現在露出馬腳,女婿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明母聽到楚塵說的話,臊的慌,一句情話,女兒就被他迷住了。
“沒機會製造兩人的回憶了,隻能製造三人回憶。”楚母潑了一盆涼水,“太遺憾了。”
明兮摸著肚子,臉色羞紅,她又找到初戀的感覺。
有了?楚塵陷入深思,他沒來,原主被青雪套住,眼前女孩會過著怎樣的生活?